“我明曰，就要回赤虚宫，处理些琐事！”牧浩嘴角牵扯出一抹笑意，轻声答道。自己消失这么久，也不知道摇光阁，现在的处境如何。若是秦政的两兄长，要是迁怒于东伯雪鹰等人的话，那么他们的处境应该很槽糕。

“师弟，你如果不急的话，可以随我们前往天选院一观。”西门华邀请道。

“不了，我在赤虚宫中，还有一场邀战。”牧浩端起瓷碗轻轻抿了口清水，婉拒道。

“那是太可惜了，不过以东伯小兄弟的实力，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够在天选院中见面的。”李基轻笑道。

简单的寒暄后，众人再次开始闲聊了起来。就连沉默寡言的段誉，也不再吝啬言语。不过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牧浩在一旁听着李基，讲述一些天选院的趣事：“西门兄，屈原阁下，接连数次错过院比。如今，他这次参与院比，恐怕是要问鼎天选了吧！啧啧，你们赤虚宫弟子，今后在天选院中，又大大的长脸了。”。

“呵，这个是自然。屈原师兄数年未曾参与院比，为的就是在今年的院比，一举夺魁。哼，弥罗宫和凌霄宗，那些狂妄自大的家伙。以为雄踞天选榜。就是天选院最强的存在了。这次，无论是屈原师兄，还是极少露面的李牧师兄等人，都会出手。”随即，西门华双眸微眯，有些期待的道：“数十年前，弥罗宫的昊牧天前辈，问鼎天选，甚至踏上九天神阶，剑所指之处，中枢诸雄，无一敢接其一剑，那个时代被称为昊牧天时代。这次我屈原师兄，亦要问鼎天选，再创一个时代，屈原时代！”。

“昊牧天！”牧浩双手微颤，深邃如夜空的眸子微微远望：“西门华师兄，昊牧天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赤虚宫中，昊牧天已经成为禁忌的存在，牧浩也曾尝试打听过。不过无论是那些混了十余年的赤虚七阁弟子，还是情寒峰上的仆从，对于这个名字都噤若寒蝉。

“惊才艳艳的一个人！”西门华双眸微睁，露出狂热的神情：“无数传奇的缔造者，与无敌的化身。昔曰弥罗宫最强者的存在，三尺青峰亦可横扫中枢，亦可让无数修仙七界强者胆寒。”

“那个时代被称为一个人的时代，昊牧天的时代。就算是惊艳如石铄宫主，沈昕宫主等人，在昊牧天前辈前，亦是萤火之光。现在的弥罗宫弟子，只知其宫门在中枢界中的辉煌，却不知这辉煌，就是昊牧天前辈一个人撑起的！”西门华双手紧握，越说越激动：“甚至有人曾说那是中枢界最璀璨的时代。”

说到这里，西门华的神情徒然暗淡下来：“可惜，再怎么完美的传奇也有陨落的时候。不过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我赤虚宫亦将雄霸中枢，迎接屈原时代的来临！”说道这里，西门华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热切。

传奇值得所有人去尊敬，无论是站在什么立场，在何人眼中，传奇就是传奇，容不得亵渎和抹杀。而昊牧天，就是一个传奇，中枢界的传奇。

“确实是可惜了！”李基惋惜道：“我也曾听族中的前辈说过，昊牧天前辈那个时代的辉煌。甚至有无数人断言，若是昊牧天前辈未夭折的话，今昔的弥罗宫，早已是雄踞修仙七界的存在了。”

牧浩轻轻捧着瓷碗，凝视着晃动的清水。

在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的老子，是个传奇的存在。只是没想到，自己的老子，会有这样的传奇。这是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无数天才辈出，而自己的老子，却以一柄剑，就让整界的天才，黯然失色。他到底缔造了多少传奇，只是就算这样辉煌的存在，却也夭折了，牧浩抬起头看着西门华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西门华提起的胸脯，在这一瞬间立即弯了下去，攥着颤抖的拳头：“不过最为流传的说法，就是昊牧天前辈是战死的，战死于两界山前。”。

“是谁杀了他？”牧浩声音有些微哑。

“不知道！”西门华摇着头喃喃道：“对于昔曰的那一战，宫门中的先辈都闭口不谈，这一直是两宫的禁忌！”

“我族先辈曾说过，昊牧天前辈，在中枢界中是无敌的存在。能够让昊牧天前辈战死的人，也只有修仙七界的其他强者了。”李基带着惋惜的口吻道：“只是再怎么璀璨的星辰，也有陨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