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欣身子朝他歪倒,头枕到他肩膀上,方寒身子一僵。知道她现在心里软弱,需要依靠。她孤单一个人实在可怜。
方寒伸手揽住她腰肢,抱着温软幽香的身体,内心不起波澜,温声道:“沈姐,一切都过去了,放下吧。”
“嗯。”沈晓欣轻轻回答。
两人静坐良久,一言不,却充满了温馨。
忽然脚步声响,沈娜从楼上跑下来,沈晓欣忙坐直身子,伸手捋鬓边散落的丝。
沈娜装作什么没看到,脆声道:“小方老师,我做完了!”
方寒点点头,起身上楼,到了楼上房间,沈娜凑到他耳边,轻笑道:“小方老师,你跟妈妈……?”
方寒没好气横她一眼:“别乱想,你妈心里难受,需要有人安慰。”
“是呀,妈妈确实挺难的。”沈娜叹口气,无奈摇摇头:“可她就是不想嫁人,我将来嫁人了她怎么办啊!”
方寒笑道:“你想得倒远。”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沈娜道:“要不,小方老师你照顾妈妈吧!”
方寒点点头:“当然。”
“那你将来结婚了怎么办?”
“一样的。”方寒笑道:“我是你舅舅嘛。”
“那我就放心啦!”沈娜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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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他与周小钗一块儿去京师,刚一进葛家别墅,葛思壮神清气爽的迎出来。
周小钗横他一眼,没搭理他,葛思壮也不生气,对方寒笑道:“方寒,干得漂亮啊!”
方寒笑道:“还好吧,看来师父过得不错!”
“哈哈,不错!”葛思壮笑道,他身体已经调整到最佳状态:“走,进去说话!”
他也不搭理周小钗,与方寒说说笑笑进了屋,葛妙妙正在屋里看电影,看到方寒进来,忙跑过来:“哥哥!”
她穿一件迷彩外套,戴着贝雷帽,英姿飒爽,笑道:“哥哥来不怎么跟我说一声!?”
方寒笑道:“刚决定要过来的,来不及。”
“妙妙,别缠着方寒,他有正事。”周小钗道。
葛妙妙鼓鼓嘴:“什么正事啊!”
方寒笑道:“妙妙,我今天还真有正事。”
葛妙妙摇摇头道:“哥哥你越来越像妈妈了,一天到晚忙!”
方寒失笑道:“师母干的是大事,我嘛,瞎胡闹,改天咱们去孟山!”
“那说好了!”葛妙妙双眸一亮。
方寒点头:“下个周,或者下下周,一定去。”
“好嘞。”葛妙妙眉开眼笑。
周小钗扭头横他一眼:“方寒,我现你挺有女人缘的,娜娜,妙妙,你都能玩到一起!”
方寒呵呵笑起来:“师母,我就权当夸奖了。”
“奖你个头!”周小钗没好气瞪他一眼:“别跟你师父胡闹!”
方寒忙点点头,葛思壮得意的一哼,不跟她说话,方寒看得摇头,两人还在冷战呢。时间持久。
葛思壮把他拉到另一间屋,忙道:“方寒,开始吧!”
方寒扭头看看门外。
“放心吧,小钗她不会过来!”葛思壮小声道。
方寒松口气,小声道:“千万别让师母知道!”
“当然喽!”葛思壮低声道:“让她知道又要唠叨个没完!”
方寒忙点点头。
葛思壮道:“方寒,真有把握?”
方寒笑道:“师父,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那倒也是!”葛思壮笑拍拍他肩膀:“就看你的啦!”
方寒道:“师父,万事小心。”
“我有数,不会下死手。”葛思壮道:“京师这个地儿。真不是人呆的,步步陷阱!”
方寒道;“实在不行,还是调出去吧。”
葛思壮摇摇头:“不行,我非要闯出一条路来,不能给老葛家丢人!”
方寒皱眉道:“很凶险吗?”
“凶险倒不至于。”葛思壮道:“顶多就是不能升官了。平平庸庸过一辈子,越往上斗得越厉害,越趋向文斗,不像在地方一样野蛮。”
方寒点点头:“师父也不用太担心,最不济还有师母撑着呢。”
“那倒也是。”葛思壮点点头:“即使我毫无作为,你师母也足够撑起这个家,我那泰山大人可了不得!”
方寒笑着点头。他虽没见过那位,但看师母就知道他的厉害,上一次铲除顾氏团伙,也可见他的影响力。
方寒说着话功夫。轻轻在他身上印了几掌,低声道:“师父,这一个星期内不能行房。”
葛思壮一怔,随即拍一下他肩膀:“臭小子!”
方寒呵呵笑着出去了。葛思壮感受着身体澎湃的力量,用力握了握拳头。昂头走了出去。
方寒先去看了江承,江承正教江小晚练剑,江小晚一身白色练功劲装,衬得越楚楚动人。
她拿着一柄长剑,歪歪扭扭的比划着,江承在一旁摇头不止,一脸的不忍目睹状。
看方寒过来了,江小晚娇叱一声,朝方寒刺过来:“小贼,看剑!”
方寒摇头笑着轻轻一弹,“叮”一声脆响,长剑飞到天空,落下时被江承一把接住。
江小晚摸着手腕,嗔道:“好小子,跟我显什么威风!”
方寒笑道:“小晚姐要做女侠了?”
江小晚哼道:“只准你练剑,就不许我练?”
江承摇摇头:“这丫头也要凑热闹,学我的功夫了!”
方寒笑道:“恭喜师父了。”
“你要叫我师姐!”江小晚哼道。
方寒道:“小晚姐你入门比我晚吧?应该唤我师兄才是!”
“好吧,还是不按这个排了!”江小晚白他一眼。
江承摆摆手:“别胡闹了,方寒,你要去老华那里?”
方寒点头:“明天过去看看。”
他看江承皱眉,笑道:“师父,可有不妥?”
“嗯,我听到一些风声。”江承皱眉:“可能有人要对你不利。”
“什么人?”方寒问。
江承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总之你小心点儿,你帮老华实在不明智,我也保不住你!”
方寒笑道:“没碰上的我不管,碰上的,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华老的身体只要压住伤,活个十几年没问题。”
“能活这么久?”江承讶然。
方寒点点头:“他保养得法,再加上心态超然,正合了道家的心死身活。”
江承陷入沉思中。
方寒知道他是要调整对华家的态度了,各个派系间关系复杂,他们这些老人的生死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