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就这样死去，对于他们两个互相折磨的人来说，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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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热气的缘故，磨砂玻璃上面氤氲出了一层薄薄的雾霭。

程沐珂安静的躺在浴缸中，享受着温水的浸泡，薄唇轻轻上扬，看着自己身上被折腾出来的深深浅浅的痕迹，满意的笑了笑。

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十一点的时候，御非离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

她识趣的没有多问，虽然心中很有兴趣。

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想要给他打个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

拿过手机，按下那个熟悉到了骨子里的号码，屏息以待。

其实，她的电话簿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号码，因为有些事情，太过熟悉，就不需要再次刻意的去铭记。

这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在按出那个号码的时候，甚至都还有些忐忑，害怕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换了号码。

“嘟嘟——嘟嘟——”的声音传过来，电话没有占线，也已经拨通，可是那边，却迟迟都没有人接听。

程沐珂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告诫自己，要耐心等下去，然而不管她怎么警告自己，心跳就是不受控制，甚至，比“嘟嘟——”的忙音还要快，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另一只手，心情惊慌，犹豫踌躇。

“喂……”电话终于被接听。

“……”张了张唇，试图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良久，才轻轻扯了下唇角，“嗯。”

“小珂？！”那边的声音明显加重了几分，却没有怒气，甚至还带着几分欣喜。

或许，除了御非离，没有人得知，他等这个电话，究竟等了有多长时间，十年。

从她离开他出国的那一天起，他没有一天，不等着这个电话，然而，每一次等待的结果，却除了失望，再无其他。

这些年来，等待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种习惯，不是为了她能够回来，而是找一个理由，不让自己离开。

无数次，梦到她离开时的决绝，他逆着时光伸出手，却怎么也无法挽回。

他是一只被圈住的鱼，她留给他的，只有那冰凉的碰撞。

“嗯。”程沐珂涩涩的答应了一声，意识有些恍惚，没有想到，只是凭着一个单音节的发音，那个人就能够断定是她。

这个号码是她在回国之后办理的，一直都没有用过，这是第一次用。

“小珂，怎么了？！”御非离的语气有些乱，隐约带着一丝担忧。

“我……没事……”程沐珂哑声回答，因为昨夜嘶吼的过于用力的缘故，直到现在还带着诱人的魅惑，“我……就是……有点想你……”

“非离，你在里面吗？！”

蓦地，那端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熟悉，她记得，那是谁的声音。

脑海中的思绪刹那间凝固在了一起，指甲似乎嵌入了掌心之中，随即意识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其他。<g-上，但是心里，或许装的根本就不是她……

一-ye-欢愉，一-ye迷-情，下一刻，他就拥有了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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