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茹悲悲切切地说:“香茹为亡国的百姓求二皇子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二皇子,我们瑞国的百姓很苦啊,在亡国前就遭遇连年水旱蝗灾,国家无力抚恤百姓,官员只顾自己捞金,又加上你我两国相争,战争不断,百姓很多家破人亡,食不裹腹,现丰池国已尽得我池国土地,可否请二皇子让瑞国百姓免三年赋税,得以休养生息?香茹代瑞国百姓谢谢二皇子。”说着就磕了几个头。
见她这般,池浩南莫明其妙地心头隐隐作痛,疼惜地把她拉起来:“香茹姑娘,不必这样,不是浩南不答应,实是浩南无此权利,在皇上面前只有太子说得上话,我……”他看着李香茹祈求的神情,头扭到一边,牙一咬:“我答应你,我明天就去父皇面前说。明天一早我还要带你进宫。”
李香茹异常欣喜,连声谢过,起身就在屋中双臂张开转了两个圈,快乐的情绪感染了池浩南,他泛着惊讶的眼眸望着正划着美丽弧线的女人。
李香茹感受到了投射到自己身上如火的目光,停了下来,叹了口气:“唉,如果,如果香茹能长期住在这里就好了。”说完眼眸微收,红了脸,这样诱惑的话说出口还是要相当的勇气的,也不知效果如何,香茹微抬眸偷眼望了一眼池浩南。
这几句话如铅般砸进了池浩南的心湖,他呼吸粗重起来,带火的眸子望了过去,说不出话来,心里矛盾极了,他多想留下她来,留下她,留下她!心里呐喊着。
李香茹再接再厉:“其实在香茹心里,认为二皇子殿下更适合太子的位置,未来的国主应该是一位仁慈、聪明的人,这样才会是瑞国遗民的幸事,可惜命运偏那么照顾大皇子。”她眸光闪动,偷眼观察着二皇子的表情。
“香茹姑娘,我……!”这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去,平常他确实对大哥不忿,同样是帝王所生,那天下独尊的大位真不甘心与自己擦肩而过。
池浩南一拳砸在墙壁上,眼眸低垂,不甘不愿地,声音带着怨气地说:“池浩宇他只不过比我大一点而已,风流好色,没有真才实学,凭什么做太子!只是经过关城一役,父皇更信任他了,但是关城一役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如果不是我们兄弟几人的通力合作,他如何能打赢那一仗?”他的胸脯因情绪面起伏着。
李香茹走近前来,一手抚在他的肩上,抬眼,望住他,柔声安慰道:“二皇子殿下,他也不必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所幸,以后还可以表现给皇上看。”这看似平平淡淡的话,又象带着暗示。
看着眼前人的精致面庞,熠熠发光的黑眸,池浩南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手上一使劲,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香茹,如我有一天能问鼎大宝,定当娶你作皇后!”他混乱地许诺。
李香茹听到他激烈的心跳,语气波澜不惊地:“明天,殿下就要带香茹进宫,做了后宫中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倘你真有问鼎大宝的这一天,如何来娶我作皇后?”
池浩南的手臂僵硬了,答不出话来。房间静默得听得见掉下地的针声,
门一下被人撞开,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池浩南!你假公济私,却原来也是好色之徒!”他们迅速分开,目光扫向门口。
门口站着一位盛怒的妇人,旁边还有一位小丫头,这妇人一身彩缎宫装,单手叉腰,一手指着池浩南道:“池浩南,他平时装得老老实实,其实骨子里跟老大一样风流好色,你说去把选秀的女子从老大手里找回来交给皇宫,却原来是给自己!你!你你!”她眼睛瞪得铜铃似的,气得胸脯起伏着,好似要扑过来抓打似的,李香茹见这阵势,惊惧地望着池浩南。
哪知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二皇子池浩南仿佛被霜打了一般,惶恐地连忙否认:“夫人你误会了,我没有!”
李香茹抬起眸,有趣地直视着池浩南,他无法正视那美瞳,垂下了头去,他是一位皇子,原来还那么惧内!
“你没有?你当我眼瞎啊?我都看见了!告诉你,这可是皇宫选秀,她是皇上的女人,你这都敢抢?看不出你胆子这么大!想灭九族吗?老娘还得陪绑!你个没良心的!”
“夫人我,我只是刚才跪地求二皇子免百姓三年赋税,我们并没有什么,您误会了!”李香茹决定帮二皇子一把。“对对,就是这样!”池浩南如遇救星般连连点头。
“你这贱人少插嘴!”妇人忽然眼光如刀般剜向了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种狐媚子专会勾引人。你已经被选进宫了,就该守本份好好享你的福,少打二皇子的主意!不然,本夫人可不是好惹的!”妇人边说边闯了进来,站得几乎贴上了李香茹,挺起胸脯象好斗的公鸡。小丫头也在一边点着头,敌意地看着李香茹说:“还好是我先看见了,告诉了夫人,不然谁知道你们现在怎样了!”李香茹的眼光暗了下来,咬了咬唇低下了头不作声了,她不是这妇人的对手。一时他们全都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