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茹悲愤地说:“五皇子,您为何这样恨我?为何这样冷血?我并未得罪过您啊!我之前甚至都从未见过您,为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难道在殿下眼里,真的人命如草芥吗?”
五皇子嘴角微微上挑了一下,眼光依旧冰冷尖锐:“我是冷血,但那是面对更大的群体利益时。因为对你仁慈,就意味着更多的腥风血雨,所以为了更多的人能好好地活着,你必须死。”
皇上说话了:“好了皇儿,朕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想我们皇家因她而混乱,可是天地间生成这样一位美女是很难得的事,就这样杀了岂不暴殄天物?”
五皇子急道:“父皇,您不杀她是为后患,您如把她留在身边更是一大隐患,如果不杀她,起码不能留在皇宫,父皇,请您一定听儿臣良言!”
“反正朕不忍心杀她,赶出去你又说不行,那你说拿她怎么办?”皇上问道。
“如果父皇信得过,请父皇将此人交儿臣看管,在儿臣眼皮底下,不准因她发生什么事端!”那两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皇上有些愠怒地说:“说了半天是你看上了她,想办法要把她讨去是吗?哼,还以为你一心为国,原来跟老大是一路货色,主意都打到朕头上了。”
五皇子一下跪倒在地:“请父皇明察,儿臣绝不是看中此女,儿臣只是要看管她,如果儿臣发生什么以公济私的事,情愿领死罪!如果父皇还是信不过儿臣,那就请现在就杀了她以绝后患,难道您还想让这女子又破坏了我父子间的关系吗?”
以皇上对这位五皇子的认知,他的确信得过他,想想他说的每一句都有道理,再说自己近年来身体状况每况愈下,算了,都人过半百了,也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由五皇子去处理吧。
皇上挥挥手:“好了,你把她带走吧,朕累了,要休息了。记住你的话,如果朕发现你是为自己而欺骗朕,朕不会放过你。”
“请父皇放心!父皇请休息吧。”五皇子起来冷冷地对李香茹说了句:“跟我走!”就率先朝外走去。李香茹内心怕极了,把她交给五皇子跟交给阎王没什么两样。她求救地回望皇上,皇上已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她只好绝望地跟在了五皇子身后。
到了皇宫外,李香茹惊讶地发现,五皇子是一个人来的,而且是骑马来的,那他打算怎样带自己回五皇子府?跟在马后跑吗?她相信他做得出来。
正在犯愁,走到了马旁的五皇子头都不回地说了一句:“上马!”没有丝毫热度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李香茹站着没动,上马?自己上马了,他怎么办?难道他跟着马跑?她不能相信。
“听不懂吗?”他转过头望着她,目光那么尖锐,李香茹不敢违抗,对自己来说,他是阎王的信使。李香茹走了过去,站在马旁后,她不晓得怎么上马,从没骑过马。她手忙脚乱地折腾了一会儿,既没上去,也不敢停下来,怕这个阎王借机要自己的命,她急得冒汗了。
她的样子一定又狼狈又可笑,因为她的眼角看到了他嘴角微微上翘,有一个隐约的被压抑的笑意,她更慌张了。就在她抓来抓去,爬不上马背时,突然腰间一紧,身子凌空而起,一下落在了马背上,还没反应过来,五皇子已经翻身上马,坐在了她身后,她的身体一下僵硬起来。
五皇子伸两手到前方抓住马缰驱马前行,李香茹只好抓住马鬃。马稍微行快了一点,李香茹坐不稳,就向旁边倒去,就在她惊呼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腰。
“坐稳了!”那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李香茹被那只胳膊紧紧扣住,贴在身后的人身上,她听到从那人胸膛中发出的嗡嗡声。李香茹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转了多少个弯,过了多少个街道,反正被迫和阎王靠那么近是很不爽的,虽然是个俊阎王,她一直僵直着身体,以至于身体都酸了。
终于到了一个大宅子门前停下,五皇子跳下马来,扶李香茹下马后,守门的前来施礼:“殿下回来了?”又好奇地打量与主人同乘的女子,虽是黑夜,也隐约看得出是个异常美貌的女子。
五皇子嗯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门里走去,给家人丢下一句话:“给她准备一间屋子。”丢下李香茹一个人在门外面对陌生的家人。
其中一个家人说:“姑娘请跟我走。”又偷偷地打量了她一下。给李香茹准备的屋子倒还干净整洁,累了一天,主要是心累,现在又这么晚了,她实在懒得想今后的命运该怎样对付,连脸都没洗,倒床就睡,反正她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打水,就是明天就死,今天也先给她睡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