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久才被从冷宫带来,皇上咪起黑眸,冰冷的话语透着不满:“怎么这么慢?”皇后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两只眼睛肿着,明显哭过,她行过礼后答道:“回皇上!冷宫地处偏僻之处,距离较远,是以来晚。”
“嗯!”皇上鼻子哼了一下,残戾的目光直射向皇后:“王念珍,你是不是已经老得忘记了母仪天下的规矩是什么?堂堂一个皇后,居然象乡下泼妇一样跟人撕打,传出去,我皇家的脸面往哪儿搁?”阴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王皇后黯沉的眼神怨毒地剜了李香茹一眼,淡淡地说:“想不到皇上这么袒护这个狐猸子,别忘了,她也有老的时候。”
皇上眼眸闪出暴戾的光焰,神情飙怒,一拍桌子:“大胆!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好,你即不懂规矩,皇后的位子也让给懂规矩的人吧。”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皇后抖了下,脸色煞白,偷眼睢了那高高在上的人一眼,她不是不想好好跟皇上说话,实在是压不住心中的怨气,这一下傻了眼了,她哭道:“皇上!”这一声带着无尽的酸楚与无奈。
李香茹此时可怜起这个女人来,不由得也跪了下来:“皇上,香茹求您,此事因香茹而起,求皇上保留娘娘的皇后位子,您要罚就罚香茹吧。”她一冲动之下说出了这番话,也不知后果会怎样。
皇后诧异地看着她,后又冷冷地说:“少在皇上面前装好人了!”皇上看着跪着的两人,脸色越来越不好,香茹小声对皇后说:“娘娘,不管您怎么怨恨香茹,都请您现在低下头,软语认错,对您来说,现在的态度很不利。”
皇上听到了,反而气笑了:“王念珍,你倒要新来的教你怎么做人吗?还是你认为你有与朕对抗的本钱?”
皇后这时也有点理智回笼了,知道一味任性只有对自己更加不好,只好耐着性子认错:“念珍错了,不该耍脾气,求皇上饶恕!”
李香茹也跟着说:“皇上,娘娘已经认错,看在她生育了大皇子的份上,且犯错也是因为受罚情绪波动,不是有意为之,皇上就饶了她吧。”
皇上对这个美人感起兴趣来,原来的怒气消了大半,先对皇后说:“你起来吧。”然后问李香茹:“她敌视你,以后在后宫中就是你的敌人,按说朕处罚她等于帮你扫清一个障碍,你该高兴才是,为何却要替她求情?如果不是你太善良太天真,恐怕就是你太有心计。”
李香茹惶恐地说:“回皇上,香茹替娘娘求情本未多想,这些后宫争斗,香茹都还不懂,只是看到娘娘伤心,同为女人,设身处地地想想,觉得未免对她的处罚重了些,所以就求情了,如果皇上觉得香茹做得过头了,请皇上教导并责罚香茹。”
“巧舌如簧!”皇上虽这么说李香茹,但心里还是有些愉快起来,又问皇后道:“念珍,朕就看在香茹的面上让你保留皇后之位,你如何看此事?”
皇后见李香茹冒险替自己求情,心里对她的怨恨也少了些,就对香茹说:“谢谢香茹姑娘。”然后又对皇上说:“皇上,臣妾以后会尽量提高修养,不再随意使性发火,谢谢皇上开恩,饶恕臣妾。”
“好了,你回去吧。”皇上对皇后挥挥手,她告退后就走出去了,知道皇上今夜要让李香茹侍寝,今后她要飞黄腾达了,心里又有些酸楚与妒意。
接下来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了,外面天已黑透,李香茹有一阵莫明的慌张。
“你住在哪里?”皇上问道,“我们上你屋里去吧。”
“回皇上,香茹还没有住处。”
“哦,对了,”皇上摸摸自己的头,“我忘了,我这就让人给你准备一间房间,明天你就可以去住了。来人啊!”
有一个太监进来了,“收拾好一间房间,明天给香茹姑娘住。”“是!”那人答应后就走了。屋里又剩下他们两人了,皇上说:“今晚,我们就住在御书房吧。”这里卧铺用具一应俱全。
只是,“我们”,这两个字让李香茹一阵脸红,今晚要标志着自己的少女时期结束了吗?她看了皇上一眼,这个没有一点温暖感觉的中年人,他对谁都没有情,只是满足自己的**,况且还是敌国头领,灭了她的国家的魁首,她不想,她实在不想!香茹不知该怎样过今天这一关。
看着她还没有动,皇上就又向外喊了:“来人呀!去叫两个宫女来替香茹姑娘梳洗。”外边有人答应去了。皇上对香茹说:“你现在还没有封号,这要看你的表现,以后会给你一个封号。”
两位宫女来了,拿了洗漱用品,李香茹不得不洗,脑子里在想着今天有没有机会逃脱,即使今天能逃脱,那以后呢?如果在深宫里呆一辈子,那我的复国计划怎么办?想得她头昏脑胀。不管她再怎么想拖延时间,倒底还是洗完了。
她刚出来,就听见太监来报:“启禀皇上,五皇子求见!”皇上一皱眉头:“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不见!告诉他有事明天再说。”太监出去没多久,一位年轻人就闯了进来,还没进门就喊:“父皇,儿臣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