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茹听完老爷爷的话后,拂了拂头发,看着一脸严肃哀伤的妇女,她始终没有说话,在仔细包扎着丈夫的伤处。李香茹心里极不舒服,不管战争的起因如何,总是百姓受到伤害。因此她脸上露出了微笑,从怀里掏出点银子递了过去说:“老爷爷,你看,我们也是来投奔钟太子的,您儿子为前朝打仗受伤,我这点钱就当是医药费吧,请您收下。”她实在看他们过得凄惨,基本上家徒四壁。
老爷爷听说他们是投奔钟太子的,送他的钱就没有推辞了,收了下来。李香茹他们告辞上路,在官道上,李香茹骑上了马,对牵着缰绳的段老三说:“你看到了,就连百姓都是向着前朝的,池家的江山不稳,你完全可以放心辅佐钟致远复国。”段老三点了点头没有出声。
李香茹已经决定帮钟太子,但这就意味着与池浩然为敌,不知他知道自己这样后会不会恨死了自己?一想到自己被劫他就急得疯狂的样子,公然与他为敌就等于在他的心上捅上一刀,这太残忍了。可是,自己根本没得选择,只能对他残忍。
他们几人默默向前,各想各的心事。官道两侧的房屋和人烟开始渐渐稠密了,远处一座城池显露出来,可是在城池前有大批官兵安营扎寨。
段老三左手一举,喊了一声:“停!”他们都停了下来,段老三对李香茹说:“池浩然先到了,我们怎么进城?”
李香茹坐在马上手搭凉棚向前眺望了一下,跳下马来说:“我看他们还在安营扎寨,可能也是才来,咱们远离他们,慢慢想办法。”几人都下马,离开了官道,段老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见远处有一处树林,还是挺茂密的,就对弟兄们商量:“我看我们还是先到树林里驻扎一下吧,相机行事。”李香茹也觉得目前只有这样了,其他弟兄也都同意了。
一路行了已经日薄西山,这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已经倦鸟啼归,一片昏黄景象。
他们找了林中一处开阔点的位置,把马拴好,几人七手八脚,用手中的武器砍了些树枝下来,搭起几个简易的窝棚,可以供他们暂时栖身的,李香茹独享了一间。
漆黑的夜里,当真伸手不见五指,一位绝色女子和一群江湖人士处于荒野之中,李香茹倒没有害怕,这些人虽然粗鲁,却有江湖侠义,对她没有无礼之处。而且和这些人在一起,她有了安全感,不然的话,她是很怕黑的,尤其是这种一点光明都不见的黑夜。
躺在树叶堆积的“床”上,闻着树叶的清香,听着外边风吹树叶的哗哗的涛声和夜虫低鸣,李香茹的寂寞感一下袭来,这种寂寞,是那种即使在人堆中依然清晰的寂寞,来自内心深处的孤独,无法驱离。
池浩然的形象在心中逐渐清晰起来,那一抹温暖,只有他的出现才会有,温暖的光直射心底那个寂寞的角落。——池浩然,今生我注定要伤你了,怎么办?想到你受伤时痛苦的表情,我的心比你还痛!这是今生的宿命,让我来生能修成一份真正美丽的女子与你携手吧,我将用尽我一切温柔弥补今生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