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池浩然不等通告,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一进来就跪在地上,沉痛地望着病床上的人说:“父皇,求您免了香茹的死刑,饶了她吧!求求您!儿臣宁愿舍弃皇家的荣华富贵带她远离,她不会对朝庭带来任何伤害!”
皇上怒视着他,又是一阵咳嗽,皇后与林淑妃不停地给他抹胸捶背。皇上举起一只手来颤微微地指向池浩然怒喝:“逆子!你给我滚出去!”
“父皇!父皇!”池浩然还要分辨,被门口的侍卫给架了出去。
这边林淑妃听得真切,她心中一凛:李香茹被叛死刑了?这么说她被抓住了!身居后宫的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知道一样,如果李香茹把她在皇宫内有密道的事说出去,恐怕她和她哥哥全都要人头落地!想到这里,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怎样,她要见李香茹一面,是不是有办法叫李香茹封口她拿不准,但总可以探一下李香茹的想法。
她心不在焉起来,在养心殿勉强敷衍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宫里去了。第二天,她找了个机会去到大牢里,守卫都是他们自己人,她很轻易就进去了。
站在那间牢房的铁栏杆前时,林桠楠看着眼前狼狈的坐在乱草堆中的李香茹,心里冒上来丝丝的怜惜,李香茹长发散乱,衣衫肮脏,精神颓废,可是那双眼睛依然澄澈,那张脸依然楚楚动人,有种天然的我见犹怜,使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帮她。
“唉!没想到你也能沦落到今天!”林桠楠轻轻喟叹一声,她并不是来讥讽她、看她笑话的。这个李香茹,原来如日中天,林桠楠以为她有过人的能力和智谋,所以自己才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还因她不帮自己而迁怒于她,甚至绑架她,哪知,她的能力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自己。有那么好的地位都被她搞成今天这样,这该有多衰!连性命都难保了,林桠楠可怜起她来。
听到说话声,李香茹抬起头来,看到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她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来看自己。眨了下眼睛,有些迷惑地,李香茹启唇问道:“淑妃娘娘,怎肯移动大驾来看罪女?”
林桠楠再注视她一会儿,双手握住栏杆问:“你因何获罪?”李香茹苦笑一下低垂了落寞的眸:“香茹是苦命女子,是前朝遗民,自然投奔前朝太子钟致远,这当然是反叛之罪,我命不久矣,淑妃娘娘还是远离我这不祥之人吧。”
林桠楠踌躇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香茹姑娘,你,嗯,上次密室之事,我,我本无意置你于死地的,我只是想逼你帮我,我以为你不想帮我,我以为你是皇后的人,谁知你是真的帮不了。我向你道歉!”
李香茹抬起那双澄澈如水的双眸望着她,阖了两下,咬了咬唇,了然地说:“香茹明白娘娘的意思,香茹不是记仇的人,我没想要将那件事告诉任何人。”
她停顿了一下,又想起另一件事,因此问道:“娘娘,皇上怎样了?那天我在大殿之上,见他面色不好,好象强打精神,据我所知,他应该有病在身。”
林桠楠见李香茹竟然不追究她,对她好感顿生,因此有问必答:“你猜的没错,皇上他昨天在大殿之上吐血,现在还躺在养心殿,不过已经有所好转,但不知还会不会吐,总之精神不好。而且二王爷的太子头衔已经被剥夺,同时押在这间大牢内,五王爷做了太子。”
“哦!”李香茹垂下头去,林桠楠看着她黑发的头,不知她在想什么,轻轻唤了一声:“香茹姑娘?”
李香茹猛地抬起头来,连带着站了起来,郑重地望着林桠楠问:“淑妃娘娘,香茹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她不好意思说下去。
林桠楠诧异地问:“什么?”心情莫明地紧张起来。
李香茹一步一步凝重地往前走,走到铁栏杆面前停了下来,她的眼神中盛着林桠楠没看到过的情绪,那是一种大决心,是孤注一掷。
“娘娘,香茹想跟你做个交易。”看到林桠楠“说下去”的眼神示意,李香茹又向前一步,也抓住了铁栏杆:“香茹有办法让娘娘重获皇上信任,也请娘娘想办法放香茹出京!香茹知道娘娘有办法,因为据我所知,这大牢是娘娘的哥哥林风看管的,而且我保证不向任何人提起皇宫内的密道之事。”林桠楠眼睛瞪大了,她惊奇地问:“你,你,你可以帮我重获皇上的信任?既然你能,为何以前不帮我?”李香茹急急地道:“以前我是不能,可现在我看到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