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段老三不是什么有能耐的人,长相也没那么英俊讨喜,不过我发誓,我对你的情日月可鉴,我会用我的一生,我的生命去捍卫你、爱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你高兴。这还不够吗?那么你说,我要怎样做才可以赢得你的心?”
李香茹面红过耳,挣脱了他的手掌站起身来,背对着段老三说:“段三哥,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是因为这具躯壳,但是这是最虚幻最不牢靠的,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我其实很丑,你一见就厌。我劝段三哥还是别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吧,不值得。再说,我对你也只有友情。”
段老三急得脸红脖子粗,他冲到李香茹对面对着她的脸大声说:“我知道你会老,我也会老,我就希望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当我们都老丑的时候,我又怎么会讨厌你呢?求求你接受我吧,我忍耐了这么久,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李香茹无望地摇头:“你不会明白的!算了,明天我打算出谷去了,在这里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想出去闯荡闯荡,现在就跟你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山洞去了。
段老三望着她绝决的背影,那么柔美却又那么不可撼动,心绪复杂得难以承受,不由得流下泪来。
李香茹再也再也难已扼制想打听池浩然行踪的冲动,同时也想避开段老三,第二天跟钟致远打了个招呼就出山去了。
来到山外,此次与别次不同,不是与人同行,她也不行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不想成为被关注对象,于是李香茹在一个僻静所在变成了姚孤萍。
京城是无论如何不能回去了,那里给她留下了太多的伤痛,不管是作为李香茹还是姚孤萍都不能再回到那里。
她漫无目的地闲逛,这一次口袋里是装了银钱的。随着春天的来,去年的凄凉惨淡又换成了生机勃勃的景象,农民都在忙着春耕播种,也种下了一年的希望,有希望就有生活的动力。百姓就是这样,只要让他们能有活下去的指望,他们就会尽自己的全力让生活变得不那么艰难。谁知道这种勃勃生机能持续多久?当动荡和战争再次来临时,老百姓脆弱的希望就会再次被打破。
李香茹再一次陷入内心的挣扎之中,不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可是不这么做,自己的父母兄弟和乡邻的仇如何报?故国灭亡之恨如何消?真是矛盾啊。
她一个丑女自由自在,除了会引起别人的厌恶,到哪里都不会有妨碍。晚饭时分,姚孤萍进了一家饭店,这一整天也没有打探出池浩然的现状,只是有人告诉她,仗早就打完了,双方打得很激烈,最后可能是燕国吃了一些亏,但他们毕竟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也没有大的伤害,最后两国又讲和。
池浩然有没有受伤?他的心情如何?他的身体好吗?这些姚孤萍都想知道,却又无从知晓。
姚孤萍心事重重地坐在饭店一角,现在不比冬天那时,瘟疫既退,饭店里的人也多了一些了,虽然还不是非常多。
店里还有一桌人,一色灰衣打扮。先前她还没在意,后来他们的对话飘到她耳朵里,她开始注意起他们来,这些人就是猛虎帮的人。
其中一位略胖的人嚼了一口菜说:“你说咱们到底跟谁?以前大王爷许诺只要我们跟他,以后他继承了皇们就会给我们黑龙帮很多特权。他是大王爷,虽被剥夺了太子位,咱们相信那是暂时的,所以咱们跟了他。可是后来,五王爷又许诺我们,如果我们跟他,今后他如得势,将会封我们一块领地,而且世袭,看他的能力似乎比大王爷强,而且大王爷迟迟没被恢复太子位,咱们就跟了五王爷。现如今,大王爷又来找咱们,咱们到底跟谁呀?究竟谁比较靠谱点?”
一位略瘦的端起一碗酒来饮了一口,瞪起他的深陷的眼睛道:“很明显嘛,咱们应该跟五王爷,他现在都是太子了,就能力来说,他也比大皇子强呀!”
他旁边的长脸把筷子搁在碗上望着他说:“话虽这么说,可是在目前咱们谁都不宜得罪,弄不好大王爷把火发到我们身上,我们在接受五王爷的封地之前恐怕人就见阎王去了。”
微胖的人旁边有个矮一点的已经闷头吃了一会儿饭了,这会儿抬起头来说:“我说啊,我们一开始就不该趟这混水,你看人家飞凤堡,谁也不搭理,不是过得很好?现在朝庭里,三王爷废了,二王爷进了大牢,四王爷不理朝政,就剩下大王爷和五王爷在争,咱们明摆着帮一方就得罪另一方。”微胖的人把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道:“我看咱们还是脚底抹油—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