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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郡主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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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深更静,正是万家歇息的时候。萧护大帅在要得趣未得趣时,门外有一个消息:“英武郡主、郡王们到。”

萧护不啐他们才怪!

打扰夫妻生活先就不对,这违背生理。而且大帅想念儿子,很想多一个面团子出来。这打扰的就不只是大帅的恩爱生活,而是大帅的子嗣。

真是件气人的事情。

慧娘劝着他起来,亲自给夫君整衣。整到一半,萧护还是火冒三丈:“穿你的去!我自己来。”不忿地把衣带抽出十三手指间,自己随便一系。

慧娘轻笑着,取自己衣服换上。才换到一半,那烛光下轻白玉莹的手指衬上暗色的衣带,好似暗香浮动玉玲珑。大帅又火上来,从后面把慧娘按倒,在脖子上面,耳朵下面狠狠亲上一通。

“有人呢。”慧娘低低的求饶。

萧护放开手,悻悻然:“来得真不是时候,好没意思。”

慧娘悄无声息笑着,穿好衣服和萧护出来,同上城头。

月夜下的城外,暗伏山峦怪影垂连,星空遥遥上悬,银河如丝。无数火把似银河下流星,忽而明灭,忽而自起,来得飞快。

将军们早早上城,黑暗中看过,对大帅道:“有上万兵马!”上万兵马并不太多,加上临安郡王的人马也不出两万人。

远远和萧护不能相对持。

可这阵势,火光四起;又不早不晚深夜来到。就没有破坏大帅好事,带给大帅一腔坏心情,萧护也要道:“这是来示威的!”

既然天晚,别处歇息一夜,明早再来不是一样?

这黑暗中,憧憧火光把鬼火,奔马声如雷霆万钧,又深夜里传声四野。离开几十里路,就听到潮水般奔马声和盔甲声。

他们深夜里来,萧护肯定要深夜里接。这不是欺负人?

萧护冷冷道:“请十一公主,请宁江侯,请张阁老,请田将军!”还用等他发话?慧娘回身一指城下:“他们来了!”

十一公主正在上城头,伍思德在她身后,夫妻两个人全是涨得脸通红,自有一股子缱绻不足的味道。

大帅和十三也是让人打扰才来的,禁不住相视一笑。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也在述夫妻情。十一公主局促不安地过来,手指搅得衣带,飞快在慧娘面上扫一眼,无中生有的解释道:“我们……穿衣服慢了。”

将军们掩口笑,伍思德脸都成紫色。大帅同病相怜地对舅爷道:“无妨,这起子人来得太不是时候!”

大帅满腔怒火。

才说到小老虎,正在和小老虎的娘“务实”地探讨中,下一刻钟,就不得不穿得整整齐齐到城头上喝风。

是谁没有一肚子气!

宁江侯、张阁老紧随十一公主过来,负责保护他们的田品正跟在后面。再后面,又上来三个人。

城头上的人全愣了!

他们来作什么?

一个人罗衣长袖,清秀面容,是韩宪王的使者曹文弟;另一个人不用说,是她的夫人;后面跟着一个年长的侍候人。

萧护不动声色和九爷萧扬交换一个眼神,萧扬嘻嘻,凑近来悄声道:“大哥你放心,等我耍得他们团团转。”

“嗯!”萧护鼻子哼一声,还是没好气。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萧扬虽不知道大帅是欲求不满,也可以理解他的火气。往城下看,再悄声笑:“不然大哥回去,我们来应付他,反正不让他们进城!”

萧护冷笑,故意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道:“深夜来兵,谁敢开城给他们!又不是皇上亲临!没眼色的故意让人睡不好,白天马快一点儿,不早就到了!”

宁江侯对着城外看似不怀好意的火光也皱眉,不过他不说话。他自从到这里,也很少和萧护直接说话。宁江侯再老脸皮厚的,也有羞耻心。萧护当年离撵出京,后来就是宁江侯和孙珉商议斩草要除根,放虎归山不能要,下了诛杀萧护的圣旨。

萧护一直不进京,宁江侯也好,大成长公主也好,宫里也好,全惴惴不安地自已怪自己,怕萧护清算旧帐。

此时宁江侯只看张阁老,张阁老长眉一耸,在夜风中飘动起来,他冷若冰霜:“他们没有恭敬的意思,我们也不必客气。”

说过,想想还是要倚仗萧护才行,张阁老对萧护一笑:“大帅,打下他们的威风还要看你的了。”

萧护正火大,哪里还经得住张阁老撩拨,冷冷道:“弓箭手侍候!”

曹文弟“呀”了一声,如果是商谈不应该举箭才对,如果举箭那这一次的会谈就不是好意思。他正面色惊疑不定,身后曹少夫人叫了起来:“这是陷阱吗?”

慧娘在火光中只用眼角打量那个侍候的人金子,见她也无奈的垂下头,扯了扯曹少夫人衣角。这些话能当着人说出来?

这里四个内阁在,余下的没有官职也是办事的人,轮不得你一个女人乱插话。

果然宁江侯不悦地回身看看,就是韩宪王的使者也不能乱插话,何况是使者女人!他又对张阁老看看,张阁老抚须再次道:“眼中没有皇上在的人,不必多留!”

曹文弟面上一红,又知道张阁老一语双关。既指城外深夜到的人,又敲打自己妻子说的话。他怒目而视曹少夫人:“谁要你跟来的,下去!”

曹少夫人还没有回话,宁江侯对他听不懂话忍无可忍,还是自恃身份,不愿意当着萧护发号司令,侯爷是难为情。

只对田品正不悦:“田将军,这不是内阁的人,不必留在这里!”

田品正也会意!

久在京中,一直帝阙中当官的田指挥使也觉得这一对夫妻不像话,这城是大帅守的,大帅就不是内阁,在这里也应当!

再说大帅是内阁。

你们凭什么上来了解这些事情?

就是不对你们说也正常。

田品正知道曹文弟是萧护好友,后来以妹献身投靠韩宪王。当初京里发生的那点子事,负责治安的田将军自然是门门儿清。

知道萧护不好说,大帅一定是在装聋作哑,又有了宁江侯的话,田品正越过本城城主萧护,转向曹文弟三个人,语气不善:“即刻下城!”

城头松油火把下,萧护好似没听到的,只静静看着城外动静。火光,近的只有几里了。他无声无息抬一抬手,手指并拢,举了一举。

慧娘欠身,带着丫头小鬼张家悄悄退下。将军们,退下的退下,几个亲信的,也往后面退几步,躬身垂手不敢再看。

曹文弟本来激得脸涨红,曹少夫人还想说上几句,让这一下子全打蒙住,羞惭惭地走下城,见到丫头们侍候慧娘上马,虽然是在城里,周围又全是兵,也是十几条大汉跟随,目光犀利地不住四处看,似乎墙角中,地缝里,随时会出来刺客。

曹少夫人气陡然上来,至于吗?这可是在城门上,不是到处全是士兵!

萧家就是爱弄这个做派,显摆!

见慧娘上马,后面人跟着的的去了,曹氏夫妻还站在风中如傻瓜。而城外,马蹄声近了,而且清晰地一停。

金子耳朵尖着,还不想走。

城头下来的将军们见他不知趣,对蒋延玉和谢承运使一个眼色。蒋大公子上前来搂住曹文弟肩膀:“睡不着?喝两杯去。”又喊:“小谢,弄点儿酒来。”两个人把曹文弟弄走,后面又有人驱赶,曹少夫人无奈回去,在家里怒火中烧:“他们竟然敢这样对待使者?回去告诉王爷,给他们好看!”

金子对于她只为这些面子上的虚虚实实介意,早就习惯。既然跟来,就是要提醒她的,就道:“得有个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来的是哪些人?

还有内阁里四个人,宁江侯以前和萧帅不和,立小天子,他真的没有什么心思?这几个人是怎么想的,太重要了!”

萧护大帅是让人撵走的,出山后还忠心耿耿保皇权?韩宪王都快认为萧护是傻子!就是不明白他的心思,才不敢来,又不得不派出一个人跟着曹氏夫妻过来。

曹少夫人自认为是女诸葛亮,其实她是没有主张的人。

她要是有主张,就不会把妹妹私下里许给韩宪王,一个有头脑的人,至少要想想自古有明媒正娶四个字,她肯黑着嫁妹妹,韩宪王还愿意娶,肯定原因不小!

就是她糊涂,韩宪王为什么会糊涂呢?

还有一个很糊涂的地方,就是曹少夫人从来不看韩宪王对待曹娟秀如何,只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说服曹娟秀邀宠啊,用手段啊……

见到别人过得好,只会嫉妒,就没有想到韩宪王要是真心喜欢曹娟秀,自己会来,他自己长着腿。

就像有些人不管萧护保护慧娘出了多少力,为慧娘做了许多的事情,只看到大帅打一下子,骂几句,罚个跪,就认为颜面大于一切,就是大帅对慧娘不好了,从不想大帅为慧娘做的事,是别的男人很难做到的事情。

不看事实就说话。

曹少夫人这么糊涂,她就只有一个主意:“动动那春氏吧,看看她合不适合。”金子垂下眼敛,想想没有办法,就默认了。

总不能动用满庭?

满庭也不是很熟悉很知心,而春氏跳脱的要办件事情,金子就道:“好吧。”

……

孙珉在城外最早听到奔马声,怕有人偷袭,临安王马上撤营,不敢靠近城边,往水边儿去。安顿好,来的人也到了,临安王带十几个人掩近窥视。

先见到一面大旗“英武”,孙珉哼一声。

又见到一面大旗“台山”,接下来“奉天”、“和朝”、“荣和”、“中山”等,隐约觉得后面还有什么时,见最后一面旗帜不大不小,绣着银丝线,上面两个大字“梁山”!

临安王真正吃惊了。

他们一起过来,明显是商议过的。商议过孙珉不怕,想来内阁也不怕。孙珉怕的是梁山王孙琥。

孙琥出自死去的贵简王封地,他是贵简王远亲,受贵简王猜忌几十年,贵简王一死,孙琥反了贵简王。

他做事也不斩尽杀绝,没有把贵简王子嗣全杀光,只全废除,让他们当百姓自己营生。梁山王才举大旗,就很快和台山王结为亲家,把自己一个女儿许给台山王的儿子,台山王立光复帝不成,从京里逃回来以后,害怕韩宪王和临安王联手,需要帮手,也刻意成就这门亲事。

两个人成亲戚以后,附近小的奉天王等人,老王火拼死在京中,儿子们在京中撵走过孙珉,后来没呆住,更惧怕临安王,他们马上依附,行成一个帮派。

韩宪王和临安王在这种情况下,才让没有长成的小儿女们订下亲事,震慑他们。

可孙珉知道,让这联盟形成的,且一直保持的人就是梁山王。临安王曾经很想和梁山王交好,可梁山王是宁不鸡头,不做凤尾的性子。回信道:“兵寡粮少,不堪与兵民粮多的大王交好,琥虽弱,可以自保!”

转过头没多久,梁山王联盟已成,韩宪王头疼病时常发作,等他知道时已经晚了;临安王是没有想到梁山王孙琥还有这一手,又恨又恼,又要恢复生息,一时拿他没有办法。

就是和韩宪王结成亲家,也是不敢轻易出兵。

以临安王来看,孙琥不接受自己的邀请,更不会接受内阁的邀请过来。京中皇族除了一个伤残九殿下,早就名存实亡。

要没有萧护出来,谁会拿两个小皇帝,一堆女眷当一回事?

孙琥既不接受自己邀请,那明摆着他是想自己坐大。而且孙琥对先帝有足够的理由痛恨。贵简王在世时,屡屡刁难梁山王,嫉妒他的才能,就像曹丕嫉妒弟弟曹植。梁山王在刁难的初期,曾往京中去信巧妙辩解过,无奈先帝坐视不管,梁山王避到乡下,几经流离,才算保住性命。

这也是梁山王反了贵简王的原因。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

临安王下巴要掉下来的时候,见每个阵营中,都有人出来。出来的人,都是众星捧月一般,是郡主和各家郡王。

萧护在城头上往下看,虽然英武郡主出来得早,大帅自动过滤,只先看男人。台山王,不必看了,逃走时自己立的皇帝都不要的人,萧护早就不齿于他。

见他清秀面白,大帅随即看下一个人。

奉天、和朝、荣和、中山,这是最亲的几家。他们中前三位,老王是受萧护头一回邀请去往京中,在路上郡王们互相攻击重伤回去,或死在半路上,或到家后就死。他们的儿子即位,为报仇,把后来临安王进京准备称帝的孙珉打跑,然后不知道怎么商议的,中山老王即位,让台山王所杀。

这几个人还能和台山王走在一起?

萧护想到自己曾听说过的,梁山王孙琥是个人物,再往后面看。这一看过去,大帅先微微震惊。

见一个人在马上,离得远看不清他的异相,只见到额头高耸过于常人,显得眼窝子深陷在面上。

韩宪王也是广额深目的面相,和这位一比,却不如他自在的一出列,懒洋洋的也有神采。

萧护心想,这个必然是梁山王孙琥。

梁山王以前受贵简王迫害太重,除了有一个受迫害的名声,也是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别的消息几乎没有。

只有兵乱后,他反了贵简王,自立梁山王,和台山王结亲,拒绝临安王,把自己地方治理得铁桶一般,与韩宪、临安相抗衡的名声。

萧护在心中,放下梁山王的位置。

再看他后面的士兵,旗帜不乱井然有序,说不上是名家阵列,也是训练而来,大帅再点点头。又见到梁山王身边有一个小姑娘,只得十三、四岁左右,生得灿然有光彩,仰起面庞来目光放在自己面上,毫不掩饰的盯着看。

知道这是梁山王最小的女儿,还养在闺中。

只要不是姐妹们,大帅对于一切姑娘看自己全心中不快。哼一声,转转面庞,又看到另一双兴致勃勃打量自己的眼眸。

这一对眼眸生得不错。

好似宝石,又似星空。既含笑意,又有寻思……

英武郡主。

这郡主名声京里知道,可她名字京里不知道。宁江侯只喊她自封的称号,对张阁老道:“阁老,英武郡主活脱脱就是文昌王模样!”

和她老子一模一样的面容。

张阁老也稀罕:“事后我让人查过她的出身,竟然不是妾出也不是婢出,只有一个人说了一句,忽然就有了她,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萧护旁边听着好笑,哪有人是天下掉下来的,只能说她出身成谜,或者不甚体面罢了。

见他们全出列,大帅摆出任你千军万马来,也不放在心上的漫不经心,淡淡责问:“来者何人?”

“我是英武郡主!”嗓音清脆。

“台山郡王!”

……

后面一长串子出来,最后一个梁山王是他的女儿报名,小姑娘笑逐颜开:“哎,我父亲是梁山王,我呢,是娇慧郡主。”

很是娇憨。

包括萧护在人都忍不住一笑,娇慧郡主又笑眯眯问:“哎,上面站着的,你是萧护大帅吗?”她的父亲梁山王也忍不住笑了,轻声道:“慧儿,哪有这么多话。”娇慧郡主对父亲撒娇:“听说他厉害嘛,我就是想看看长的样儿?”

当父亲的调侃她:“长的什么样儿,也与你亲事无关。”娇慧十四岁,正准备给她说亲事。娇慧郡主嘟起嘴儿:“不让问就不问呗,好好的又说这些作什么!”

又横了最近的几个郡王一眼。

奉天郡王十七岁、和朝郡王大他半个月,荣和郡王十八岁,都想和梁山王结亲。

娇慧郡主说不喜欢,梁山王带她出来,让她自己挑上一个。此时见女儿白眼儿,梁山王微笑道:“天底下的皇族们只有这些在,你不要,难道找一个布衣?娇慧,你父是皇家血脉,你是名符其实的郡主,不能找布衣。”

梁山王对自己皇族血脉还是很在意的。

娇慧郡主垂下头,手指轻抚着马鞭子:“不是我不依,同行了一路子,就没一个招人喜欢的。就是姐姐嫁给台山王儿子,父亲您最近不也后悔,说不好吗?”

梁山王皱眉:“把你惯的什么都说,你姐姐的亲事,她心中清楚。”当初把女儿嫁过去,她就是明白的。

台山王的儿子另有所爱,台山王逼迫他娶梁山王女儿,夫妻自然不和。

一个女儿嫁得不好,这小女儿自然要好好的嫁,梁山王才能放心。不把女儿在郡王们中挑一个,还能嫁给谁?

梁山王郑重警告小女儿娇慧:“萧护与你年纪相差颇大,又与妻子情深。他,你想也不要想!为父也不会放心你嫁!”

娇慧郡主扑哧一笑:“父亲说哪里话?女儿就是好奇他吗,只是好奇。不仅好奇他,还好奇他的夫人,这才求父亲带我来看一看。”

她皱起鼻子:“嫁他?不要不要,他太老了。”

梁山王放下心。小女儿路上把萧护问过来问过去,遇到奉天王等人来讨好,不喜欢他们,就嫌弃地问:“你们有萧大帅厉害吗?”

把人家羞走才算。

害得梁山王担一路子心,此时听女儿亲口说不嫁,虽然能放下心,还不敢全放下来。

父女说话的这当口子,英武郡主等人已经把大帅打量完毕。

见城头火光通明,士兵们英气,城墙黝黑,似诉说着千百年来的气势。这些,全不如大帅一个人往那里一站,笔直身姿好似千百年来从未改变过的英挺。

说他如一杆长枪,又比长枪要内蕴;说他好似山峰伫立,山峰上秀色也不如大帅衣角飘飘,风姿自现。

这个人,少年就守边关,掌玄武,有数场成名战役;又为妻子震京都,平叛乱,摄政京中。这些事还不足以醉有心人。

醉人的,是萧护大权在握被撵出京后,不急不躁,潜伏山中。一旦复出,势如破竹,重新立帝,瞬间又重握朝政的感觉!

对萧护早就神往的英武郡主深吸一口气,因萧护高,而她在城下,郡主仰望着他,面上不由自主有几分神往。

这就是大帅!

虽然离得远,也看出来他生得真不错。

鼻子挺直,双眸如星。看着是年青的,却平白有了阅尽天下大事的气概,不管往哪里扫一眼,别处也分明全看到。

眸光犀利如神箭!

英武郡主这样的看,旁边恼了台山王。台山王打岔:“呵呵,郡主,他又不是长得天下第一的英俊,你只看他作什么?”

“我看我的,与你何干!”郡主恼在面上。

台山王才要打一个哈哈再说几句,见城头上又现出两个苍老的老人,宁江侯和张阁老往下责问:“来到就很好!又为什么夜半惊人!”

那怒气冲天的眸子,让台山王打一个寒噤。他在京中立过光复帝,对宁江侯和张阁老不礼貌过。此时见到他们怒容,台山王尴尬起来。尴尬过,沉下脸回道:“我们知道晚了,这才星夜到来!”

台山王自问和萧护没有大的过节,只看萧护:“大帅!你看呢?”

萧护肃然:“城外扎营,明天相见,你们意下如何?”

英武郡主有些失望:“怎么,我们不是住城里?”萧护还是没有一丝笑容:“城中没有地方,请各位营外扎营吧!”

他凝重如山,也没有怎么严厉,可说出话来大家全一凛,都有想听从的意思。台山王心想这个人太厉害,他是习惯成自然的威严。

一个人由摄政到摔落尘埃,无奈避退到山中缩头不敢出来。这一出来还能有这样的气派,萧护果然不简单。

对梁山王看看,他们这一行人中,其实是以梁山王为首。就是英武郡主,也要卖梁山王几分面子。

梁山王无话。

他们是商议对策就来得晚,来得晚以后应该是城外扎营的,不过英武郡主提议说星夜兼程算是诚意,不如直到城下看看动静也好。

又有娇慧郡主拍手称快:“好呀好呀,”她一直慕名萧护已久,想早看看也是好的。不过今天有些失望,娇慧郡主想看的是那一对传奇夫妻。

还有萧夫人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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