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tr？什么？哦，那太好了，没问题，就去那儿——你有钥匙的，对吧？那就好，路上小心，我会带晚餐回去，对。”

挂断电话之后，charls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对rk说：“他们现在很安全，我想我们可以放心了r带着anda回了我家，那儿被施了魔法，不会有警察找的进去。

rk面色铁青，对象当然不会是charls——一切都因为坐在他对面那位亚麻色长的女士是他的前女友，而他刚刚被告知，自己除了小女儿以外，还有着一双成年的儿女，而他们现在恐怕统统成了秘密通缉犯，罪名是协助越狱和攻击复仇者大厦。

且不论幼年被偷走的女儿——就说ptr。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许久，自己却浑然不知，这件事情让他感到异常恼火并懊悔，而且他决定事后找a算账，她结婚那时候准备了ptr尺码的西服肯定不是偶然，这个女人一向心理扭曲，看穿了所有却不告诉rk这种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生的。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rk很肯定，恐怕agda一辈子也不愿意找上门来说这件事情。她本来是循着多年前charls拜访时留下的名片找上门来，却不防rk那时候正好要出门，两下相撞后，就算charls挺想遵从ptr的愿望，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上帝保佑。谢谢您，xavr先生。”

agda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满面愁苦，“如果她出了事儿——如果他们出了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没关系，agda——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的话r是个好孩子，这是我该做的，更别提rk是我的老朋友了。”

charls措辞依旧得体，而这个时候却听到rk磨牙的声音——他在咬紧牙关强忍怒火，因为他认为这件事情agda有着不小的责任。

“我们的分手是你同意了的结果，”他在agda说完整件事情后低声怒吼，“你却瞒着我你有了孩子这件事情！”

“他们是我的孩子，他们不关你的事！”agda脸色憔悴，性格却倔强如故，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么青春美貌的模样了，“anda——她是我的过失。”她满含痛苦地说，“但是r是我一个人抚养长大的。你敢说如果是由你抚养孩子，你会做得好吗？”

“我会尽一个父亲所有的责任去爱护我的儿子！”rk道，“我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的险境，我远比你有能力保护他们。”

“就凭你那古怪的能力和你那暴虐的个性？”agda也咬紧牙关直面rk的眼睛，尽管她怕极了这个男人，这恐惧正是她逃离他的原因，“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变成……世界级的杀人犯！你那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固定居所，你一心想着要去杀人，连一个酒保冒犯你你都要扭断他的手，你要我相信，这样的人可以做父亲？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变成你这样的人！”

“你……怎么敢……”

rk怒视着自己的前女友。

charls在旁边的轮椅上扶额叹气。虽然男女之间有了孩子会有很多缓冲，但是显然，这一对——虽然用到这个词他忍不住心里泛酸——是不会有什么缓冲的，不如说，在一丝感情也不剩的情况下，被双方所珍视的孩子，正是他们的容易生冲突的特异点。

“总之现在他们暂时没事了，”他希望自己相对温和的语气调和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他们就都住在我那儿，可以吗，agda？”

“这是自然……我会把ptr的东西送过来的。”agda在面对charls时，不知为何有些天然的不自在，“虽然很不想麻烦你们……但是现在为了他们的安全只能这样了。”

“不需要。”rk毫不留情地说，“ptr在我家有一套用具，而我会——”

“——ptr跟我家harry关系很好，他常来我们家住，这些你都不必担心。”charls截断了rk的话，责怪地看了他一眼，“rk有个小女儿，他也懂得怎么挑选女孩子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帮忙带几件你的衣服给anda呢？她的体型看上去和你一样苗条。”

agda伸手擦了擦自己红的眼圈：“谢谢……我真的没想到再看到她的时候，她会是这个样子。”

“我猜她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苦衷而已，”charls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她甚至和ptr相认了，agda，如果她抵触r是没那么容易救她出来的，这是好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rk面无表情地把他拍agda的手扯下来，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别这样——你看上去像个混账，亲爱的。”charls忍不住在他脑袋里说。

“我怎么了？”rk说，明显没有一丝一毫觉得自己做错了。

charls再度叹了一口气。

……………………

送走了agda之后，charls叹着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不其然，rk正垂着头猛抓头，脸上是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噢，别这样，rk，”charls过去抚摸他的背，“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消化……但是，这不是一件坏事。”

“我真蠢。”rk说。

“什么？”charls一时间没弄懂他的意思。

“ptr在十年前就跟我说过，”rk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焦躁地踱步，“他说他妈妈也认识一位能操控金属的男人。”

“……哦。”charls点点头，知道rk大概是陷入了愧疚的深渊，“他当时肯定也不确定，rk。”

“他长得……他长得像我。”rk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没错r是像他的。rk回忆起那个年轻人的脸，如果不算他过于活泼的表情和时常扬起的眉毛r无疑是像他的，自然，他五官的线条更像agda，更为柔和，可是他还是没有跑脱型，如果说要有一个活泼点年轻点的rk，那就该是ptr那样。

“你不知道他的存在，”charls安慰他道，“ptr也并没有怪你。”

“他知道……他为什么不说？”rk的声音听起来痛苦更深，“他肯定在怪我。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胡说。”charls说，“别这样想你的儿子，你明明知道他一直很尊敬你——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久呢。”

“还有anda，”rk想起这个，简直想从地狱边缘跳进去，“如果我当时知道agda怀着他们……”

不。他自己现在心里否定了这一点。当年的他异常执着于复仇，如果他当年留在agda身边，或者带走一双儿女，恐怕现在他一个孩子也留不下来。想到这里，rk就分外痛苦。

agda是对的，若不是她一直孤身抚养孩子r和anda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也就是说那样我也遇不到你了？”charls笑着说，他伸出手，在rk的脸颊旁轻轻抚摸着。

rk抓着他的手，吻着他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