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纪灵还真的有些傲气,李孚心中暗自盘算着:“骄兵必败,老子先忽悠你一番!说不得,这一阵老子能胜!”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言道:“主公初亡,三公子的主公遗训接掌大权,却不见大公子朝拜。又听闻大公子让了魏郡、邯郸二城,投靠了刘备,所以派我来问问。”说着,缓缓的朝着纪灵靠了过来。
他倒是端的好主意,想着靠近纪灵,来个突然袭击。
殊不知,纪灵早有察觉,心中暗笑。
假装不知晓,纪灵笑着言道:“既然都知道了,还来问什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靠近。
二马交错的一刹那,心怀鬼胎的两人同时出手。
早有准备的纪灵却是胜了一筹,将身形向旁边一躲,单手抡起三件两人到,砍向李孚,直取李孚的咽喉。
李孚一刀砍出,却发现纪灵躲到了一旁,心中诧异!就在此时,一道寒光直击而来。他想躲却发现力道用老,无处躲藏!
他满脸吃惊的样子,直到死后也没有变化!
一刀砍来,头颅飞去,鲜血散落,无头人尸喷洒着鲜血从战马上摔落到了地上。
斩杀了敌军主将,纪灵挥刀纵马,大声喊道:“冲!杀呀!”
三千精兵,紧随其后,杀向李孚所部两千余人。
李孚所部士兵早就撒丫子开跑了,那主将死了,主心骨没了,士兵变成了一盘散沙!正所谓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时候的士兵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逃!
远在清河城上的袁谭看到纪灵取胜,大为欣喜,向郭图问道:“老师,可是出兵的时机?”
望着纪灵在战场上厮杀,郭图点点头,说道:“是时候出兵了!昨晚,我便占卜了一下!明日便是出兵的黄道吉日!”
“好!明日出征!士兵,鸣金,唤纪灵回城!”打了胜仗,袁谭心情大好,吩咐完便带着众将折返城中,商讨次日出征的事宜。
得知次日出征,蒋延、管统二人请令,争夺先锋官。
袁谭笑着说道:“先锋印便交予汝二人,切莫争夺。某记得幼年时,与玄德兄师从卢大家。那年平叛,玄德兄见二将争先锋,便对卢大家说:两军交战,岂能使我军将领厮杀?何不许二人同去!”
二人谢恩,领命而去。
袁谭使郭图、刘献、梁歧三人留守清河城,亲自引大军五万进发信都。
信都城中。
袁绍的从弟袁遗正在袁尚的房中,与袁尚商议。
“显甫,今显思大军挥杀过来,眼看便要兵戎相见!这要是汝父泉下有知,岂不再气死一次?”袁遗责怪着袁尚。
袁尚身旁的谋士审配立刻说道:“汝岂可与主公如此说话?袁谭不服号令,主公尚未讨伐他,便是给足了他面子!没想到,他却送上门来了!只管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正南兄此言差矣!兄弟岂能相残呀?”袁遗望着袁尚说道。
袁尚一笑,对袁遗说道:“叔父,汝此言好无道理!他为兄,我为弟;他为臣,我为主。他不从父言,不遵主规,汝不去责问他,反倒过来埋怨我!?依我之见,叔父当去显思那里,问个究竟!”
“你!你……”袁遗被袁尚的一番话说的……噎声废语,一甩衣袖,气冲冲的离开了袁府。
袁尚何许人也?
他既然能够坐上袁绍的位子,岂会是一般人物?
此子自幼聪明伶俐,不然怎会得到袁绍的垂青疼爱?这其中不单单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要不然他的长兄袁熙又如何甘居他之下呢?
他师从审配,却又有逢纪时不时的传授。此二人皆是奸钻刻薄之人,言语之下从无出其右者。再加上自幼的天赋,袁尚头脑灵活,言语间从无纰漏可言!
见袁遗离去,袁尚不屑的撇撇嘴,说道:“吾父生前便不曾看中过汝,汝又岂会入我眼中?!真是自不量力!”
“他此番去找袁谭,若是……”审配试探着问道。这袁尚可不比袁谭、袁熙,乃是一个颇有主见的年轻人。别看比袁谭小了近十岁,他却是袁绍三子中心机最深的一个,也是心性最为残忍的一个。
见审配有所担心,他摇摇头说道:“显思窥视父亲之位已久,岂会轻易放弃?更何况郭元图一心想要推他为主,岂会不提防他?恐怕他连显思的面都见不到,便已经尸首异处了!”
审配听他说完,脸上微微一变,暗道:此子越来越成熟了!袁绍三子中也只有此子能够继承他的基业呀!
想罢,他说道:“如今李孚战败身亡,纪灵归顺了袁谭。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袁尚笑着说道:“李孚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是我与显思撕破脸皮的一个棋子。既然他们要战,那我们便于他们一战,又有何妨?我已经派人通知显奕了。他们区区六七万人,如何与我十数万大军相抗?”
为了权势,袁尚眼中早已没有了亲情!
这就是他们这些官后代就在宫闱中受到的教育所致。他们的母亲每天都在思考着自己晚年的幸福,所以不得不将自己的儿子推上那个制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