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平痛快的答应道。
方金芝收拾好的行囊,骑上刘平给配的马匹,一抖缰绳马蹄疾奔,便离开了沧州城。望着方金芝的身影,刘平一阵失神,心中暗道:“都说女子心狠,确实是如此啊。”
小豆子泪眼婆娑的哭个不停,一直要让自己去吧方金芝追回来。刘平无言的望着小豆子,拍了拍头说道:“强留是留不住的,傻丫头,等你方姐姐办完了事情,自然就会回来了。”刘平蹲下身子,对着小豆子安慰道。
“真的么?”小豆子一脸相信。
“当然是真的。”刘平保证道。刘平知道,这个方金芝心中有很多的事情,就连她的身世都不曾告诉过旁人,刘平也曾暗自猜测,可是却是不敢妄下定论。要知道,窝藏钦犯,也是大罪啊。虽说现在朝廷的管控能力已经近乎于没有了,可是名义上,自己可是还属于大宋的官。
“派两个机灵点的,跟着方小姐,省的出什么问题”刘平对着身边的护卫杨三多说道。
“是将军。”杨三多应声道。便吩咐旁边的侍卫骑上我远远的跟随着。
“卑职参见刘将军。”一声响亮的唱喏让刘平回过神来。
“哦?”原来是张校尉,怎么有什么事情?”刘平发现是张俊,张俊原来是守将张伟的侄子,所说有些心高气傲,可是脑子也灵活,西北边军出身,敢拼敢打,刘平觉得是个人才,便放在自己的营帐中,现在归在斥候营当个都头。手下也有几十号人。虽说校尉的官职干着都头的职责,不过却是没有半点怨言。刘平也挺满意。
“将军,探马来报,易州方面有异动,自从兄弟们把那些死了的易州军卒脑袋扔在城下后,就发现城内的军队调动频繁,可能要对我们出手。”张俊说道。
“呵呵,恐怕此刻郭药师已经在路上了。”刘平冷笑道。“多派些探马,探听虚实。再告诉林营卫和岳营卫,做好战斗准备,郭药师既然有胆子来,那咱们就陪他好好玩玩。
“末将遵命”张俊拱手应道,带兵去传令。
一队人马此刻正缓缓的从易州方向向着沧州赶来,足有三千多人的队伍,中军之中,郭药师一身明光甲,头上戴着兽头铁兜盔,腰畔挂着一把三尺青峰。坐在马上,一脸的轻松。
“五臣”郭药师喊道。
“都管,末将在。”一个高大的汉子骑在马上从后方的队伍中奔了过来。正是甄五臣,到了近前忙问道:“都管,有什么吩咐?”
“五臣,还有多久到沧州?”郭药师问道。
“再有两个时辰就到了。”甄五臣回答道。
“恩,让儿郎们加把劲,走快点,等到了沧州城里,我好酒好肉管够,女人管够。”郭药师一脸的兴奋之色,马上就可到了沧州城,城里所有财富都应该是自己的。那个刘平?哼哼,杀了我的人,暂且让你再活几个时辰,等某家到了沧州,再取你狗头!
“快快!!都管有令,加速前进,加速!打进了沧州城里,好酒好肉管够!女人随便睡!”甄五臣挥动着马鞭在队伍中大声喊道。
只是回应之人却是寥寥无几,只因为常胜军长期缺粮,多数军卒食不果腹,上级统领克扣粮饷,许多的常胜军军卒都心生厌倦,只是苦于军法太严不敢逃脱。否则早就散伙了,宗泽和完颜宗望对自己有戒心,根本就不会给自己粮饷。为了维持军中开支,郭药师也是想尽了办法,这也是郭药师这么急冲冲的前来抢掠沧州的原因。缺钱缺粮啊。
队伍中有些军卒窃窃私语着。
“知道吗?这次要去沧州,听说是和打赢了金人的那个刘平厮杀。”一个军卒道。
“听说了吗?那个沧州守将是个泥腿子出身,厉害的紧呢,金人凶不凶悍,嘿,愣是一口咬死了金人的先锋大将乌延蒲卢浑。”另一个军卒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听说是一刀劈死了那金人大将。”
“我不管他是咬死的还是劈死的,总之是条汉子,要是能投在他麾下,总比在这常胜军中安逸。直娘贼,老子在这常胜军里干了快七年了,先是跟随着辽人去打金人,辽人败了,又投在金人手下,每日吃都吃不饱,饷银也不按时发,自从董小丑死后咱们更加不好活了,金人不要咱们,宋人更是避而远之。就看这郭都管能把咱们带到什么地步吧。”一个年长的军卒发牢骚道。
“呦,老哥哥,小点声吧,留心让甄家兄弟听见,到时候小心挨棍子。”一个军卒好生提醒道。
“打便打罢,打死得了,总比饿死强。老子早就受够!”那老军卒怒气冲冲道。
“不错,老哥哥说的对,老子也受不了。”
“就是,在这受这份鸟气,不如直接去南边,过了白沟河,听说大宋那边可是遍地黄金,总比这食不果腹强。”
“啪!”一根皮鞭凌空抽下,径直的抽在了最后说话的那名军卒身上。军卒们四下散开,只见一匹骏马立在行进的队伍旁边,马上坐着一员身着铠甲虎背熊腰的将领,身后背着一把长弓,上大声喊道:“这群泼才,背地里瞎议论什么,不怕老子拔了你们的舌头,再有胡乱嚼舌的,休怪某家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