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折家军的校尉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愤怒,不过却是一闪即逝,拱手作揖,一副恭敬的样子脸上还是一脸谄笑。
“贵人说的对,既然贵人吩咐了,在下照办便是。”说着那折家军的军汉颤抖着攥紧了拳头跪了下去,张嘴去舔那浓痰。眼见着嘴巴快要贴到那痰上之声,头颅猛地被一双大脚踹下。整个人都被踹压到了地上。浓痰混着泥土,将脸弄得污脏不堪。原来是那蒲里衍一脚将那校尉踹压在地上不住的踩踏。
“哈哈!!这宋猪,当真是听话啊!!哈哈,爷爷的口水好吃不,香不香啊!!哈哈。”那蒲里衍一阵狞笑。身后的十几个金兵也都是一阵大笑。
突然,四下了涌出了十几个黑影子,擎着短匕,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还未等这些个巡逻的金兵反应过来,便被抹了脖子,捅穿了心脏。几乎都没有发出什么别的杂音。那蒲里衍蓦地感到身侧一股阴风,知道不妙,厮杀多年的习惯让他当即便是就地打滚,堪堪躲开了头上砍下来的钢刀。起身眼见身边的军卒都被杀了,惊怒道:“你们要造!呜呜··~~。”
那蒲里衍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捂住了嘴巴。
“噗~~”一柄钢刀已然从身后插入直投前胸。那蒲里衍挣扎的回过头,发现身子里那柄钢刀的握着的主人正是先前折辱的那校尉。
“金狗,给俺死吧!”那校尉狞声道。手里的钢刀狠狠一搅,将那蒲里衍的脏器搅得稀烂,嗬嗬几声便再无了声息。像是烂泥一般瘫倒在地上。
“呸!娘求的。便宜你这金狗,否则非要好好折磨折磨你不可。”那校尉一抹脸上的泥污。狠狠道。
此刻折可求带着所有军卒全体而出,身披盔甲。高呼道:“诸位,今夜我们便要大开杀戒,一雪前耻,阵外有永定军映衬,无需担忧。今夜便酣战一番,端以正名!我折家军不是投敌叛国的汉奸!!”
“诺!!”一众军士纷纷应诺,神情激动,总算是盼到今日了。
“杀!”折可求当先一挥手里长剑一马当前而出。身后的亲卫军士足有五千多人,急冲而出。正碰上了前来召集折可求的完颜宗翰亲卫。
那亲卫不明所以,以为折可求带着人是主动找宗翰去攻城,策马前驱高声道:“折统领,宗翰叫你带着人马快些过去!”
折可求策马疾驰到近前,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道:“某晓得!这就过去。”
那宗翰的直领侍卫也是久经战阵的厮杀汉子,猛地感到折可求的阵势不对,当即高喊:“折可求,你这厮要造反不成!”说着便抽出弯刀。
话刚说完,折可求的钢刀已然袭上了那蒲里衍的脖颈:“是有如何,给某家死来!!”
折可求也是名门将种,武艺自是不必说,出手极快,眨眼间,便一剑砍下了那侍卫蒲里衍的脑袋。
抖了抖剑锋上的鲜血,高声道:“儿郎们。随我厮杀去!!”
一众折家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跟随在折可求身边,向着外面的行营而去。折可求心里明白,自己就这么些人马。要突破三层军阵才能冲出去。,外面的永定军还不知道何时能过来,既然自己这里举了事,总不能全然指望那乞丐子能帮上自己多大的忙。生死有命,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家先带着儿郎们能走一批是一批。裹挟着五千多人马,这群连肚子都没有填饱的折家军当先扑向了身侧最近的一个营盘,这个营盘是金兵的一个伤兵营,许多攻城受伤的金兵都在这疗伤。足有三千多人呢,算是所有金兵营阵之中最弱的一个了,听到动静的金兵,能厮杀的金兵也有三五百人。当即都拿起武器,和折家军厮杀起来。
折可求当前一马当前,手里的早已经弃了佩剑,拿起一把朴刀,借着马力径直的带着几十个亲卫冲阵而去,人马过处。鲜血淋漓,生生的杀出了一条血路。自从归顺了金人的这些时日里,折可求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恶气,连带着麾下的儿郎都是如此,如今可算是得到机会,焉能不奋力厮杀。宣泄心中的恶气。片刻间,这个伤兵营便被折可求砍杀殆尽。
“折帅,透过前面的军阵,便冲出去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副将禀告道。
“永定军那里有消息了么?”折可求问道。
“暂时还没有!”那副将道。“那个莫大留了口信,只说永定军就在外围接应!”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冲出金人营盘再说!至于永定军能不能来,某家也不管了,一路速撤,能回了府州。便是龙归大海,仗着城高地险,金兵便再也奈何不得我们了!”折可求道。
“吩咐下去,莫要纠缠,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