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老种一转脸色,冷声道:“我且问你!你如实回答!!谁让你抢永定军的军粮的!!”
“这儿···这···这是···二相公让我去的。”焦安节没想到老种会突然会这么一问,当即结巴的的说道。
老种的脸上一皱眉望着种师中道:“老二,这便是你的不对了!你派人去抢粮,不对在先,岂可如此!”
“大哥!官家只是说给勤王大军给养辎重,却是没有说必须是给哪路大军的,辎重下来,谁先得便是谁的,若不是焦安节去晚了,岂能是他们永定军的!”种师中不忿道。
“毕竟永定军在城外和金人厮杀的厉害,先给他们也无妨!”种师道道。
“大哥!!我们西军之中也是没多少粮草了!他永定军没粮草了,咱们西军的将士不也是都有饿肚子的了!!”种师中恼火着吼道。
“咳咳!!这就是你去抢人家粮草的理由!!你们走后,我就接到了圣上的旨意,咱们西军的粮草也拨下来了,就在金水门附近,犯不上去抢人家永定军的军粮,还不是你看着人家永定军一战伤亡太多,觉得不是我们的对手,才去招惹人家?他刘延庆的环庆军还有张伯奋的江宁军也都到了汴梁,你怎么没去找人家的粮草辎重!!还不是看他永定军人少才去的,你别忘了,这刘平不简单,永定军别看人少,更是每战必胜!从这异军突起的队伍组建开始,你可曾见过这支队伍有过失败!!”老种道。
“没有!”小种闷声道。
“尽量不要刘平起冲突!”老种道。
“明白了!”小种不情愿道。
“焦安节!”老种道。
“末将在!”焦安节低声道。
“擅自劫掠友军粮草,去军法处领10军棍!”老种道。
“大兄!”
“大相公!”
“快去!!在延迟推诿,便是三十!!”老种猛地睁开眼,一脸严肃之色,这一刻,这个悠然如同富家翁的老人如同一个威风凛然的猛虎。
“诺!!”焦安节慌忙而去。还未走远,便又被老种喊道:“站住!!”
捂着耳朵的焦安节一脸局促道:“大··大相公还有什么吩咐。”
“去!从后营按我口令,从军医哪里拿些好的金疮药!好生涂抹在耳朵上,省的溃烂!”老种道。
“谢,谢大相公、。”焦安节急忙转头出去了。
“大哥!!你!!哎!!怎么生的如此不济事了!!”小种气愤道。
“为什么?我为什么这么怕事是么??嘿嘿,老二,这人啊,都是越活越老,越活越怕啊,我已经是行将就木的人了,可是汴梁有难,我必须要来,这是臣子的本分,可是我又放心不下这西军的儿郎们。世间都知道我西军是嚣张跋扈,我老种一军权节度延州陕西各地,朝廷的那群大头巾都背地里叫我陕西土皇帝了,嘿嘿,高处不胜寒啊,我是老了,杀了便死了,可是种家不能倒!西军十万多的儿郎不能倒!!怎么办。我只能培养出一个比我更嚣张跋扈的家伙来,所以,不管他刘平做什么,我们都要纵容他!甚至退避一些,让他做我们西军的挡箭牌,有他在,我们便是朝中诸公的香饽饽!制衡之术,正是那些大头巾们最爱用的,你明白吗??”老种淡淡道。
“明白了!!”种师中沉声道。
沉默,半晌,老种猛地开始咳嗽,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一般,这个消瘦的老人此刻已然没有了方才的大将雄风,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罢了。
“大哥!!”种师中急声道,忙来到近前帮着老种抚胸顺气。
“没事··咳咳··这时候死不了呢···。”老种道。
“大哥!!”种师中都。
老种摆了摆手道:“今日,圣上来了旨意,明日要朝内议事,你随我进宫!!面圣!!”
“是!大哥!”小种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