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焦安节跪在刘平身前哀嚎道:“刘侯!刘侯救我!我是被西夏人的军马所袭击,力战不逮,才不得已外出求援,还望刘侯大人大量,放过在下,日后···日后定以刘侯马首是瞻啊。”
“还以为你是个宁折不弯的硬汉子,没想到,却是银样镴枪头!杀你脏了我永定军儿郎的手!”刘平冷声道。
“刘侯!这厮阵前逃脱,导致秦风军大败,罪大恶极,不可轻饶!”吴阶在一侧道。
刘平冲着吴阶摆了摆了手,表示不用担心,伸手接过鲁达手里的长刀。一刀插在了地上,笑道:“嘿嘿,你好歹是领军都统,我不杀你!”
刘平说完这句话,焦安节当即脸上一阵惊喜,跪地道:“多谢刘侯!”
“我话可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我不杀你,可是被你拖累的秦风军弟兄们我可就管不着了,今日我便做个见证,这里也有从不少死里逃生的秦风军弟兄,若是他们饶过你,那老子就放你走!”刘平冷声道。
“谁?秦风军的人,我好歹是秦风军的都统,谁敢杀我?谁敢杀我!!”焦安节闻听此言抬起头声嘶力竭道。
焦安节毕竟是一军之主,余威尤甚,一侧的秦风军残兵望着此刻大吼的焦安节,虽然都是愤怒之色,却是惧于往日的威慑,不敢上前。
“我敢杀你!!”蓦地,斜地里,一个满身鲜血的年轻军士挣扎着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一脸的愤怒,拔起插在地上的那把刀,恶狠狠的望着焦安节道:“秦风军后营土字营秦小五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仇了!”说罢举起刀,冲着焦安节狠狠的砍了下去。
噗嗤一声,人头落地,一腔子腥血喷撒而出,焦安节的脑袋掉在地上,脸上满是不甘,自己好歹是中军大将,就这么被一个无名小卒给杀了。
秦小五亦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道:“队正,俺给你报仇了!”
刘平看了看秦小五,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刘侯容禀,那个焦安节,昨夜趁着夜色突围的时候,让我们当炮灰顶着西夏人,可是自己却带着人逃跑,我··就因为我们黄队正出言阻拦,却是被他杀了!”秦小五抹了抹眼泪道。
“恩。是个有情谊有血性的汉子,小子,来我永定军如何?”刘平望着秦小五道。
“呃····。”秦小五愣了一下。
“还不快谢刘侯!”一侧的韩世忠过去拍了下还发愣的秦小五道。“被刘侯看重,你他娘的有福了,别人想来我永定军来还来不了呢!”
“谢!谢谢刘侯!”秦小五急忙跪地道。
刘平笑了笑,也不管一次吴阶与其他西军诸将面面相觑的脸色。这明目张胆的收编就算是开始了。刘平望着一侧原本没了神采的秦风军残军看见此刻秦小五就这么被收编,眼中亦是都燃起希望的火焰。
刘平一转身,对着一众西军残部道:“今天你们也看到了,老子是刘平,那个人称乞丐子的刘平,今天,我能带着我的队伍从西贼手里把你们救出来,可是救一次,不能救两次,你们谁要是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那个胆子还没被吓破,觉得还能提起刀和西贼再厮杀,就跟着老子,老子多余的话不说,就一句,不管什么时候,我永定军绝不会丢下自家袍泽不管!!”
说完,刘平一脸凝重的望着这些百战之后已然被今夜的惨败打击的没有希望的西军残部,一副信任的表情。
寂静!所有的人都是沉默无比,刘平心道难道自己装@!#@逼(bi)@##@装大了,节奏没带起来?正自思量间。就见所有的秦风军残部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声道:“愿追随刘侯!!”
“起来吧!!”刘平长舒了口气,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身后,吴阶与一众泾源军军将却是表情各异。这算是趁乱收编么。吴阶默默道。
刘平潇洒的装完比后,便转身上马,狗腿子一般的杨三多紧跟着刘平而去,刘平策马前驱,韩世忠等大将亦是紧跟其后,刘平望着周围的西夏战马残骸,脸上一阵肉痛,低声对着韩世忠道:“老韩,来时候怎么说的,要马不要人,这么多战马,怎么全他娘的死翘翘了。”
“侯爷,这可怪不得俺们,咱骑兵们可没这么浪费,连人带马一起砍,都是老林他们的陌刀军办的事情,他们下手重了点,您又不是不知道,一刀下去,人马俱碎啊。”
刘平翻了翻白眼,心道老子还想着从西夏人手里多赚点战马呢,这下可好,真是毛都没有了。
“三多,吩咐下去,休整一日,直奔麟州!”刘平道。
“是!侯爷!”杨三多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