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骑在马上的袁朗带着明教军队一见城上出现光响。一举手高声道:“攻城!”
一时间,投石机、登云梯、套索、被明教军卒纷纷拿出。震天的杀声从黑夜里传来。
原本徐州城上睡着的守军此刻已然被警醒,望着城下黑压压冲过来的明教军队高声四下喊着:“明教乱军进攻啦!快准备。”
此刻的城下的大门已然被田桐等人打开。明教大军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灌了进来。
徐州外城火光冲天,彻底沦陷。
徐州内城之中,张伯奋正搂着两个官妓在睡梦之中,这两个官妓身娇体弱,皮肤!@滑#@#嫩,端的是让人爱不释手,夜里折腾了半宿,更是乏累,此刻已然是酣然入梦,忽然听得外门侍卫疾呼乱军攻破了外城,张伯奋猛然惊醒,一脚踹开了身侧的官妓,惊慌大怒道:“怎么回事?”
侍卫慌忙道:“将主,方才得到的消息,外城被乱军攻破了,此刻明教的乱军已然快冲入内城了。”
张伯奋大脑翁的一声。大喝道:“铠甲给某,兵器拿来,快,快叫康王,派人联系折彦若!”
慌慌张张穿好铠甲拿起冰刃的张伯奋带着一种亲卫急冲冲的赶往外城,一路之上,收拢了诸多退往内城的溃军,心中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贪杯多饮了,色蒙了心,若不然此刻去外城巡视的话,也不会让贼军趁机。
思忖之间,猛地一抬头,却是在路上遇上同样一脸惊慌的康王赵构和张邦昌。
赵构一把抓住张伯奋道:“怎么回事?为何乱贼突然就入了内城!”
“殿下,殿下莫急,末将已然收拢了部分军士,只要指挥得当,当可击退贼军。”
赵构此刻咬牙道:“全指望将军了。”一扭头对着张邦昌道:“张大人,折彦若的人马呢?岢岚军呢?干甚吃的,怎滴还不来援助。”
张邦昌颤抖道:“殿下,已然派人通知折彦若了,想必此时已然来了。”
说话间,只听得一侧大批军士赶来,领军的正是折彦若。
三方人马汇聚一团,乱糟糟在内城主街之上,好不热闹。
此刻,主街之上,之间大批的打着明教军旗的乱军如同一群群野狼一般嚎叫着冲杀了过来。张邦昌此刻已然吓得浑身颤抖,不住叨念着:“这···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聒噪!”赵构,一巴掌打在张邦昌脸上恶狠狠道:“怕什么,我们内城中还有几万大军,只要抵挡住了,未尝没有赢得希望。”
张伯奋此刻一咬牙,举起手中长刀道:“来人,带康王去安全地方暂避一番。儿郎们随我前去杀贼。”
折彦若眼见着张伯奋已然带人冲了上去,自知道不能怯了阵脚,当即也是高喝一声带着大批岢岚军急冲冲的冲了上去。
此刻的内城之中已然是乱做一锅粥。赵构身侧的张邦昌此刻缓过精神,偷偷的一拉赵构的衣角低声道:“殿下,若是抵挡不住,当早做打算啊。”
赵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半晌道:“先看看再说,万一能打退敌军呢,若真是抵挡不住,再退不迟。”
张邦昌此刻却是有些着急道::“我的康王啊,千金之子,不立危墙。此刻明教贼军已然是破了外城了,这内城之中更是危险。若真有不测,下臣一条烂命不算什么,可是康王您千金之躯,不可犯险啊。”
赵构脸色铁青,仍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厮杀,厮杀之声却是越来越近。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张伯奋和折彦若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急声道:“康王殿下,贼军势大,实在是抵挡不住啊。不如先暂避锋芒,再做打算。”
“如何暂避,撤向哪里啊。”赵构道。
“末将以为可以向萧县方向撤退,收拢了军士后,再徐图之。”
赵构眼见火光冲天,一跺脚道:“这···哎,好吧,那便先撤吧!”
此刻的徐州内城已然被明教军队攻破。大批的岢岚军和江宁军此刻正在与明教军士在巷间混战。忽然听得身后传来的鸣金之声。知道这是后退的将令,纷纷向后而去。
一个岢岚军的裨将此刻一刀砍翻了一个明教军士,忽然听得身后有军士赶来疾呼撤退。那裨将恨恨道:“这他娘的打的什么鸟仗,若是巷战还可以支撑一会,胜败还犹未可知啊。怎滴就撤退了。”
身侧的亲兵一把拉住这个裨将道:“将主,撤吧,后方传来的将令,咱们遵行就是了。”
那军将恨恨的叹了一口气,一转头对着还在与明教军厮杀的军士们喊道:“撤了!!撤了!!”
呼啦一声,如同鸟兽散状的江宁军与岢岚军,纷纷向着另一侧的城外跑去。
袁朗此刻已然杀入了内城之中,一阵狞笑转头对着身侧的人道:“安排快马,去给邓长老送捷报,就说徐州城已破,可以带大军北上了!”
“遵命!”一个军士拱手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