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们果真明白吗?
“魏敏,你真想要造反吗?”
“只要杀了你,谁敢说我造反?”
“众目睽睽,天网恢恢,你又瞒得了谁?”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心!”
“我是替他们*心!在场的这些人,你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胡扯!我待他们便如儿子一般,你也休想挑拨离间!”
“那好,那你就发个毒誓,绝不会加害他们!”
“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还做这种无聊之事!”
“你只顾一己之私,却漠视他人生死,就连三岁小孩也是不如!”
“他们都是我的亲兵,便是为我而死,也是心甘情愿!”
“说漏嘴了吧?你对你儿子也是这样的吗?”
“杨天义!”魏敏只气得暴跳如雷:“你休得再逞口舌之利,本官这就送你上西天!”
“你以为你还是官吗?”
“是不是,也由不得你说了算!”
“不见得吧,你看看你后面。”
就在两人唇枪舌剑之际,随从而来的王清印远远听到大厅内的动静,便带着五百卫兵冲了进来。杨天义话音刚落,早有两把钢刀架在了魏敏的脖子上。
“大人,请恕末将护驾来迟,让大人受惊了!”王清印躬身施礼道。
“什么受精不受精,说得真难听!”杨天义摆了摆手道:“还愣着干什么?全都给我拿下!”
魏敏此时见大势已去,已是满脸颓然,难以开口。而他手下的亲兵见上官受人所制,且杨天义的卫兵人数更是数倍于己,便也毫无抵抗之心,乖乖地放下了兵器,束手就擒。
王清印的这支部队,那是跟贼兵真刀真枪干过仗的,比起这群养尊处优的亲兵不知要凶猛多少。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们便如狼似虎地扑入羊群,片刻之间,已将那群亲兵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
杨天义用手一指魏敏,面无表情地说道:“扒了他的官服,关进大牢!三天之后,开刀问斩!”
王清印高声应命,又招了招手,几名士兵立刻冲了上来,三下五去二地把魏敏的官服官帽全都去除,然后便将他也绑了起来。
直到这时,魏敏仿佛才突然清醒过来,一边拼命挣扎着,一边怒声喝骂:“杨天义,你这是小人得志!你不要忘了,我是堂堂正二品都指挥使!你敢擅杀朝廷重臣,皇上绝不会放过你!”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拉下去,拉下去!”杨天义不耐烦地说道:“把他跟死囚关在一起,让他好好泄泄火!”
望着魏敏渐渐远去却仍旧骂骂咧咧的背影,杨天义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不厌其烦地说道:“妈的,正二品,正二品,天天挂在嘴边,听得我茧子都出来了!干脆在你脑门上贴个标签,写上‘我是正二品’,也省得你这么罗里吧嗦个没完没了!”
王清印听得有趣,不由得暗自一笑,却是走上前来,低声问道:“大人,您不会是真要杀他吧?”
“怎么?我杀不得他吗?”杨天义瞪着眼睛说道。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为慎重起见,这事儿最好还是先请旨再说。”
“嗯?”
不知为何,对于王清印,杨天义总不能像对待皇甫涵那样毫无保留,便斜着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说道:“他的事回头再说,眼下时间紧迫,我可没心情在他身上耽误工夫!”
“敢问大人,还有何要事?”
“这件事嘛,”杨天义踱步来到门前,望着天空中渐已偏西的太阳,豪气干云地说道:“今晚,本官要开门揖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