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张那人黯然道:“话虽如此,想想我们这次酝酿了这么久,动用了这么多弟兄,到头来仍然是白忙活一场,唉!往后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呢?”
小屋前那人笑道:“张兄不用担心,机会多的是,即使没有,我们也可以创造嘛,哈,折腾了这么久,都快渴死了,我们到前面去喝两杯解解渴吧。”
众人闻言皆不由欢呼雀跃,只听齐长老笑道:“还是雷长老体谅弟兄们,弟兄们有好处时可别忘了雷长老哦!”
项舵主接着笑道:“就你会拍马屁,当心拍到马蹄上哦。”
齐长老笑道:“我用得着拍马屁吗?我现在也是货真价实的长老呢。”
姓龚那人笑道:“如果你姓齐的是货真价实的长老,老子便是货真价实的长老他爹,嘿嘿,我是说我是万品堂的长老他爹,嘿嘿!”
闻言,杜奇和鲁妙儿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地紧握着对方的手,他们这才明白齐长老等人根本不是万品堂的人,而是百花宫的人,如此看来,此局确实专为他而设,幸得没有被他们发现,否则,后果实不堪设想。
听到姓龚那人的话,雷长老似有些不悦地道:“就你们这帮孙子爱嚼舌根,有这瞎磨的精神劲,还不如用到心爱的小妞身上呢。”
那假齐长老又笑道:“雷长老所言甚是,弟兄们,还不感快谢过雷长老到前面去痛痛快快地玩他娘的一晚上?”
众人闻言哄然叫好,雷长老笑道:“**苦短,你们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要等到你们心爱的姑娘被别人抱走了再去干着急?快去吧,不要管我。”
听到雷长老这句话,众人哪还再客气?一窝蜂般向前奔去,雷长老等人见之不由大笑不已,尾随在众人身后而行。
不片晌,四周又恢复了宁静,此时是杜奇和鲁妙儿离开此地的最佳时机,但他们却仍然隐藏在树上一动不动,两人的意念在快速地交流。
忽然,两条人影似鬼魅般从那间小屋内飘出,只一闪身便已掠上围墙,静立了片刻,一人轻声道:“奇怪,那小子明明没有离去,怎不见他的踪影呢?”
另一人道:“那小子藏得再好,也逃不过我们的感应,如今我们毫无所觉,只能说明那小子已不在附近,可是,那小子又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呢?”
先前说话那人泄气道:“无论如何,那小子不在附近无疑,我们再守下去也只是白费功夫,还不如去喝两杯来得痛快。”
另一人笑道:“既然如此,我们还呆在墙头干什么呢?”说着,那两人相继跃回墙内,一前一后在矮树枝叶上滑过,掠向前去。
不言而喻,那两人乃是难得一见的武功高手,若杜奇和鲁妙儿在雷长老等人离去之后马上行动,绝难逃出这两人的感知。
那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杜奇和鲁妙儿急忙飘身而起,似一道闪电般落在小巷对面的围墙上,下一刻已藏身在墙内的一条屋脊后,探头向刚才藏身处望去,只见那两位高手去而复返,他们分从两端扑上墙头,似大鸟般在那些高大的树木间穿梭,当他们相会时,只相互苦笑了一下,瞬即消失在墙后暗处。
鲁妙儿嘘了一口气,恢复正常呼吸,轻笑道:“刺激!”
杜奇也恢复正常呼吸,轻声道:“好险好险!今晚稍有不慎便会落入敌手,我一个小混混死了不打紧,害得妙儿大小姐跟着我遭殃就罪大莫及了。”
鲁妙儿仍然轻笑道:“你能说出这种话,说明你还有点良心,本大小姐就不计较你的过错了,赶快回去吧,免得一不小心被别人堵住了害人害己。”
杜奇道:“不行,我得好好想想,下面的房中无人,我们正好借用一下。”
鲁妙儿当先从窗户滑入房中,功聚双目一看,只见房内分两排摆列着六张高低床,床上被褥虽然凌乱,但却无积尘,显是有人居住,只是此间的主人此时尚未归来。
杜奇和鲁妙儿乐得享受,盘膝对坐在一张床上,杜奇忽然道:“我明白了。”
鲁妙儿笑道:“你明白什么了?”
杜奇道:“我始终觉得常大哥一事可能并不象我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似是另有玄机,通过刚才的经历,我终于想通了其中关窍。”
鲁妙儿道:“那你还不快赶说来听听?”
杜奇道:“今天我们一直以为那齐长老等人是万品堂的人,是因为我们知道许千叶是万品堂的人而先入为主之故,同样,劫持常大哥的人为何不能是万品堂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