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背心凉,独眼男不禁回头望了望二楼楼梯,当即三步化做两步,飞快的出了德春楼。
德春楼在古丰城很是有名,这不光因为它比别的酒楼都要豪华,进进出出的食客非福及贵,更重要的是它背后的主人,乃是武城郡监御史徐良——徐大人。
监御史主要负责监督百姓和官吏,由朝廷直接管辖,品级一般不高,只是朝廷用来牵制大守的棋子。
不过监御史却是拥有举报揭,直接密奏的权利,因此地方官员均不愿得罪。而刚才包间内说话的那人,就是武城郡监御史徐良。
除了徐良以外,包间内还坐着一名头戴斗笠,黑巾蒙面的神秘男子。
二人未分主次,随意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可见蒙面人的身份地位,并不在徐良之下,至少两人没有上下级的关系。
“哼!车震山也太自负了,远行数百里居然只带五名护卫,这不是找死吗?”寂静的包间,再次响起徐良沙哑的声音,
徐良此人比较干瘦,三十上下,个子也不高,加上声音像鸭子似的,长得又是尖嘴猴腮,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相比之下,蒙面人却是要好得多,虽然面巾挡住了大半边脸,难以看清全貌,但身形体态却是要比徐良强上数倍。
听完徐良的话,蒙面人鼻中轻哼了一声,撇了徐良一眼,并没有理会。
见此徐良有些不大高兴,问道:“怎么?阁下以为本官派去的人,还对付不了五名带刀护卫和车震山?”
“他车震山只不过是武师级别的都尉,另外五名护卫最多只是武者,本官这次不旦请来了一名武宗级别的高手,其余十人都是武师,灭他区区一个都尉绰绰有余!”
徐良自信满满,本以为蒙面人定会大吃一惊,岂料蒙面人依旧冷眼相对,并毫不客气的泼了他一头冷水:“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我敢跟你打赌,这一次你同样会惨遭失败。”
“何以见得?”徐良有些不信,起身来到蒙面人面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重重的放到了桌上,说道:“阁下用不着在本官面前故弄玄虚,你们问天阁的规矩我懂,不就是要钱嘛,这里是五千两白银,快说吧。”
问天阁乃是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阁主人称通天子,据说上知天命,下晓凡尘,世间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通天子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只知道他创立了一个专门出卖情报组织——问天阁。
而他本人长什么样子,有哪些特征,是男是女,更没有人知道。
就连问天阁的具体位置,知道的人也没有几个,而且这些人的嘴都很严,从不向外吐露半句。
蒙面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银票,点了点头,说道:“先,徐大人请来的那些,只是经过幻石测试的所谓高手,与经历过刀山箭雨的车震山相比,根本不在一个层面;其次,你真以为那五名带刀护卫只是武者级别吗?加上你还少算了人,不败才怪呢!”
“少算了人?”徐良皱了皱眉,问道:“阁下是说车舞和那两个家奴?”
蒙面人点了点头,说道:“车舞只会一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足为虑。可那两个家奴中有一个叫来福的,此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黑崎军步兵营统领。”
“啊!那……那另一个家奴又是什么身份?不……不会也是什么营的统领吧?”徐良确实被这突来的消息惊到了,说话都开始有些不顺。
而蒙面人完全不管徐良什么反应,自顾自的说着:“另外那个家奴叫林空,是被车震山的马车撞倒后,带回车府的孤儿,此人原本是藏龙山祭灵庄的奴隶,后来听说跳崖死了,为什么还活着,至今还是个谜。”
“呵!原来也有你们问天阁不知道的事啊!”徐良露出一副讥讽的表情,把手伸向桌面,轻轻的捻起一张银票准备收回。
岂料蒙面人双眼微眯,闪电般夺了过去,连同其余几张银票一起,迅速的收入怀中,起身便向房门走去。
刚走到门口,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说道:“不要以为车震山不在,就去打都尉府的主意,那些家奴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那个吴管家。”
说完,蒙面人直接推门走了出去,等徐良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问天阁的人都他妈这副德性,拿了钱跑得比兔子还快,老子话还没问完呢!”徐良冲着门外吼了两句,望着空空荡荡的走廊,又脑又怒。
只可惜别人早就走远,徐良再有什么不满,也是无可奈何,于是只好转身喝道:“来人!”
原本空无一人的二楼,在徐良喝声响起的瞬间,竟然冒出两名小厮打扮的青年男子。
“大人有何吩咐?”两名小厮恭敬的站在了徐良身前,没有半句多余的话,如同木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