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娘娘何须亲自来一趟,知会下人一声不就是了。”
“皇上可在殿里?”
禄元的神色一时间变的有些古怪,支支吾吾地说:“在...在的,皇...皇上正与羽大人商议政事。”
我点了点头,瞥向那紧闭的殿门,心中思虑着要不要晚些在来,回过头便见禄元神色愈发的怪异,眼底闪过狐疑。
试探性地举步向前,果不其然,禄元也跟随上来,言辞婉转地道:“想来这皇上还要与羽大人商谈一会儿,娘娘不如就将这汤羹交由老奴如何?”
我侧目看向禄元,微微一笑:“如若本宫不允呢?”
“......”禄元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与此同时,殿内谈话再起。
“微臣听闻,娘娘那日去刑部大牢探监,带了一把匕首,微臣早先还想着这贵妃娘娘莫不是气急攻心,可事后打听才知李丞相在瞧见贵妃拿出的匕首后,一改往日的沉稳倒变的有些焦躁。”
莞辰放下手中杯,静静地眼前人,不吭声。
见莞辰不接话也不发表丝毫见解,羽凌歌似早就料到一般,笑了笑,接着道:“如若微臣没有记错,依照那人口中所描绘的再加上询问验尸官所得,想必微臣应该也是熟识贵妃手中之物的。”
“你想说什么。”莞辰语气不温不火。
羽凌歌展颜笑开,眸光璀璨生波:“皇上心中有数才是,怎么说也陪伴了皇上十多个年头,同床共枕了那么多的夜,对此皇上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
莞辰冷笑不语。
“皇上当真是铁石心肠,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未曾放在眼里,着实让人唏嘘。”
“朕识得又怎样,不识又如何,打从他们生了不该有的念头,属意朕为新君起,就该想到会有今日,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哪来情分何来惋惜?”莞辰轻笑说道,嘴角上翘着弧线,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可言,透着残忍薄情。
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味他两间的谈话,瞬间如置冰潭,席卷而来的莫名寒意寸寸侵蚀着身上温暖,剥夺强占独留一片寒凉。
愣在原处,只觉心口被什么刺了一下,瞳孔骤缩,清晰的神智于瞬间崩塌,一阵恍惚。
微伸指尖就能触碰到门扉,却收了回来缩入袖中,大脑登时一片空白,意识也仅停留在听到交谈的刹那,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