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怀疑我骗你?他就是不想见你,你走吧。”警察不耐烦地说。
“警官,麻烦你帮我跟他说,我是说孩子的事。”我说。
那警察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帮不帮我传话。我只好傻傻地候着,不一会,凌隽走了出来。
我一看到他手上锃亮的手铐,眼泪就下来了。
他还是那么冷峻,只是明显消瘦,胡子应该是许久没有剃过了,青青的围着嘴长了一圈,让他看上去更加憔悴,脸上有两块淤青,明显是被打的痕迹,只有眼神依旧犀利,只有他眼神,才有以前凌隽的影子。
“我不是来看你哭的,有话就说,说完就滚。”凌隽冷冷地说。
“我会和黄建宇律师商量你的案子,你放心,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我知道时间不多,说话也是直指重点。
“不必了,我和你没什么关系,我的事不要你插手,我们都已经离婚了,我以后也不想再看到你。”凌隽说。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了,你是有意推开我,不想让你的事连累我,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不想我的孩子没有爸。”我哭着说。
“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吧?我和你离婚那是我嫌弃你了,我凌隽身边的美女多的是,我随便找一个都比你好看,离婚就是烦你了,不存在为你好的事,你滚吧,看了你都烦。”凌隽说。
“你不要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我相信你不是坏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坚定地说。
“你他妈就一傻子!你一个女人掺和男人的事干嘛?滚!”凌隽一听我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救他,一下子暴怒起来。
瞬间他又有了以前的样子,强势,冷酷。
“你休想让我放弃,你救了齐氏,现在你身陷囹圄,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管你,你是孩子的爸爸,是我的亲人。”我说。
“傻女人,你滚吧,我不需要你同情我,我对你没有恩情,你不要自我感觉太好了。”凌隽继续骂。
“我不会放弃的,你休想让我放弃!”我依然坚持。
“好,你认为我对你有恩是吧?哈哈,说你愚蠢你还真是蠢得不可救药,森林公园,银色面具,你还记得吧?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我,你还会认为我是你的恩人吗?”凌隽冷笑道。
我瞬间惊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件事本来在我记忆中已经渐渐淡去,却没想到在此时此境又被他重新提起,而且他给了我一个惊天的答案,他竟然是那个面具人,这怎么可能?
“你胡说,你不是!上次在白鱼山,你亲自将那个坏人打走,我至今记得。”我颤抖着说。
“傻缺!你以为这世上真有那么多的英雄救美?我那么巧合地出现,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没想过我可能随便找个人来演出戏以洗掉我的嫌疑?啧啧,你这样笨的女人,果然是笨到被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难道你看不出白鱼山上的那个面具人就是邹兴?”凌隽冷笑。
是了,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当天确实邹兴也在,而且那个人的身形确实和邹兴差不多,至于衣服,换一件扔了就行了,邹兴装完面具人后下山在车里等着我们下山,然后一出戏就演完了。
我他妈真笨,我在心里骂自己。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不甘心地问。
“因为我就是一个坏人呗,这么简单的事你还想不明白,当初我提出要你嫁给我,你一口拒绝,于是我就先把你办了,我就不信你失身了还不嫁,你果然就嫁了,你真是愚蠢,愚不可救!”凌隽嘲讽道。
我还想说什么,但警察走过来说,时间到了,他们将凌隽带了进去。
我呆在原地,失魂落魄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走出看守所,白花花的阳光洒在街上,我却感觉身上发寒。
这样说来,他真是一个坏人了。他只求目的不择手段,对我施暴后逼迫我嫁给他,这是不可原谅的事。他今天在这里等候受审,他真是活该。
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生活自律,身边美女如云,如果他想要女人,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周章跑去森林公园强暴我?就因为我和那个叫纤的女孩长得像?如果他强暴我只是为了让我破罐破摔嫁给他,那后来他达到目的了,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太多的疑惑解不开,但我知道,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凌隽现在忽然对我说出这个秘密,当然还是想让我不要插手他的事,由此看来,他还是对我有情意的,如果他对我无情,这个秘密他完全可以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不管真相是怎样的,我都要弄清楚。
我来到凌家,凌府大门紧闭,我敲了许久门都没人开。
“太太,是你吗?”我转身,看到了邹兴。
他本来就瘦,现在更瘦得厉害,也是一脸的憔悴,我以前对他没什么好感,觉得他一副市井之气,现在我知道他是白鱼山上装面具人的人,对他更加的反感,但很多事我得问他。
“为什么没人开门?”我问。
“里面根本就没人,警方暂时封了这房子,佣人都已经被解散了。”邹兴黯然说。
“阿进呢?”我问。
“他也被抓进去了,他和隽哥走得近,当然会被抓进去,现在这房子没人了,我担心会有小偷光顾,于是就在这附近转悠,隽哥虽然进去了,但我要保护好他的东西。”邹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