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骗你,你放心吧,我说的都是实话,那个孩子绝对不是我的,实在不行,可以作dna鉴定啊。”凌隽说。
“算了吧,你也说了,数据和报告都可以作假,我现在都不相信那些报告了。”我说。
“那你就相信我啊,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得在美濠集团站稳脚跟,然后再和你回到万华市去,把你的齐氏企业给夺回来。”凌隽说。
“凌隽,我虽然也很想查清楚万华发生的一切到底谁是幕后黑手,我也非常的想夺回我爸创建的企业,可是如果这一切要以失去你为代价的话,我宁愿不要,我只要你。”
“你不会失去我,我也不舍不得离开你,如果要以失去你为代价才能换得一切,我也一样的不要,万华太凶险了,如果不能动用美濠在内地的资源,我担心我们恐怕一辈子也回不了万华,就算是回去了,也还只能是当炮灰,根本没有翻身的可能,所以我一定要想办法挤进美濠,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我务必要成功。”凌隽说。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受了那么多的苦了,所以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知道是谁害得我脸上留下一个疤痕,更要知道你妈到底是不是让人害死的,这些都是血海深仇,不能不报。”凌隽冷冷地说。
“所以你会不择手段吗凌隽?甚至包括牺牲我们的感情?”我问。
“你不要这样想!你如果总是纠结于这些话题,我真的很烦了!秋荻,我对你已经很忍让了,现在境况不好,我们大家心情都不好,所以你不要总是无理取闹,我说过了,我只是暂时应酬大娘和萧敏,我不会放弃你。”凌隽说。
“你什么意思?你说我是在无理取闹?我这叫无理取闹吗?我是你老婆,和你生了孩子,但你现在说我是你女朋友,而且你告诉我你十年前就已经结婚了!现在我一下子变成了三了,你家的人还要赶我走,我这叫无理取闹?”我大声说。
凌隽摊了摊手,一脸的无奈。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那是被逼的,十几年前,我也还小好不好?我也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少年而已!现在我都还不能和大娘抗衡,更何况当年?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处境好不好?你不要这样不讲理好不好?”凌隽说。
“我哪里就不讲理了?我从原配变成了小三,变成名不正言不顺的女朋友,我还得看你大娘和你那个老婆的脸色,我到底图什么?你现在竟然说我不讲理,到底谁不讲理了?”我大声说。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和凌隽也许算不是上贫贱夫妻,但我们现在处境真的很压抑,所以我们心情都不好,人一但心情不好,就总是会向最坏的方向去想,而全然不顾事实是怎样的。
我现在也处于这样的状态,我心里其实很清楚凌隽并不会抛弃我而和萧敏那个老女人去好,但我心里就是像塞了一把茅草似的难受,我一难受,当然也就想着说些让凌隽也难受的话出来。
“秋荻,你怎么又变回以前那个不讲理的样子了?你这样会让我很失望你知道吗?我现在本来就已经很烦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找不痛快呢?我的压力很大你明白吗?”凌隽说。
“难道我的压力就不大吗?我的日子就很好过吗?我抛家弃子,和你来到这个陌生地方,你倒是回到了家了,但我一下子就沦为小三了,你有没有替我想过,这对我公平吗?”我大声叫道。
“你怎么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你还有完没完了?”凌隽也怒了。
“我就是没完了怎么的!大不了我就滚呗,我滚了你们就清净了,你也可以和你老婆破镜重圆了!”我越说越怒。
“不可理喻!泼妇!”凌隽摔门而去。
“凌隽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再走!”我追了出去。
倒不是我小家子气,只是我以前养尊处优,真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换作是谁,遭遇了我这样的处境,恐怕也淡定不起来。
先是让人给毒哑弄残,然后又被人莫名其妙地夺去了所有的家产,到了澳城,自己的丈夫竟然是结过婚的人,而且还有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自己一下子变成了小三,这样的事,任是心胸再宽广的人恐怕也受不了,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胸很宽广的女人。
我追出来后,看到了另一副让我几欲吐血的情景。
那个萧敏一只手提着一个包,一只手拉着她的儿子,正和凌隽在说什么,凌隽刚才还阴沉着的脸,竟然已经堆满笑意。
果然是天伦之乐,一家人其乐融融啊,我心里顿时生出一种绝望。
我又想哭了,但在萧敏面前我绝不能哭,所以我极力忍住。
“快叫爹地,你不是一直念着要见爹地吗,他就是爹地了,快叫啊宝贝。”萧敏对她的小儿子说。
孩子太小,对生人当然不会轻易就叫得出口,只是怯怯地看着凌隽。
“快叫啊,这就是你爹地,快叫!”萧敏说。
凌隽一直微笑着,他并没有反对萧敏说他是孩子父亲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