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我在万华见过你!你就是那个在兰香会所里让我在文件上签字的人!”我追了过去。
他加快了脚步,向中央厨房方向跑去,我追到厨房门口,被保安拦住。
“对不起小姐,厨房重地,客人禁止入内。”保安说。
这个规距倒也的确存在,没有哪个酒店的厨房会允许客人随便出入,一方面是因为卫生问题,另一方面是很多酒店的招牌菜的做法都是一级机密,外人是不能窥视的。
“我找刚才那个服务生,请你把他叫出来。”我说。
“服务生在工作,我们无权使唤,你去找值班经理吧。”保安说。
“好吧。”我只好退了回来。
因为担心离开太久会不礼貌,我并没有去找值班经理,而是会到了宴会包间。
“你怎么去那么久?没事吧?”凌隽关切地关我。
“没事。”我说。
虽然表面上说没事,但我心里七上八下的,虽然隔了有一段时间了,但在兰香会所时发生的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痛,我相信我不会记错那个人,那块金表和那个纹身,我确定那个服务生就是在兰香会所逼我签字的人。
这听起来好像有些不可思议,澳城和万华相隔几千里,这个酒店的服务生,又怎么可能跑到那么远的万华去逼我签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服务生是假的。事实上从他手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金表来看,他也肯定不太可能是服务生。
如果他不是服务生,那他跑到酒店来冒充服务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他要下毒?我心里忽然一惊。
想想又不可能,任谁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敢在美濠旗下的酒楼里毒杀这么多的人,更何况这些人全部是美濠的董事,所有的菜肴,恐怕都是有人试过的。
既然不能下毒,那他来这里干什么?总不能是来看我这个故人吧?
直到宴席结束,我都还是魂不守舍的。
“秋荻身体是不是不舒服啊?今天看你状态很差。”炳叔说。
“我有些着凉,身体确实不太舒服,谢谢炳叔关心。”我说。
“嗯,本来下午我们还约了打高尔夫的,既然你身体不舒服,那阿隽就不用去了,让他好好倍你吧。”炳叔说。
“不碍事的,我自己去医院看一下医生就行了,凌隽可以陪你们去打球的。”我说。
“高尔夫天天都可以打的嘛,改天再约吧,反正我们这天也不会离开,你身体要紧。”炳叔说。
“秋荻,我送你去医院吧。”凌隽说。
“没事,等叔伯们走了以后我们再走吧。”我说。
凌隽点了点头,“那好吧。”
终于送走了所有的董事,我拉着凌隽,转身又回了酒店。
“又回去干嘛?”凌隽问我。
“快跑,不然来不及了。”我拉着凌隽就跑。
“什么意思?”凌隽莫名其妙。
“来不及细说,先回去宴会厅再说。”我说。
回到宴会厅,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席。
“先等等。”我说。
“还有事吗?”服务员问。
“你们先出去吧,一会再进来收,可以吗?”我问。
“当然可以。”服务员说。
我走过去将桌上装菜的盘子一个一个地翻过来看,凌隽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凌隽,那个戴口罩的服务生我认识,他就是在兰香会所逼我签字的人。”我说。
“啊?”凌隽也惊住了。
“我不会记错,他手上戴一块金表,手腕还有一个纹身,我记得很清楚。”我说。
“你是怀疑那个服务生在这些盘子底下装了窃听器?”
凌隽实在是太过聪明,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开始的时候觉得他有可能是来下毒,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所以我认为他有可能是来装窃听器监听董事们的谈话的。”我说。
“极有可能,我们一起找吧。”凌隽也跟着翻起了盘子。
但是我们翻遍了所有的盘子也没有发现窃听器一类的东西,也许在我们重新返回宴会厅之前,人家就已经把东西取走了。
“你确定那个上菜的服务生就是兰香会所见过的那个人?”凌隽问我。
“那件事给我的印象那么深,我应该是不会看错的,我和他不止是匆匆地见过一面,而是面对面很长的时间,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如果没有那个纹身,我也许不会那么确定,但看到那个纹身,我几乎就可以完全确定了。”我说。
“我当然是相信你的,这家酒店是美濠旗下的企业,我把经理叫来,让他把所有的服务生档案拿过来,看看那个服务生有没有在名单里。”凌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