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出事,你知道她为什么现在才动二娘吗?”凌隽说。
“因为二娘现在才和她摊牌呗,所以她现在才动手。”我说。
“不是,之前她一直没有动手,那是因为凌坚在澳城,凌坚在澳城有很深的黑道背景,所以大娘一直有些忌惮凌坚,她担心如果动了二娘,一方面是担心二娘把捏在手里的把柄给抖出来,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忌惮凌坚用黑道上的势力疯狂反扑,现在凌坚被我们弄到韩国去了,二娘又要摊牌,所以大娘才下狠手了。”凌隽说。
我叹了口气:“现在二娘被送进精神病院,不管她拿出什么证据,说什么话,都会被视为胡言乱语,根本没用了。”
“是啊,所以大娘一直其实都是有对付二娘的招的,她只是忌惮凌坚而已,所以你不用担心大娘会对付二娘一样对付你,因为我不会让她这么做!她要是敢这样做,我就让雷震海和尚云鹏拆了那家精神病院,我看谁敢关你!”凌隽冷声道。
我转过身搂住了凌隽的脖子,“隽,你以后要是爱上了比我年轻好看的女子,你告诉我就是了,我自己乖乖地回内地,绝不会和你哭闹,但求你别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你又胡闹了,我怎么可能会那样做?等我掌控了美濠,我就可以调用美濠所有资源,就可以查出内地到底是谁在配合凌家的人害我们,我一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东西,以后不管遇上多么漂亮的女子,我都不会负你。”凌隽说。
我放开了凌隽的脖子,“这话我真不信,说是男人的话都靠得住,猪都会上树,我现在还年轻,你当然不会嫌弃我了,我要是到了大娘那年纪,你还会喜欢我?你恐怕也会娶个三个四个的吧?”
“你要是到了大娘那年纪,恐怕比大娘还要厉害上十倍百倍,只要你不对付我,我就感恩戴德了,哪里还敢娶三个四个?”凌隽说。
“你的意思是心里还是想娶的了,只是不敢?”我盯着不放。
“这说二娘的事呢,你怎么还咬着我不放了?”凌隽说。
“好吧,那接着说二娘的事,二娘这一进去,恐怕是很难出来了。”我说。
凌隽又是好一阵没说话。
“你在想什么?”我问。
“澳城的精神病院是建在海边的一个人造小岛上,就是为了防止精神病人逃跑出来伤人,我忽然在想,我妈妈当年跳海,是不是就是因为被大娘理弄成精神病,所以才跳海自杀的?”凌隽的声音忽然变得忧伤。
“应该不能吧,你从来没有见过你妈吗?”我问。
“从来没有,我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听说我妈生我的时候也很年轻,也是才十几岁,生了我不久就跳海自杀了,至于为什么自杀,爸爸从来不多提,我现在想来,也许妈妈是受不了大娘的欺凌,不堪受辱,所以自杀,也或者就直接是被她逼着自杀。”凌隽说。
“你不要想太多了,那时你爸还在,欧阳菲也不可能掌握凌家,所以她应该不敢对你妈下手的,你妈的事,或许有其他的原因。”我说。
“也许吧,爸爸当时虽然还在,但她生意繁忙,经常出门在外,大娘肯定是有对付我妈的机会的。”凌隽说。
“不可能吧,如果大娘要对付你妈,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和你妈一直害了,免除后患?”我说。
“我是我爸的孩子,大娘自然不敢杀我,因为她担心爸一怒之下把她给杀了,但妈妈不同,爸爸女人众多,妈妈只是爸爸的女人之一,在爸的心里到底有多高的地位,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大娘若真是害了我妈,爸为了顾全大局,息事宁人也不是不可能。”凌隽说。
这样的话题越说越让人压抑,我不想再说下去了。
“凌隽,咱们不说这些了,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说这些,越说越让人伤心,根本就没办法睡觉了。”我说。
“好吧,那不说了,秋荻,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永不相负。”凌隽搂紧我说。
“嗯,永不相负,我们都会好好的,对了,你说过,要带我去法国看薰衣草的,因为只有法国的薰衣草才是最正宗的,上次你在香城接受访问的时候也提起过,你没忘记就好。”我说。
“我当然没忘记了,我们一路坎坷,经历各种波折,一直没有安稳下来,等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了结,我就和你再次结婚,然后我们去拍普罗旺斯拍一组世界上最漂亮的婚纱照,好不好?”凌隽说。
“我要带上轩儿,让他做小花童。”我说。
“好,都听你的。”凌隽说。
凌隽慢慢睡去,我却还是怎么也睡不着,想着二娘被抓时眼神里的绝望和愤怒,我心里就发寒,真希望我永远也不要遭遇这样的事情才好,听着身旁凌隽轻微的鼾声,我心里才有了一些安全感。
第二天一早,大娘就叫派管家过来让我和凌隽过去一起用早点。
昨晚的事动静那么大,大娘肯定知道我和凌隽都被惊动了,我们作为凌家的一份子,她当然得对我们作一些说明,她毕竟是凌家的大家长,随便让医院的人来家里抓人,怎么也得解释一下。
我和凌隽都心不在焉地喝着粥,谁也没有说话。
“昨晚的事,你们都听到了吧,有什么要说的,你们直接说出来好了,不用憋在心里。”欧阳菲说。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粥,这事我准备不发表意见,严格来说,我现在都不能算是凌隽的妻子,这是凌家的事,我不发表意见是自保最好的方式。
“我昨晚睡得很沉,发生什么了?”凌隽抬起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