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想这世界真小,他竟然是桑季的老爸。
“伯父你好,这么晚你开车去哪儿?”我问。
“去和朋友打牌,玩得兴起,就晚了一些,记住啊,我女儿叫桑季,记得叫隽少爷关照我女儿。”大叔又重复了一遍。
“我记住了,其实我也在美濠上班,我和你女儿是同事呢,我叫秋荻,你回去问她就知道了。”我说。
“隽少爷的女朋友好像就叫什么荻吧?我听我女儿说过,难道你就是?”
“正是,我就是齐秋荻,大叔放心,我会关照桑季的。”我说。
“那太好了,谢谢少奶奶了。”大叔说。
和大叔一番闲扯,我紧张情绪这才缓和了一些,这才想起应该给凌隽打电话报一声平安,于是借了电话打给凌隽。
电话才响了两声,凌隽马上接了电话,他估计也是一直没睡在等消息了,我可以想像得出他等消息的煎熬。
“凌隽,我是秋荻,我逃出来了,现在正往家赶。”我说。
“秋荻?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接你,你在哪条路?”凌隽急着说。
“我在一个大叔的车上,我在南湄路,正往凌家方向行驶。”我说。
“好,我就在附近,马上过来。车牌告诉我。”凌隽说。
我把大叔的车牌给他说了,在上车之前,我就已经把车牌记住了。
仅仅过了五分钟,凌隽的宾利就赶上来了。在后面闪了几下灯。
“大叔,麻烦你靠边停车,我先生来接我了。”我说。
“隽少爷的车?那好,我这就停车。”大叔说着将车停在街边。
凌隽打开车门,向我跑来,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凌隽问。
“我没事,他们只是关我,没有为难我,你怎么会在附近?”我问。
“没你的消息,我也睡不着,就和云鹏开着车在街上瞎转悠,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上什么形迹可疑的人抓来问问线索。”凌隽说。
这时桑季的老爸从车上下来,盯着凌隽看,“隽少爷果然一表人才,比电视上还要英武。难怪我女儿把你奉为偶像呢。”
“凌隽,这是桑季的爸爸,他载我回来的。”我简单介绍了一下。
“谢谢伯父,我们和你女儿是朋友,桑季很能干。”凌隽客套了两句。
“谢谢夸奖,隽少爷以后一定要关照我们家桑季哦,太晚了,我先走了。”桑季的老爸说。
“伯父再见。”我说。
上了凌隽的车,我看到开车的是尚云鹏,这才放下心来,他没事就好。
“云鹏,你没事?那炸弹没炸?”我说。
“嫂子,我们上当了,那炸弹其实是假的,就是为了把我调开,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委屈了。”尚云鹏说。
“别这样说,他们用一个小姑娘来设计,谁也想不到会是个陷井,大家都没事就好,以后我们要更加小心了,现在他们行事是越来越大胆了。”我说。
“秋荻,你逃出来的地方,大概能记住吗?”凌隽问我。
“我只能记得大概方位,地扯我当然不清楚,我对澳城本来就不怎么熟悉。”我说。
“对了,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凌隽问。
我这才想起来,竟然忘了说阿进的事了。
“我是被一个人救出来,地下室里太暗,我看不见他是谁,但我觉得他是阿进。”我说。
“谁?”凌隽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进,就是以前你在万华的管家曾进。”我说。
“是他?他怎么会在澳城出现?他不是失踪了吗?”凌隽说。
“我也不知道,而且他也不肯承认他就是阿进,但我想我应该不会弄错,一开始我就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更何况他叫你隽哥。”我说。
“阿进这个叛徒,他竟然逃到澳城来了,让我见了他,一定废了他。”尚云鹏说。
“阿进以前救过我一次,后来和我走得很近,亲如兄弟,但没想到他却背叛我了,其实我对他不错,房子车子都给他买了,每年还会给他不少的年薪,他实在是没有必要背叛我,我一直很困惑,到底是谁给了他多大的利益,让他下得了决心来背叛我和他多年的兄弟情谊。”凌隽说。
“也或许,他救你本来就是设计出来的戏?目的就是为了接近你?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我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的心机也太深了吧,我觉得不太可能,应该是后来被人给收买了,人在更大利益面前,要变起来很快的,几分钟可能就变了。”凌隽说。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多亏他救了我,确实是应该感谢他才对,以后如果再遇见,那就不要为难他了好不好?”我说。
“不行,叛徒就是叛徒!要是叛徒都不处理,那下面的兄弟会见样学样,曾进必须要严惩才行。”尚云鹏说。
尚云鹏很少直接顶撞我的话,这一次他反对得如此坚决,可见他内心对曾进背叛行为的痛恨,对于他们这样的江湖人来说,背叛确实是最不能容忍的,因为江湖义气靠的都是自觉,并没有一个成文的规则来约束彼此的行为,大家肝胆相照,全靠义气支撑,对于他们这些讲究义气为先的人来说,背叛无疑是最为可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