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进的事以后再说吧,他既然救出你,那说明他和那些人有某种关系,甚至可能就是其中一员,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你关在哪里,如果按这样分析,那他当初背叛我也和澳城这边的人有关了,也或许他有苦衷也说不定,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都不用急着下结论。”凌隽说。
“背叛就是背叛,还有什么结论不结论的,反正我接受不了背叛这种行为,不管他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我都接受不了。”尚云鹏说。
尚云鹏今晚竟然连凌隽的话都驳,看来他是真的心里有气。
“好了,不说这事了,秋荻能平安就是大喜事,至于那些恩怨,以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目前的危机解决,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就得时时提防着对方会对我们下手,那我们根本没办法做事,今天他们有这样的方法来对付,明天有可能再换一种新的方法,我们是防不胜防,总不能一辈子窝在家里不出门。”凌隽说。
“可是现在也不能和他们硬拼,那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呢?光靠你大娘找那些议员朋友帮忙,我觉得这事很悬,他们这一次动静搞得这么大,怎么可能靠议员打两声招呼就会罢休?他们分明就是要把澳城搅得越乱越好,然后他们好浑水摸鱼。”尚云鹏说。
“其实我对找议员的事也不抱多大的希望,这一次的事明显是针对凌家而来,我感觉是有多方势力在从中搅和,到底谁敌谁友都很难分得清楚,目前负责做事的,应该还是三义会的人,所以,我想找他们谈判。”凌隽说。
“谈判?”我和尚云鹏都觉得惊讶。
“是啊,三义会和凌家应该是没什么仇,他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认为是可以和他们谈谈的,别人付得起的钱,凌家难道就付不起?大不了我们多付些钱就行了。”凌隽说。
“我看恐怕不行,听说三义会也是老黑道了,他们既然已经收了对方的钱,要他们一下子站到我们这一边来,恐怕不太现实,毕竟以后他们还得在江湖上混,都是要脸面的。而且,他们肯帮忙做事,恐怕也不仅仅是为了钱,肯定还有其他的人情关系在里面,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真正的黑道只为了钱做事的。黑道有黑道的规距,黑道不同于职业杀手,不会只认钱不认人。”尚云鹏说。
关于江湖的事,尚云鹏无疑是最有发言权的,我基本上只有听的份。
“云鹏的意思是,如果只是花钱,是搞不定这件事的?”凌隽说。
“我认为搞不定,钱得花,但还得想其他办法,现在他们得意着呢,我们花钱要让他们不对付我们,他们肯定会嘲笑我们怂了,又怎么会答应和我们谈判?”尚云鹏说。
“那就先打击一下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怕了他们,只是想以和为贵。”凌隽说。
“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震海的兄弟被砍,他们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呢,这口气如果不出了,大家都觉得憋屈,我们不火拼,但打击一下还是可以的,打击后再谈判,恐怕才有效果。”尚云鹏说。
“没错,以战求和,是兵家上策之一。”凌隽说。
“你们不是说雷震海的兄弟是乌合之众,不是三义会的对手吗?你们如果和他们打起来,那不一样还不是对手?”我忍不住插嘴。
“如果不是全面火拼,只是局部打击,我一个人就够了。”尚云鹏说。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我说。
“想办法查出三义会的总部,我一个人独闯他们老巢,把他们的一个头目押过来谈判,这样才有气势。”尚云鹏说。
“这不行,太危险,我不能让你有事。”凌隽说。
“隽哥小看我了,我尚云鹏出来混了十几年了,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我保证能平安撤退。”尚云鹏说。
“那你准备怎么做?你一个人单挑他们所有人?”凌隽问。
“很简单,我会背一个大大的包袱,里面全是炸弹,足以炸平一栋楼的炸弹!如果他们敢动,我就和他们一起去死。”尚云鹏说。
“你怎么能死!我不同意!”我叫道。
“嫂子多虑了,我当然不会死,我只是吓他们,就像他们用炸弹吓你一样,你放心,他们不会妄动的,总部里都是头头,头头一但完了,那整个帮会就完了,他们也会惜命的,所以他们不会乱动。”尚云鹏说。
“还是太危险了,想一个其他的办法吧。”凌隽说。
“如果不想全面火拼,那这是最好的办法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办法,对付他们,就是要比他们狠,狠得让他们胆寒,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惧他们,这才有谈判的可能。”尚云鹏说。
“那我陪你一起去!兄弟生死与共!”凌隽说。
“那倒不必,这件事本来就是要比胆大,如果他们真是横下心,就算是我多带几个人去也是送死,越是一个人前往,对他们的心理震慑越强,这样的事,我去办就好了,我会让震海安排人在楼下接应我。”尚云鹏说。
“我还是觉得好危险,就不能有其他的办法么?”我说。
“嫂子,江湖的事,不危险的几乎没有,你不必担心,我能保护好我自己,这些年我就是这么混过来的,不会有事。”尚云鹏说。
“那好吧,我只是一个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不多嘴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