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里瞬间凉了半截,欧阳菲终于出招了,在这个时候让凌隽去欧洲,那分明就是要把凌隽支开,不让他参加股东大会。这个欧阳菲真是太坏,凌隽在集团为她处理了那么多难题,在股东大会临近的时候,她痛下杀手要将凌隽赶走。
“大娘,我对欧洲的项目一点了解都没有,而且我手上现在也有好几个重要的项目在做,要我去欧洲也没问题,但至少得等我手上的几个项目谈妥再说吧。”凌隽还是不急不躁。
他可真沉得住气。
“欧洲的项目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下去以后就算是做成了,从资金利用效率来看也会是一个失败的项目,你的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认为你去欧洲负责这个项目,很快就能上手,而且相信你能把这个项目完成得很好,你就不要推辞了,你准备一下吧,即日启程。”欧阳菲说。
“就算是要去,那我还得办签证呢,大娘这也太急了吧。”凌隽说。
“去欧洲商务签证很快的,大使馆的人都不会为难,你好好准备吧,签证的事不会是难题。”欧阳菲说。
“欧洲我肯定是不会去的,因为秋荻在这里,而且我手上那么多的项目,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不可能做到一半就扔了。”凌隽平静地说。
“阿隽,你可是凌家的一份子,你怎么能不以集团利益为重?”欧阳菲说。
这老妖婆明明就是排挤凌隽,现在却又要给凌隽扣大帽子。
“我就是以集团的利益为重,所以才这样决定。”凌隽淡淡地说,他虽然不发火,但态度非常的坚决。
“这件事难道不是应该由我来决定吗?我才是集团的领导者,你们当然应该听从我的安排才对。”欧阳菲说。
凌隽放下手里的碗,抬头看着欧阳菲,面色还是很平静。
“我认真地看过公司的章程,副总级别以上的人事任命,必须通过董事会批准,总裁和董事局主席可以提名或临时任命,但是如果被任命的人有异议,那就要召开临时董事会来议,如果董事会超半数的人认为任命不符合集团的利益,该任命可撤消,这也是为了限制董事长和总裁的权力。”凌隽说。
“那又怎样?你的意思是什么?”欧阳菲的脸色冷了下来。
“我对大娘的这个任命就有异议,我手上明明有很多重要的项目要跟进,大娘却在这个时候将我调走,分明不是为了集团利益,而是为了私人利益,所以我有异议,我要向董事会申请复议。”凌隽说。
“凌隽你大胆,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我可是凌家的大家长!”欧阳菲说。
“大娘,你是大家长没错,可这是公事,不是凌家的私事,美濠集团里还有其他的股东和董事,不是大娘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凌隽说也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你坚决不会去欧洲了?”欧阳菲说。
“以后也许会去,但现在肯定不会去,我得把我手上的项目完成才行。”凌隽说。
“凌隽,你以为那些董事会支持你继续留在澳城吗?你认为你抗命的行为会得到他们的支持吗?”欧阳菲说。
“我不知道,但我认为如果那些董事不是蠢蛋,应该能看得出把我留下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他们真是为了集团的利益考虑,我相信他们会支持我的,当然了,如果他们实在不支持也没关系,总之我不会去欧洲,一年之内,我不会考虑去欧洲接手那个项目。”凌隽说。
忍了这么久,欧阳菲和我们的矛盾还是公开化了,我们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这样的决裂那是迟早要发生的,因为总裁只有一个,欧阳菲肯定会支持她的儿子凌锐,所以这矛盾不可调和,大家终究是要翻脸的。
“很好,凌隽,你这就算是和我翻脸了吧?行,翅膀硬了,可以不听我的话了,那我们走着瞧,欧洲你是非去不可,要么去欧洲,要么就滚出美濠集团。”欧阳菲说。
“大娘,我这一阵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解决了那么多危机,你的心再冷,也该捂得有些热了吧?我漂泊异乡十年,回到澳城在家族的公司里上班,为集团尽一份力,这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呢?”凌隽问。
“胡说八道,我哪里就容不下你了?我要是容不下你,能让你当副总吗?你漂泊在外关我什么事?是你自己要走的,又不是我撵你走,真是笑话!”欧阳菲说。
“大娘,今天的家宴我之所以还来,那就是敬你是大娘,敬你是凌家的大家长,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爸的妻子,是我的长辈,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弃我们和睦相处的可能,你经常提在嘴边说家和才能万事兴,美濠这么大的集团,如果你只是想让大哥和你一手掌管,那恐怕早晚得落入别人手里。”凌隽说。
“你够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总之一句话,你如果不去欧洲,你就滚!”欧阳菲说。
凌隽腾地站了起来,“大娘,这是你逼我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去欧洲,我也不会滚!秋荻,我们走!”
我也赶紧跟着站了起来。
“凌隽,你行啊,敢跟我翻脸?你以为已经能和我抗衡了?你还嫩着呢,我知道你的野心,你不就是想在股东大会上竞选总裁嘛,你想得美!你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竟然想入主美濠?真是想多了,就算是在街上随便找一个要饭的来当总裁,也轮不到你这野种!”欧阳菲骂道。
我都没想到她会骂得这么恶毒,我的火也上来了。
“欧阳菲你个老妖婆!你说谁是野种呢?凌家谁是野种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你自己根本就不会生育,你连野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