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笑了笑,“齐总,你现在是代理总裁,所以很多不是非常重要的决策性会议,你还是得出面,比如会见下面的分公司优秀员工代表这样的事,只是说一些场面话,不用作什么决策,你就得参加,这也是三人执委会作出的决定之一。”
“不是说我只负责签字么?怎么现在还得做那么多的事?”我说。
“这是公司高层的决定,我只是负责执行,齐总如有疑问,可以咨询董事会,对不起。”小何礼貌地回答。
“好吧,那我就去吧,那些分公司来的优秀员工什么情况?”我问。
“集团下属的分公司众多,每个月都会有分公司的优秀代表被安排到总部参观,总裁都会接见他们,这也是让在外地分公司的员工有归宿感。”小何解释说。
“那也就是说我就只是和他们见见面,然后随便说几句鼓励的话就行了?”我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小何笑着说,她应该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有趣。
“那好吧,那我的演讲稿呢,不是总裁的演讲稿都由秘书部门负责拟好的吗?”我说。
“董事长兼任总裁之后改了规距,内部员工的见面讲话,都由总裁自己随意发挥,不提前准备演讲稿,董事长说,员工都是自己家人,要说就说贴心话,不用搞什么演讲稿来充数,有话就多讲两句,没话讲就散会,不用弄个演讲稿耽误大家时间。”小何回答说。
这倒是像凌隽说出来的话,他是一个最讨厌形式主义的人,而且他在各种场合的演讲也很少用演讲稿,他自然能应付了,只是他这规距刚一定下来就让我碰上了,这下我惨了。
“好吧,既然有这样的规距,那我自己想办法准备吧。你先出去,我准备几分钟。”我说。
“好的,齐总。”
小何出去以后,我拿起起电话打给凌隽,他昨晚才走,我心里竟然都空落落地开始想他了。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通了,传来凌隽的声音:“你好。”
不过是十几小时而已,听到他的声音,我竟觉得思念汹涌而来,“隽,你到哪了,你还好吗?”
我的话没说完,凌隽已经挂了电话。
我一愣,心想怎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正准备接着拨过去,这时手机响了,是凌隽发过来的短信:“以后不要用办公室的电话跟我联系,小心公司的电话被人监听。”
我恍然惊觉,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我赶紧回了信息:以后我不用办公室的电话和你联系了,我重新办一张手机卡和你联系,用新手机和新卡。
凌隽回:也要有适当的联系,但在电话里不能说一些重要的内容,如果完全不联系,也不正常。
于是我又重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给他。
“隽,一会要代表你会见分公司来的优秀员工,我该说些什么?”我说。
“告诉他们,公司的发展就是他们个人的发展,公司将会完善一系列福利体系,让每一个努力上进的优秀员工的生活无忧。”凌隽说。
“就说这个?”我说。
“主要说这个,其他的就是介绍公司未来发展的方向,那些我不是都跟你说过么,相信你自己,你可以说得很好的。”凌隽说。
“好的,我知道了,拜拜。”我说。
“拜拜。”凌隽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阵失落,不过是才分开而已,我心里竟失落如此,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是这一阵我已经习惯了他在我身边的缘故。
集团需要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各分公司也相继出现了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三人执委对小事不怎么在意,但面对一些大事的时候就开始扯皮,争议不休,互不妥协,于是很多事就被卡了下来,上面迟迟不能决策,下面的无从适从,美濠隐现危机。
我虽然是代总裁,但是并没决策权力,而且很多的事我也确实不敢决策,我以前虽然也管理过齐式一些事务,但那都是凌隽在背后出谋划策,更何况齐氏和美濠相比,那完全不是一个等量级别,要管理在亚洲排名前三十的大财团,我确实力不从心。
渐渐地,集团官网的bbs开始出现一些高层决策迟缓、办事拖泥带水的帖子,跟风者众多,矛头直指三人执委会和我,重点还是我。
他们说我身在其职而不谋其事,想垂帘听政却又完全没不具备能力,拖累了集团的正常运行,还说我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处理不了,完全全是靠裙带关系上位。
开始的时候只是说事,后来渐渐变为人身攻击,说我长一副娃娃脸,只知撒娇卖萌,完全不配在管理层呆着。
我被这些攻击性语言气得发抖,如果说我能力不行,不能掌舵庞大的美濠集团,我倒也接受,面对这样庞大的商业财团我确实力不从心,但说我凭着长了一副娃娃脸就撒娇卖萌,我真是接受不了,长成什么样不是我能作主的,但我对天发誓,我从未撒娇卖萌,凌隽不在,我撒给谁看?根本就没那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