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炳叔了,炳叔是集团元老,又是第二大股东,我们这些晚辈全靠炳叔关照,以后还得请炳叔继续关照才行。”我说。
“好说好说,对了,阿隽有没有消息?”炳叔问我。
“我联系不上他,我猜想他恐怕是有麻烦了,也或许他是有意让我不联系上他,也许他藏在暗处准备对付那幕后的人呢。他总是行事诡秘,有什么计划也不告诉我,我最讨厌他这一点了。”我说。
“你是说,阿隽还有其他的计划?”炳叔问。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也许有,也或许没有,不过以我对凌隽的了解,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人把美濠夺去的,你说呢炳叔?”我问。
“那是那是,阿隽一向都是一个聪明的人,他当然不会轻易就让人给打败的。”炳叔说。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香槟拿上来了,我举起酒杯:“炳叔,你一直都很关照我们,现在美濠危机四伏,我也没什么可以依赖的人,只有依赖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查出金月梅后面的主使人,拜托了,我敬你一杯。”
炳叔也举起了酒杯,“你放心吧,我肯定能帮你查出真相的。”
聊了一会,又随便吃了些东西,炳叔称想早点回去休息,自己先离开了,我独自在餐桌旁坐了很久,努力回忆刚才和炳叔的对话,感觉他好像有些异常,但又好像一切都正常。
人的感觉有时很准,但有时感觉往往又误导自身作出错误的判断,如果先入为主地认为某个人是贼,那怎么看都像是贼,如果认为某个人是好人,那他就算有些不妥的举动看上去也是正常的,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我真是不敢乱判断。
我现在只有等着炳叔帮我查金月梅的结果是什么,我已经跟他挑明了我手里有证据,但到底有什么证据我并没有告诉他,我相信他也不会随便给我一个结果忽悠我。
如果他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说我暗中调查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再制造一场危机,那几乎就可以肯定那个幕后的人就是他了。
在焦急的等待中又过了两天,凌隽和尚云鹏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集团倒也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那些网上攻击我的恶意言论也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一轮的较量,我算是基本胜出,那个幕后的人恐怕也没想到我如此经打,竟然没有将我打击得崩溃,他暂时平静下来,再没有其他的动作。
毕竟何长官亲自视察了美濠,还很直接地出言挺我,现在如果有人跳出来继续诬蔑我,那分明就是和何长官过不去,在澳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敢公然和最高行政长官叫板的人,也许有,但绝对极少。
但我心里却没有因为暂时的平静而安宁下来,凌隽原计划十天就返回,现在已经过了九天了,他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给我打,这让心里越来越慌。
我开始整夜地失眠,但白天又得上班,还得不时地会见一些重要客人,精神太差当然不行,我只好借助一些镇定药物强制让自己入睡,但又担心形成药物依赖,医生让吃一片的,我只敢每次吃半片,这样效果自然不会很好,每天晚上只能睡三到四小时,为了不影响身体,我每天都到健身房锻炼,我不能让自己垮下去,我得坚持等凌隽回来。
巨大的压力如影随形,加上对凌隽日益浓重的思念,还得时时提防别人对我下手,真是度日如年。
事情和我想像的不太一样,炳叔并没有把我查金月梅的事给传出去。
集团里平静如常,一切运作都很正常,当然,那也只是相对的正常,因为很多需要决策的重大项目,还得要凌隽回来才能决定,因为凌隽的不在,很多重大项目只能暂时搁置。
项目的搁置,就意味着很多事情不能按原计划进行,大量的人员和资源的调配自然也就出现乱象,掌门人不在而导致的问题慢慢显现出来,而且越来越严重,虽然有三人执委决定平时的日常事务,重大项目的重大决策则必须要有董事局主席在场才能拍板,高管们几番找到我希望我能完全行使凌隽的权力,但都遭到我的婉拒。
非我不愿,实是不能。
凌隽当初之所以要限制我这代总裁的权力,当然不是信不过我,而是他非常清楚,如果不限制我手中的权力,那董事会的人肯定会马上反对,一但纠纷起,那他就不能及时脱身,然后及时回来,所以他才折中了一个让大家都不会有多大意见的方案,他的本意是速去速回,然后回到澳城管控局面,但事情的发展明显没有按他的预想进行。
现在我若提出要扩大手中的权力,都不用试就能知道后果,董事会肯定会一片反对之声,这样公司不但不会平稳,反而会更加的乱。
现在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凌隽尽快回来重掌大局,只要他在,一切牛鬼蛇神就都不敢妄动,因为他代表的是凌家执掌集团,他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人。
而我,最多勉强算是半个,我这半个当家人,要想彻底服众,自然会很困难。
这一次是炳叔主动约我,还是上次我和他见面的西餐厅。
“今天我请你,而且今天我不用喝香槟,我可以陪你喝红酒。”炳叔笑着说。
他看起来气色不错,有点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意思。
和他相反的则是我的憔悴,我有一些日子没有睡好了,幸亏我天天坚持锻炼,不然我肯定垮了。
“今天我又不能喝酒了,我这两天身体也不太舒服,还是喝香槟吧。”我笑着说。
“好,那听你的,你交待给我的事,我给你办好了。”炳叔说。
“不能说是我交待给您的事,应该说是我请您帮忙的事。”我纠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