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视线落在他身边的那个娇艳的女人身上,文心稞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自觉的用牙齿咬住了下唇,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再次被欺骗的愤怒,不是针对那个女人,而是对雷阁!
如果这次能怀上孩子,雷阁,这个薄情花心的男人,她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梵哥哥,咱们走吧,没胃口了。”
收回视线,文心稞快速起身,一边拿包一边对倪梵说道。
“好!”
倪梵点头,随即起身,看也没看旁边男人一眼,伸手很自然的接过文心稞拎着的包包,带着她朝外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出他的视线,纤细的胳膊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拽住,不悦的回头,对上那双透着愤怒的黑眸:“放手!”
嗓音很冷,透着压抑着的愤怒。
他再这么无耻下去,她不敢保证在这样一个公众场合,爆发自己疯狂的一面。
“该死的,给我一个解释!”
雷阁终于开口,嗓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愤怒和质问。
他在质问她?
他雷阁凭的是什么?!
文心稞冷冷注视他数秒之后,狠狠甩手,想要甩开他的钳制,但是,他的力气太大,她丝毫挣扎不动。
“雷总,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柔弱的女人使蛮力,好像不太合适。”
不知何时,倪梵返了回来,当看到雷阁紧拽着文心稞的胳膊时,那双明亮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怒气。
上前,毫不犹豫的掰开那只紧拽着的大手,然后快速将文心稞拉到自己的身后,那模样,就像是在极力保护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友。
“倪军长,这是我的家事,我不喜欢外人随意插手其中,尤其是你!”
薄唇轻启,骸骨出因为隐忍高高鼓起,深邃的眼眸之中,透着冷厉光芒,被他扯开的那只手此刻紧紧握住,青筋暴漏,指尖泛白。
视线落在躲在倪梵身后的文心稞,雷阁的心犹如被重锤重重敲击了一下,撕扯着的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的老婆,他的合法妻子,此时此刻,当着他的面,就这样躲在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后。
她是在怕他吗?
可是,他才是她的老公,合法的丈夫,他才是她真正可以依赖的男人;而,倪梵,他又算什么?
“家事?”倪梵勾唇冷笑,紧接着说道:“雷总真是贵人多忘事,五年前,那场大火已经烧死了你想要的女人;现在,丫头只是丫头,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她,我势必会保护到底,因为,在我的心里,她就是我的丫头,不是雷总的任何人!”
“哦?”
倪梵的话,并没有让雷阁愤怒反击,而是微微挑眉,视线掠过文心稞透着感激的视线,勾唇冷冷出声:“就算你说破天,她依旧是我雷阁的妻子,说一句通俗点的话:她生是我雷阁的人,死也是属于我雷阁的死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要冠上我这位合法丈夫的姓氏,而你,又算哪个葱!”
“你……”
倪梵无法辩驳,只能瞪着愤怒的双眼。
此刻,店内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眼看场面愈发无法控制之际,从外面走进来一群黑衣人,然后很‘客气’的将众人都请了出去,连同服务员。
很快,宽敞的店内只剩下他们四人,针锋相对,气氛愈发僵硬。
雷阁的话,让文心稞怒从心来,她从倪梵身后站了出来,看着雷阁不可一世的表情,毫不留情开口道:“雷总,听你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太多凄惨,为了不让自己活得太难受,明天上午十点,民政局见!”
“你要干什么?”
雷阁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黑眸一眯,透出犀利光芒。
“去民政局还能做什么?不是领结婚证,那当然是领离婚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