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难道你和卓雅烈真的在一块了”?童立孙锐利的看着她,不似愤怒也不似喜悦,更多的是忧愁担心。
“是,我们在一起好些日子了”,童颜点点头,一屁股坐在床上,“他刚才说明天他会派人来接我们去秦展尧的订婚宴”。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到今天才告诉我们”?姚知凤神情激动的道:“他这么做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童家和他的关系吗,别人会怎么想,别人会以为我们童家是依靠卓家的寄生虫,你爸爸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
“妈,你的意思是我丢了你们的脸是吗”?童颜心内涌起怒气,她知道她母亲是大学教授,多年教书内心十分的封建主义,以前她偏爱童笙的事可以不计较,但她心里怎么这么看不起她,“我是你生养出来的,难道我会自甘下贱去做卓雅烈的情人,难道我离了婚就没有资格找一个优秀的男人吗”?
姚知凤语音一塞,“妈…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心里也有那个想法”,童颜涩然苦笑,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可以蠢点,心不要那样剔透,“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之所以会找回我全是因为童家现在落后了,秦家拿捏住爸你当年贪污的把柄,我童颜不是傻子,我任你们利用当白痴一样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我在乎你们,因为你们是我爸妈,你们可以不管我、讨厌我,但是我不能,我做不到像你们一样绝情,只要你们以后不太过分,稍微尊重我一点,我童颜就算只是个女人,我也会拼了命互你们周全,让你们三个人完好无缺”。
童立孙、姚知凤、童笙三人齐齐一震。
复杂难言的望着她,其实她们偶尔想想以前的确是对她不好,可没想到的是所有的事她都清清楚楚,她的心里竟是这样想的,一股深深的愧疚涌上来,
“颜颜,以前是爸妈不好…”。
“不要再说这些话,因为我已近分不清哪句是真的哪些是假的”,眼眶一酸,童颜低着头回了自己的房,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有时候很懊悔为什么要这么骄傲,如果低低头,如果对她们多点恨,她的日子何曾会走到今天。
但是她有她的自尊。
有她所不能丢掉的良心。
她渴望家里的温暖,也渴望被人保护,但是从这一刻起一切都由她自己控制,她要的温暖她自己来创造,她要的保护自己去找…
翌日。
刚下楼便碰上了同住一个大院的孙常委两口子,“哟,颜颜什么回来的,老童啊,你女儿回来也不告诉我们,几年不见,越发出挑了,这是一块去参加秦家的订婚宴吗”?
“我和我爸还商量着打算过两天来拜访呢”,童颜大方礼貌的笑道:“叔叔阿姨也是去参加她们的订婚宴吗”?
“是啊”,孙常委抛了抛手里的车钥匙,“这秦家的酒席都吃了好几回了,上次还是吃颜颜你和展尧的呢,阿姨叔叔还替你们高兴,打算着过几年才去吃你们孩子出生的满月酒,谁知道一眨眼…”,惋惜的叹了口气,可笑意盈盈的眼底却显得幸灾乐祸。
童立孙和姚知凤脸色一沉。
孙阿姨亲热的拉过姚知凤的手,“知凤啊,你也别介意,我们家老孙也是为你们家女儿愤愤不平,那于心潞哪比得上颜颜一般好啊,不过男人啊就就涂个新鲜,家里的摆久了就想在外面偷点腥,这秦家公子啊早晚会后悔的,噢,对了,这一提,你们可不够意思了,颜颜找了卓总这座大靠山也不见你们提一下,不过听说他有了未婚妻啊…”。
闻言,别说童立孙和姚知凤的脸色变得一块白一块青,连童颜心里也像被刺扎了扎。
童笙冷冰冰的道:“既然是未婚妻就是还没订婚,卓总对我姐姐可好着啦…”。
正说完,一辆黑色的rolls-royce开了进来,在政府部门的凡是都讲个低调,能将这等豪华车开进机关大道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几人一愣,那辆车在童颜面前缓缓停下来,刘伯弯腰从车里从出来,恭敬的道:“童小姐,卓总让我来接您一家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