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我,聊我什么”?童颜好笑的望过去。
“没什么,走吧”,卓雅烈牵过童颜的手,一群人走到车前时,尤天晴道:“你姐送我们回去就行了,雅烈,你送他们一趟”。
“不用了,我们坐童笙的车”,童立孙忙笑道。
“难道我第一回送爸妈回去也这么不赏脸”,卓雅烈意味深长的一笑,拉开车门,见状,童立孙夫妇也只好硬着头皮坐进车里。
离他们不远处,一辆黑色的保时捷静静的把这一幕收在眼里,背陷进椅子里,左手捂着心口,自那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焚烧之痛,窒息的疼。
白天听童笙说他们两家人在这间酒店吃饭,到了傍晚时分阴差阳错便开车到了这里,连晚饭都没吃一口,也不觉得饿,平时他最怕的就是等待,可今天却在这等了三个小时,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干出这种跟踪别人的事来,可他控制不住。
他希望他们不要出现,希望童笙说的都是假的。
可到了这里看到他们两家其乐融融的走出来,卓雅烈还送童立孙夫妇回家,便恨不得用力捶着方向盘。
这一切本该是属于他的,曾几何时,他们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
他好后悔,好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动手打童颜,为什么会设计对她做出那种事。
童颜啊童颜,为何到今天他才明白自己是这么的爱她。
车子拐进了小区,这是卓雅烈第一回来这里,出于礼貌,童立孙夫妇邀请他们俩今晚住下来。
“不用了,明早又要过去挺麻烦的”,卓雅烈送他们到楼下,正是初夏,小区有不少熟人都在下面的凉亭了乘凉、打牌、聊天。
“哟,这不是卓总吗”,孙阿姨一向是八面玲珑人物,眼睛尖,第一个便跑了过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上回在秦家的订婚宴上便觉得你们郎才女貌,近距离一看啊卓总果真是卓尔不凡、年轻有为啊,怪不得我家老孙这些日子常提起颜颜有福气啊”。
姚知凤忍不住冷笑,“上回我记得你可不是这么来着”。
“我说什么来了,我说颜颜找了坐大靠山啊”,孙阿姨一脸的无辜,望向卓雅烈,“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老孙,就孙常委和一家认识十多年了,住一个大院,那时候颜颜还读小学呢,天天和我家儿子一块去上学,那会儿颜颜被人欺负,我家儿子还为了她打的满脸是伤啊”。
“是吗”,卓雅烈笑道:“那到时候我和颜颜的婚礼,孙阿姨可一定要来参加啊”。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孙阿姨忙笑呵呵的点头。
童颜看不下去,攥住他的手道:“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嗯”,卓雅烈淡笑的朝几人点了点头,转身和童颜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望向童立孙夫妇,“爸妈,忘了告诉你们,如果谁阻拦我和颜颜结婚的话,我会让那个人付出比死还惨痛的代价,当然,最多也不过是家破人亡罢了”。
言毕,拉着发愣的童颜便走了。
童立孙、姚知凤、童笙三人看着他走在路灯下的英挺背影,没来由的齐齐打了个寒颤。
回家的路上,只有两个人的车里放着一首好听的钢琴曲。
童颜回首望着他英俊的五官,窗外的灯影朦胧的落在他侧脸上,蓝色的衬衫熨烫得折线分明,乌黑的头发很短却很密,整张脸仿佛经过上帝一笔一划的镌刻,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又不失深沉。
而这个人便将是自己下半身即将携手度过的对象。
心下暖暖的,情不自禁握住他放在档上面的手,“雅烈,谢谢你,我爸妈还有孙阿姨那样的人老实说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是没办法,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
“其实他们还算好啦,至少你爸妈也不像那个孙常委他老婆那样见风使舵、阿谀奉承,你爸只是当官多年架子比较大,你母亲也有点古板罢了”,卓雅烈安慰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