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学玺在自己梦中搅风搅雨的时候,外面的三个人可算是忙开了锅。白碧莲维持着玺哥的梦境,黄令天抓紧时间设置结界,而岳喃则是在电脑前忙活着什么。
“好了,听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吧!”岳喃伸了个懒腰,双脚也撑着地面,让屁股下带轱辘的椅子带着自己移到沙那边。她知道,凭眼前这二位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分心二用,即使一边忙自己的事情,一边思考她所说的话也是没有问题的:“根据现在的资料来看,这家伙在梦中多次遇险一共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他的异能所致,也就是说它的异能中有什么不稳定的因素,暗中影响了我和白碧莲对梦的操控;第二种就是由于他的本我过于强大,强大到可以影响潜意识;甚至是在某种情况下将潜意识改变为意识。不过我还是倾向于第二种,毕竟我和白碧莲都是地阶的高手,他才刚到玄阶,就算是s级也不可能这么强吧?”
黄令天面无表情的继续设置结界,当初阿诺那一击已经把结界消耗掉了,只能重新布置;白碧莲脸上倒是有表情不过却不能说话。岳喃看他俩这样,当仁不让的指挥了起来:“如果他在梦里被杀,精神肯定会受到很大的创伤,就算不变成白痴,也会失去一本分记忆的。所以大家可有的忙了。我去他梦里帮他吧,第四层梦境里和他汇合。老黄,你一会帮我也设置结界,我可不想中途从他梦里退出来。”
说完,岳喃竟然打了个哈欠,一歪脑袋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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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王学玺在冷清的大街上前行着,此时正值深夜,漆黑的环境给巴黎的夜晚陇上了肃杀的气息,杀戮是夜晚的主题。生命的诞生与死亡就像是日与月的更迭一样,无法避免;稀松平常。伟大?那也许只是对某个个体来说伟大吧?在全世界,每一秒都会死上个几十人,那些生命的死亡并没有给整个群体造成影响,甚至没有被多少人注意到,仅此而已;与之相反的诞生也是一样,毕竟人类这个族群已经太过于庞大了。
其实相比于死亡,诞生才更令人悲伤不是么?大多数的女性忍受痛苦,甚至可以说是冒着生命危险诞生下后代,然后后代再按照传统,一天一天庸庸碌碌的变老、死去,直到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想起他的名字,没有一个人能证明这个人真的在世界上存在过,不是更加可悲么?我想,即使是遗臭万年,造所有子孙后代唾骂,也比被人遗忘来的好,起码人家能被记住。
戈德弗鲁瓦·夏尔·尼古拉就注定是一个被唾骂的男爵,当然,他还远不到遗臭万年的地步,在这个通讯只能靠喊的年代里,就算你是杀过几百人的大魔头,只要你没有被记录到史书里面,一般也不会让人记住多长时间,最多就寥寥几十年而已。
这次任务很简单,至少对于王学玺来说是这样的:冲进尼古拉男爵的府邸、见人就杀、让同行的刺客们搬走钢琴。那些士兵的的手段他在白天已经见过了,只是些强壮一点的普通人罢了,更何况男爵府中的卫兵大多只是些私兵而已,主要武器是刀剑,整个宅邸中能找到的火器不会超过二十把。这对于手持魔剑的王学玺来说并不算是多大的麻烦。
与他同行的有五人,王学玺没有试过他们的身手,反正作战有他一人就够了,反正梦里也不会感觉到累。翻身上墙,观察四周,再利用扫把飞到房顶,整个过程用时不到半分钟,那动作娴熟的,简直像是一个沉淫扒窃二十年的惯犯。
这座府邸成‘回’字型,一共有三层高,占地面积极大。中间有一个庭院,庭院中央和建筑四周各有一个警铃,都需要人来用手摇动。王学玺绝对不想去实验一下那警铃的声音到底有多大,因为这里距离总督府并不算远,如果警铃响起,仅仅需要五分钟的时间,就会有如同蝗虫一般的军队赶过来。
尼古拉男爵大概是作威作福惯了,他也怕有暴民或什么组织趁着夜色冲进他的宅邸,这并不是天方夜谭,仅仅是这个月这类事件就已经生过四次了。但这四次没有一次成功,无疑得益于房顶上八个拿着火铳的哥们儿。别看那玩意儿换子弹慢,准头还不高,但不管对谁都是一种有力的威慑。这也是王学玺决定先解决他们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