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让家人留存希望，还能比在凡世间做更多的事情。

本着这种出发点，方程细观郑灵命局的走势，从中寻找可供破局的节点与机缘。

郑灵命局中，只需要增加六年凡世尘缘，就能把一双儿女拉扯到懂事，家庭也可经风雨。

唯有如此，郑灵就可以心无旁骛，专注修行。

想至此处，方程就驱动神识，顺势重新编排郑灵的命局时空。

此时，所有被神识关注的生灵，全部昏沉沉睡去。

郑灵的命局时空，不动声色地位变，诡秘异常地避开了天地间所有神识。

方程神识中透出些得意，九灵会心微微一笑，暗道：“这神识力，有些逆天。”

灵宠们旁观后，都感叹不一。

方程得意之余，也生出些后怕，如果被更强大的神识勘破，郑灵和自己就麻烦了。

顺势而为，侥幸过关，自己空魂灵的慈悲略能与佛祖沟通一二，还不够强大。

九灵事后有些担心，方程的凡心一旦控制不住，此时最容易毁掉。

空魂灵，不是万能的，做事还需要慎重。

九灵自知管不了更多，空魂灵修行一途上，德行积聚，机缘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空中有实，实中求空。只有且行且珍惜，把握分寸。

方程的神识强大起来，空魂灵的存在超出凡世认知。

方程静坐在江山的对面，江山却茫然不知。

江山不再抽烟的手攥着个橡胶弹力圈，一下一下地用力捏，锻炼手指的握力。

弹力圈是女儿给买的，他有些爱不释手。

方程驱动灵能，放大形体，从若隐若现，到清晰可辨，巨大如人猿泰山。

直至江山感到有些压抑时，才发现一只奇怪的大手掌，摆在自己眼前。

细看，是方程的手掌，变化得如如来佛掌。一根手指，就粗如楼柱。

“看你如何跳出我的手掌心！哈哈。”

方程戏虐地调侃到。这是江山对顽皮的方程开玩笑时，常说的一句话。

“原来是你小子！”看到方程隐时现的身形变化，江山笑笑，一边寻找他常逗方程的笑穴，一边嘴里逗弄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笑穴就在方程的胳膊肘窝处，只要轻轻用手指一触，方程就会忍俊不禁，大笑半天。

姜还是老的辣。面对师傅，方程还是嫩了些。

江山站起身来，瞅准机会，手指一伸，就触到了笑穴。

方程笑穴被挠到，自然嘻笑不止，直至眼泪都笑出来，他的身形涣散复原。

“你这个顽皮蛋，跟师傅玩孙悟空七十二般变化啊？”

江山伸出常年吸烟熏得黄黄的手指，挠得方程笑声不断，双指着他的面部，点划不停。

“孙猴子还是逃不出如来神掌吧！”

“师傅饶命，徒弟刚学了些新招数，让您老人家看看，不敢班门弄斧了。”

方程一边假庠求饶，一边向师傅解说了表象的变化，更深层次的事情，也不便让师傅知晓。

江山开过玩笑，心情郁闷之下，轻轻叹了口气。

方程依旧用顽皮的语气说话，接着师傅的叹气，劝慰到：“师傅，不必那样。三具白骨疑案，徒弟定当帮你破获。犯不着愁眉苦脸的，你还不相信徒弟能力？”

江山神色凝重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他相信方程的话，灵凡两界的事，方程的神识都能探查清楚。

江山迷信徒弟的功力，但为徒弟不能接他衣钵，感到惋惜和失望。

尽管是无神论者，但江山敬重魂灵，因为南疆一战，生死之间来回过，他希望魂灵永存。

他在心底里默默地祷告了一会，轻声道：“需要师傅怎么做，你明说就是。”

说着知心话，江山仰脸闭上眼睛，防止眼泪流出。

“我和你爸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懂一些魂灵规矩的，你需要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不必考虑很多，我都会理解的。”

江山一付虔诚的样子，让方程的凡心酸楚，九灵的灵心却是喜滋滋的。

这样的合作，更容易出彩。

那些白骨，此时正存放在刑侦大队的法医室的冰柜里。

方程神识一搜便知。由此白骨展开搜罗这凡世三位青壮劳力之凡尘踪迹，对方程来说，不过时空推移，消息追踪。

然而，他有着新的打算，借此练兵。

让九灵狐与九灵犬全嗅过骨质之中散发出的味道，分派了任务，提出了比赛规则和要求。

九灵狐与九灵犬立即出动，展开各自的灵识，从凡世间搜寻这白骨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