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冲上了前,死命推搡着丁司承,“你给我滚!我们家要要不想看见你这个禽兽!滚!”
“咱们有什么事等要要平安出来再说,行吗?”丁教授捂着脖子上前规劝,走廊的异常骚动已引起了很多人的观望,林母的声音很大,也很彪悍,他的脖子被她挠了好几道血印子。
“滚!你们姓丁的没一个好东西!丁司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闺女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分手就分手,你把我闺女当成什么了?看你文质彬彬的怎么就这么缺德?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们家要要就当从不认识你这个人!”林母一把甩开丁教授的手,将丁司承往死里推。
丁司承内心苦闷,再加上刚刚与叶渊打了一架,林母这么一推他又没站住,一下子跌坐在墙角边,林父上前扯住林母,冲着丁司承“呸”了一声,然后安慰林母,“这么个畜生你还搭理他干什么?咱们要要一定会没事的,一定。”
说完,将林母拉走。
丁教授这才走上前,看着依旧坐在墙角耷拉着脑袋的儿子后无奈叹了口气,“司承啊,这件事你必须得负责,要要就躺在里面,是死是活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要是我儿子,就要像个男人一样将伤害减到最低!”
丁司承像是斗败的鸡,紧紧闭着眼,点点头,良久后说,“爸,对不起让您受连累了,您先回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丁教授虽说心疼儿子,但现在躺在抢救室的也是人家心头上的肉,冲着他摇头,“你啊你。”
待丁教授离开后,偌大的走廊分成了两个阵营。
素叶他们几人全都围在抢救室旁,丁司承独自一人呆坐在墙角,中间隔了好长一段距离。就这样,两拨人全都沉默不语地等待着,可抢救室上的灯始终没灭。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素凯和叶澜赶过来了,素凯原本是准备接素叶回家的,不成想在电话里听说林要要的事后吓了一跳,又赶紧给叶澜打了电话,两人这才急匆匆赶到医院。
见到素叶后,素凯也心知肚明这一晚素叶肯定不会闲着,便往家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后通知方笑萍说素叶今晚就先不回去了。方笑萍当然知道林要要和素叶向来要好,一听这事儿后顿时炸了锅,怒喝丁司承的忘恩负义,还扬言要去剁了丁司承。
素凯一个头两个大,好说歹说才劝服方笑萍别火上浇油。
许桐的行动很快,带着两套衣服又赶回了医院,年柏彦劝服了素叶和叶渊先去换下衣服,等他们两人离开了后,他才将目光落在丁司承身上,缓缓朝他走过去,在他面前停住脚步。
丁司承还倚靠在墙角,一动没动,白大褂有些蹭脏了,他看上去狼狈极了。年柏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良久后淡淡开口,“你跟林要要分手,是因为素叶吧。”没用问句,语气十分精准地坚决。
丁司承的手颤抖了一下,抬头盯着年柏彦,眼神复杂。
而年柏彦接下来的话就更简洁有力了,“丁司承我警告你,不准让素叶知道你喜欢她。”
丁司承微微眯眼,良久后突然冷笑,“你有什么资格警告我?”
“你的爱来路不明,更重要的是,你会让素叶背负沉重的十字架。”年柏彦双手揣在裤兜里,不疾不徐,“我想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你也明白。”
丁司承的冷笑一直蔓延入眼,“年柏彦,难道你没让她背负沉重的十字架?”
“我爱她至少会爱得比你正大光明些。”年柏彦直截了当,眼睛里是咄咄逼人的严苛,“依我对叶叶的了解,她宁愿跟着我一同受尽口伐笔诛,也绝对不愿意跟闺蜜抢同一个男人。” 年柏彦的语调不高,甚至可以说连连语速都不疾不徐,却那么一针见血地直击要害,至少这话落下后令丁司承的肩头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盯着年柏彦,没立刻反击。良久后才缓缓起身,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白大褂,冷笑,“你的爱正大光明?那么我想问你,你有多正大光明?我不适合她,那么你呢?是你对她了解还是你一厢情愿?我可以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每天活在口伐笔诛中还能灿烂依旧的,你的爱对她来说不是幸福,而是灾难。”
“如果是出于你心理医生的专业建议,那么我心领了。”年柏彦的语调始终云淡风轻,眼角眉梢都不曾有过波动,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但如果以男人的身份,我想我没必要接受一个失败者的建议。”
丁司承目光与他相逼,咬了咬牙。
“你我都是成年人,很清楚知道什么事应该做什么事不应该做,换做是我,可能不会纵容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
“年柏彦,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未免有点太早了。”
年柏彦却笑了,“你错了,耀武扬威这句成语在我人生字典中就从没出现过。丁医生,你有个林要要拖着,今天又发生了这件事,你想在素叶面前洗白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事,确切说不是我的命令或者劝说,只不过是顺带脚儿把你的忧虑扯了出来,然后再补上了结论,仅此而已。”
丁司承的拳头悄然攥紧。
许桐的眼睛是毒的,买给叶渊的衣服大小正合适,他换完了衣服出来,见抢救室上方的灯还亮着,眼角眉梢染上焦急,开始不安地在原地踱着步子。年柏彦走上前,抬腕看了眼时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予慰籍。
叶渊多少有些压不住气了,良久后压低了嗓音开口,“怎么会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