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呼……呼……呼……”
又一个噩梦过后,一名少女的身体浑身冒着冷汗。在一阵微微的颤痛之后苏醒了过来——泰莎?兰尼斯特女王和往日一样痛苦的呻吟了起来。在睡梦中的女孩被惊恐与痛疼折磨着,意识模糊中很自然的不存在什么尊严、坚强——她轻声的啜泣了起来。
“陛下……”
一旁,一直服侍着她的侍女被她轻微的啜泣所惊动。纷纷赶来围在她的身边,为其擦拭着身上流淌出来的汗水,尽量不去碰触她身上已经被诅咒的地方——那些被如同皮甲覆盖的皮肤。
“呼……”神智清醒之后的女王咬了咬自己麻木的舌尖,倔强的停止了自己的啜泣。在旁人的搀扶下轻轻地坐了起来。自从数年前她继位开始这种痛苦就一直折磨着她,但却每一天都是折磨,永不让人习惯:“我……没事!来,帮我擦拭身体后叫我的宫廷医生来,今天我感觉还不错,服侍我更衣我要处理些私事。”
捂着自己已经被诅咒的半张脸,泰莎?兰尼斯特用自己依旧美妙的半张容颜做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是……”服侍她的几名侍女微微心疼,但看到女王今天兴致不错却又偏偏为其高兴。这种无尽痛苦之中的小小幸福也不知道是否值得祝福,但她们却又偏偏束手无策:“陛下,今天您想做些什么——”
“……放鹰吧。”平时最喜欢的活动,泰莎?兰尼斯特酷爱飞鹰却不爱走犬。她喜欢看雄鹰翱翔天际的样子,有的时候甚至能看一个下午飞鹰翱翔。也许这和她的命运有关系?传说她出生后进行洗礼,因上帝之名一只雄鹰飞来(卧槽感觉好牛掰)。而她当初的加冕典礼也是有一直飞鹰进入教堂展开双翼站在她的头顶,摆了个pos也是相当的威武霸气。
不论这些传说是不是人为的,反正泰莎?兰尼斯特平日里就喜欢看在苍天之上自由的上升的雄鹰。
几名早就准备好的御医弓着身,打扮有异端的模样、有本地人的样子还有异种族的亚人。他们纷纷伫立于女王面前开始紧锣密鼓的换药与包扎。
“我做了个梦——”在平日里的聊天中,泰莎?兰尼斯特比较健谈——只要有力气的话:“我梦见了阿蒙公爵一开始对我的样子,他对我百般保护的样子真有趣。”
“阿蒙公爵是个荣耀无比的骑士,是个好人。”在泰莎的身边,一名侍女低声说道:“其实摄政只有他的话也许更好——”
“嗯哼……谁知道呢,他太保守。”泰莎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也不怪身边的侍女妄自评论国家大事:“他不是我的亲叔叔,不打算去招惹太多的异端。他认为他不是群狼环视的异端与恶魔的对手——平心而论,当时连他都不是,那回头看看当时的我。一个13、4岁在面具下沉默中的被诅咒者,能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