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李维对混沌一无所知的时候疑惑的不行,而未知往往是产生恐惧的最大因素。然而对混沌恶魔深入了解之后的现在,李维觉得……其实也就那么回事。长得难看又不是人家的错是吧?一锤子抡下去也得死是吧?吃多了撑、喝多了也吐是吧?
最关键的是——这些混沌界的恶魔其实也就那么回事,人情世故好像也是有那么一些的。尤其是找茬的事情也非常多。比方说这位假面舞者——曾经也是个相当高级的领导干部,贴身的那种。专门服侍色(了个)孽的总扛把子欢愉之主:沙黎世,属于压寨夫人中级别比较高的那种。据她自己交代,她每天的工作就是负责精梳黑暗王子闪亮的头,打上特制的薄荷香油。
至于说为什么是薄荷油,她也说不清楚——只不过沙黎世本人(邪神)本质上是个变态,喜欢薄荷油的原因主要是把自己打扮成“油腻的师姐”。
而当沙黎世本人情绪低落的时候,假面舞者瞬间就变成假面舞女,还是很低级的那种。翩翩起舞放松ta的思绪……用杂技般的眼花缭乱的表演,使得ta的精神陷入狂喜。因为沙黎世的宠溺,假面舞者就成了火箭干部。火箭干部的好处是****就可以了,坏处是好像自己的同事也想干自己,而且是干死自己。
“事情就是这样——当时我觉得我优势很大,怎么浪都能稳稳坐住自己的第一把交椅,可惜的是我没意识到我就算再怎么第一把交椅,也只是奴才里的第一,而我的一切都是因为主人高兴,当主人不高兴的时候我就会化为灰烬。”
假面舞者的长相如果硬要说的话,并不符合李某人的审美观念。长得过于姓感,确切的来讲长得过于妖艳。但是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对方的身姿,不仅仅是身材,而是身材与动作的结合——
就算不加魔法与诱惑,都是令人迷醉的。
李维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若有所思的听着假面舞者叙述自己的过往——他都已经听过一遍了。不过很明显假面舞者就跟苦大仇深似的,多说几遍让她自己痛快痛快嘴。
“混沌界战争不断这个你们知道,不同邪神之间的日常就是战斗。但是不知道的可能是这四个基本属于相爱相杀,最能打的起来的就是暴力的恐虐和我原来的主人色(了个)孽。因为奸奇一般都是躲在什么地方挑拨离间,癞蛤蟆不要人膈应人。更膈应人的是邪神纳垢——别看他长得最难看,但是除了难看和邪神本身的责任之外,纳垢几乎是个仁慈长者——但它就是邪神,所以必须死。”
轻哼了一声,假面舞者以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又一次真的算我倒霉,奸奇再次用计挑拨了我原来主人和恐虐开战,而恐虐没脑子中计就算了,我原来的主人色了个孽也再一次中计了。觉得自己优势很大一波a(攻击)了上去,然后当然就失败了——四个邪神谁都奈何不了谁这是肯定的,否则就不是邪神了。色(了个)孽臊眉耷眼的回来了,输得很惨的那种。我当时看到她失落的情绪,骨头也轻了三斤——认为自己有责任用我自己最闪烁激情的舞蹈来抹去ta心中的不快——当我旋转、跳跃、闭着眼展开欢笑与笑声的时候……哪知道那家伙竟然只看到了嘲讽。真是的,不懂得欣赏艺术——我每一个精确调整的完美的动作组合,都在刺痛着他的被伤害的骄傲与自大。ta喝止了我的舞蹈,让我被愤怒淹没,不知所措。如同对待叛徒般的废除了我的地位ta诅咒我,当时的判决是‘既然你这么喜欢跳舞,那么你会永远这样跳下去’。”
撅了撅嘴,假面舞者以不置可否的哼声继续说道:“无所谓,我觉得挺舒服的。最关键的是……我感觉真的很舒服啊,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宁愿永远跳下去,永不休止。”
“喏,你看见了——这个的确是假面舞者。”李维就差让对方唱一《舞女泪》了。颇有一种的感觉。“你有什么想法吗?”
“……不敢置信,她……和原来长得不一样了。但……我们认得!我们灵族人绝对看过一眼就忘不了她!但……你让一个邪恶的恶魔……邪恶的魔鬼……”
不敢置信的眼神李维百看不厌,他十分享受别人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自己做的“壮举”。
“啊,你总得给任何人一次选择的机会吧?我一视同仁。”李维表现出了圣母般的仁慈:“帝国人都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了我的人就跟我走,不选择我的就跟死神走;人和其他种族我都给他们一次机会进行选择,选择了大宇宙的正义跟我走的——我就放过他们。我可不是说说,我不仅给他们选择的机会,更重要的还给他们选择的‘方法’!——你看,我成功诱……嗯,我成功劝说原来的邪恶恶魔走了正路。”
“……我看着更像是让邪恶的恶魔堕落,我现在知道负负得正是什么意思了。”
灵族的韦迪小姐苦笑了一声,随即又以一种看鬼的眼神看着李维:“现在假面舞女反而是第二位的:我有个疑问,恶魔的灵魂都是各自主人的——她的灵魂,现在是谁的?”
“我的。”李维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灵能比色(喵)孽的强大,既然恶魔可以凭借强大的邪恶力量抢走人类的灵魂……哈,我老实说好了,作为强盗我更称职,我将灵魂从邪神的手中抢了过来。因为,这灵魂转信了我——”
“那……”
“好了,你的问题太多了。”李维也不是来回答这个问题的:“听说,你们想要米娜赛斯?”
“……米娜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