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议可不知道那么一回事,他不知道在瞎乐什么,说道:“罗马人给中枢上了国书,知道他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吗”
吕启压根就没有去注意那些,但是他知道罗马会称呼帝国什么。不过吧,他不能表现出来,反而要好奇地问:“称呼我们什么”
“他们称呼我们为汉帝国,还说汉人和罗马人是世界上最为优秀的人,应该也天然地成为世界最重要的统治力量。”吕议是真的高兴,他老是觉得国家的名字太怪了,帝国听着霸气是霸气了,每每想到要自称“帝人”却总是感觉胯下有些疼。他笑嘻嘻地说:“原因挺符合咱们这里的习俗,说是老爹最先是汉国的国王,建立的帝国理所当然是汉帝国。”
乍一听还真的就是那么回事,全世界都有类似的观念,以区域或地区来作为政权的名称,像是上古先秦时代的国号大多就是以区域为名,到了春秋更是这样,像是赵国就是因为赵氏的祖先拥有封邑为“赵”,姓氏的由来是封邑,建国之后也是以“赵”作为国号。
罗马之所以是罗马,希腊之所以是希腊,那也是因为他们在叫那种名字的地方建立起了政权和国家。
吕启满脸的奇怪,他的的确确是知道以后帝国会叫汉帝国,始作俑者就坐在他的对面。
到了吕议当政的时候,这孩子是借着异族对帝国的称呼前面加了一个“汉”字,有那么点顺水推舟地将国号改成了汉帝国,但汉帝国的名称只是延续到了吕议退位之后就结束了,该称呼帝国还是帝国。
会生这种诡异的事情,无非就是吕议一种认同感上面的问题,他多少年都认为自己是一名汉人,那也是为什么听到别人称呼自己的国家为汉帝国那么高兴,别人称呼汉人也是满心的认同感。
汉帝国的名称被取消,那是有原因的,其中不乏是吕议没有得到认可,他搞了一场清洗,让勋贵集团和国家出现了动荡,是内部的动荡,不是外敌入侵下的动荡,国策上面也遭到了改变。
说实话,那个时候没有生全国满地烽烟还是因为第一代皇帝还活着,国家最大的暴力机构也从始至终地忠诚着国家,不然会不会像有秦一代和有隋一代开国强盛,到了二世就灭亡,那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罗马人啊他们的使节团正待在长安呢。”吕启觉得有必要旁敲侧击地提醒吕议一些事情,他假装好奇地问:“罗马人是欧罗巴那边最强大的国家吧”
吕议则是略略鄙视地看着吕启,说道:“这个你还问我”
霎时,吕启还真的有些尴尬了,他俩都做了十几年的兄弟,虽然互相之间不清楚到底是从哪“穿”过来的,也没人敢打破默契去互相问,但肯定知道对方肯定是“穿”来的。
其实还有一点,吕启起初是不知道自己的皇帝老爹也是穿越的,毕竟他生活的时空,帝国一开始就存在,并且也是一直保持强盛。因为他不知道另一个时空大秦之后应该是两汉,理所当然也就不知道自己的皇帝老爹改变了原本的历史。后面,他是从吕议这里现了不对劲的情况,才知道自己的老爹也是“穿”过来的,那个时候差点没有把下巴掉地上。
“呃,罗马人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同时他们的周边环境只是比我们略微差一点点。”吕启努力构思的用词,对于一个玩理科的人来说,怎么委婉地提醒某个人什么事情很重要,老实说有点为难人了。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们的周边是有游牧民族,但因为父皇正确的决定,北方草原还没有出现绝对霸主的时候,我们先解决了北疆草原上的隐患”
的确,吕哲除了建立起帝国之外,最正确的事情应该就是称匈奴还没有真正的崛起就出兵。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帝国对吉脱匈奴进行了有限的支持,然后在帝国大军的监督下,吉脱所领导的匈奴人正在狼居胥山那边与东胡人拼命,双方都已经拼了将近两年,似乎还拼得凶狠的。
“北疆还有匈奴和东胡,但是很快他们就不再是什么威胁了。”吕议是太子了嘛,有权知道更多的事情,比如帝国对北疆的处置方案。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不是在明年就是后年,帝国就该连匈奴和东胡人一块收拾了。”
吕启知道啊,他是穿越的嘛,对帝国一些重大的历史事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的嘛。
“按照太尉的设想,会给吉脱匈奴一个机会。”吕议看上去很不乐意,他说:“太尉的意思是,帝国是大国是强国,强者应该说话落地有声,做出过什么承诺,只要对方不违背之前的协议,那么就应该履行。所以吉脱要是聪明,就应该带着族人迁移向西,留下来就会一块收拾掉。”
“”吕启愣了,他心里充满了讶异:“不对吧历史上没有这么回事,不应该是连警告都没有直接收拾,导致帝国声誉一时间很难挽回,也造成了几乎所有国家对帝国的警惕”
“虽然很不乐意,但那个是我提的。”吕议自顾自往下说:“咱们是一个契约社会,不能眼睛盯着一时的利益得失。再则咱们现在也不怕什么匈奴,毕竟铁路已经在建设,火器部队也越来越强大,匈奴去西边先祸害那些异族,再怎么也是为帝国扫平西进的障碍。”
吕启总算是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是因为铁路的出现,然后不但是让中枢的思想出现变化,连带一直都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吕议也出现了变化。
对了,头曼回到匈奴之后,没半年就死了,说是病死,至于是不是帝国才不管。
头曼回到匈奴,对帝国比较有利的是,头曼再一次重申吉脱才是继承人,也公布冒顿是匈奴的叛徒。完成了“使命”的头曼最好是死了,没病死,最后也肯定是要被帝国处理掉。
“明年或者后年”吕启满脸的诧异,他记得应该是五年之后啊他问:“为什么”
“简单啊”吕议指向了那些在劳动的奴隶,然后说:“咱们需要修建铁路,不但需要更多修路的奴隶,因为需要增加生铁的产量,各处的矿场也极度需要奴隶。”
吕启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内心里只有一串的省略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