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农奴一朝要翻身的节奏啊!
姜凤抱着小越越就站在门口,心里倒是对这小丫头赞了声。
目光扫到仍然不清楚形势,在哪里大吵大叫的马玉嫦,不由得抖了下。
我去,幸好老纸把小包子救出来了。
不然这不是鲜花配牛粪么?
还是坨暴躁的牛粪!
眼瞧着一个士兵进了屋把马玉嫦不客气地堵了嘴,捆成个粽子,姜凤也不多看,抱着越越走出了这个院子。
来到前厅,也跟院子里差不多的局面,下人们靠墙蹲着,手上都被捆成了一串。
马家的主人也就是马仙娥和她的夫郎们。
主人们的待遇要比下人略好点,都是分开捆的。
马仙娥的夫郎们果然个个水灵,全是姜凤最不大欣赏的花样美男,三年未见过的柳迁也在其中,此时正都低着头嘤嘤哭泣。
马仙娥,双手反剪着,脸上还有个巴掌印,那细长的眼睛此时瞪得快要掉出了眼眶,嘴里喘着粗气,又是愤怒又是震惊。
“你们,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丘八!老娘要到府里去告你们!你们这是擅闯民宅,败坏军纪!”
而来往忙活的众士兵们哪里有空搭理她,都在忙活着驱赶各处的下人,或是到各处房间里寻宝,嘻嘻哈哈快活得很,嫌马仙娥叫得难听就给她一两下,马仙娥面的巴掌印便是这么来的。
马仙娥在混乱中看到了姜凤,见姜凤抱着小越越,从面前经过,不由得惊叫道,“姜凤!你怎么在这里?难道……”
王将军自来城中,她虽是不以为然,但也从未得罪过他。
而昨儿才把姜凤打了出去,今儿这场祸事,难道是姜凤招来的?
不,不可能,姜凤不过是个小村里的村妇,如何有这般大的面子!
姜凤看着马仙娥从不可一世的土皇帝变成被捆成个死猪的惨相,登时先前几天郁积下的恶气,都有了地方出。
“不错,马夫人,就是你想的那样。”
小越越搂紧了姜凤的脖子,悄悄地在她耳边道,“娘亲不要跟她说话,那是坏婆娘。”
那天叫人给越越灌安睡药的,可不就是这个胖婆子么?
姜凤拍拍越越的头,道,“越越不要怕,坏婆娘欺负咱们,我们就要还回去!这样,她们就再也不能欺负咱们了。”
越越望着亲娘的眼睛,点了点头,“嗯。”
回头冲着马仙娥做了个鬼脸,又飞速埋头进亲娘的怀里去了。
呃,坏婆娘还是很可怕啊!
马仙娥听得分明,见了鬼般地叫道,“是你?居然是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娘不过是想跟你做个亲家,是抬举你,你这贱妇怎么如此心毒,就要害我家破人亡?我出事了我女儿怎么办?”
姜凤冷笑道,“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尊重他人,这世上的人对你来说只有两种,一种是奴才,一种是不当奴才就活该死的。你宠爱你的女儿,你可想过把别人家的孩子抢过来,别人是否挖心挖肝,痛不欲生?难道这世上,只有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都是草么?算了,跟你这种人说尊重,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浪费老纸的工夫……”
姜凤抱着越越就要离开,忽然脚下滚落了一团人影儿。
“阿凤,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啊。我再也不嫌弃家穷了,我好歹也是……”
这后半句话被狠狠的一个巴掌打断,姜凤收了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把小越越的眼睛捂住。
这样的亲爹,姜凤是绝不会让小越越见到的。
这一巴掌,着实来得太迟了!
姜凤出了马府,只觉得头顶的太阳,就这么直喇喇地照在身上,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
报仇雪恨什么的,果然就是特么的爽!
不过想起那个什么良霄之约,姜凤又泄了气。
这可是女尊国啊,王将军!
当时姜凤听到那句话就跟被滚雷劈中了脑子一般。
那将军长得在姜凤所见过的男子里也算是很好的了,虽然跟姜凤的狄二郎比起来,稍逊半分,且气势有点太盛,让人难以接近,可毕竟也是个俊美男子,年纪又轻,位高权重,至少在这青石县里,眼下属他最大。
且瞧他那一举一动之间,自有天生尊贵之气,比之那林公子还要更胜一筹,想必也是世家子弟出身。
这般男子,按说在浣花国,早就应该出嫁到门当户对的人家,家中自有妻主,若未出嫁,也该如寻常男儿一般,克己守礼,洁身自好才是,怎么会轻易向自己一个乡下村妇约炮?
就算这人天性不羁,视当前礼法于无物,可他眼跟前明明就有辣妹晃来晃去,时不时地来一岂不是容易得很?
这些贵公子的想法,当真是难以捉摸!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