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迎来他的目光。

她能感觉到，那后背渗出的缕缕不安。

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

只是，蓦然想起当初亲眼目睹萧叶云和君云浩二人在空中双蛇交尾，那样的疯狂，那样的教人脸红。

是谁说，与恶魔合作，你将堕落，永远的堕落沦陷。

但是，当你真正有难的时候，又何尝真的会有天使出现在你面前呢？

不不不，不会的。

在这仙魔对峙的时代，怎么会呢。

他贴耳，淡淡地对她说了一句话。

尽管声音很低，很沙哑。

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

花榕低下头，朝那天空之下的方向望下去。

真的，如他所言，如她所愿有个人在那里等着自己。

至少，这一次，幽冥夜没有骗自己。尽管他是卑鄙无耻地将自己引诱来，再使自己不得不妥协，但尽管如此，他这回做到了并未言而无信。

她扬起头，在太阳照射下，浑身上下都似镶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因此，微笑，都显得那么明媚。

连幽冥夜都看不出那笑带有任何瑕疵，不，怎么会有瑕疵，那么的干净，那么的明媚，不带丝毫混杂。

那是两个同时消散的人。

准确来说，他们并非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了青烟。

一缕雪白如云的柔烟，一缕是青阴如鬼夜的散烟。

你知道那从封印瓶子里窜出来的那缕拉长的扭曲的，青面獠牙的魔鬼的青烟吗？

从一缕青烟，再覆盖整个天空，那样偌大，最后，幻变成无比恐怖的魔鬼的模样。

他们，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