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和阿阚兄弟一人负责一天,不过信的水缸小,阿阚兄弟用的水缸要大很多。”
“刘生也这么打水?”
王姬点点头,手指那角落里竖着的粗大毛竹,“信用小的,阿阚兄弟用的是那一根。
唔,阿阚兄弟当初教信的时候,好像说这叫做担水功,能增力气。
不过信的力气我看倒是没增长多少,饭量可是比以前更大了,还害得主人亲自给他准备。”
“刘生也下厨?”
这君子远离庖厨,灌婴很难想像,刘阚拥有‘士’的身份,居然也亲自下厨房吗?
王姬目光慈祥的看着倒完水,扛着毛竹飞奔而去的王信,“阿阚兄弟对信很好,说是不能影响信的育。所以信吃的东西,都是阿阚兄弟亲手规定,并且还亲自下厨劳作。
一开始,老夫人也不是很愿意。
可后来却现,阿阚兄弟的手艺……呵呵,我和老夫人都比不上,于是就随他去了。”
灌婴目光复杂,看着王信远去的背影。
这刘阚如此做法,所为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不知不觉,灌婴对刘阚越的好奇起来。走过去想要抄起那个粗大的毛竹,却下了一跳。
单这一根毛竹,重量几乎达到了二百余斤,这玩意再装上水的话,少说也有四五百斤吧。用这么一根玩意儿……灌婴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当日输给刘阚,他还不太服气。
以为刘阚是偷袭得手,真打斗起来,未必能胜过自己。
可现在,灌婴却知道,刘阚那天是留了手的。单论这力气,自己就恐怕不是刘阚对手。
吕嬃来,一方面是告状,一方面是找刘阚要马。
吕翁在得知了事情的缘由之后,立刻把吕泽找了过来,关在屋子里劈头盖脸的一顿胖揍。
第二天,就找了个事由,把吕泽打出去。
吕翁如今也清楚,刘阚和吕嬃说的那些话,可不是信口雌黄的恐吓。
那家伙真的不一样了,如果把他惹急了,吕家还真的就承受不住刘阚的怒火。心里面很不舒服,可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索性让吕泽出去做些事情,省得他在家中惹事。
不过,吕嬃还是狠狠的告了刘阚一状,害得刘阚被老夫人一顿臭骂。
看着吕嬃在老夫人身后挤眉弄眼的样子,刘阚哭笑不得,却又只能乖乖的过去向她赔礼。
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了结了!
原本刘阚是这么认为的。解决了吕泽的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要找机会收拾雍齿。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收拾雍齿,就不能给他留有机会。
刘阚是认为,既然要收拾一个人,坚决不能手软。一击必杀,而且要让这个人永不翻身。
但,这需要机会……
可是呢,事情却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问题出在了那匹小马的身上。据吕嬃说,这匹马是吕翁的一个朋友,从塞外带回来的天马后裔,也是吕嬃十五岁的生日礼物。吕嬃本来想把马牵走,但哪知道,小马根本就不睬她。任凭吕嬃如何的招呼,哄骗,小马眼皮子一耷拉,一副不认识吕嬃的样子。
气得吕嬃又哭了,又没有半点法子。
后来刘阚还是在老夫人的威逼下,腆着脸好一阵子的劝哄,又许下了许多补偿,这才让吕嬃破涕为笑。
就这样,灌婴住在刘阚的家中,一晃到了初秋。
始皇帝终于出了征讨百越的命令,而主帅呢,则是原泗水郡郡守屠睢。
屠睢被拜为国尉,领三十万大军出征。赵佗被封为副将,率领三万兵马,先行出。
同时,动用二十万刑徒,输送辎重粮草。
审食其唐厉三人还没有回来,刘阚这边呢,试图制造出烧酒,却始终未能获得成功。
征伐百越,那些土著其实并不危险。
三十万能征惯战,久经沙场的秦军绝对可以摧枯拉朽一样的解决战斗。但问题在于,这一场战争并非是单纯的战斗就能解决。百越的环境,百越的气候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才是难以预料的事情。
水土不服,这是秦军先要面对的问题。
刘阚见药酒没有进展,于是就写了一封书信,请人转交赵佗。
方法很简单,就是带上一些关中的泥土。如果真的有大面积水土不服的话,把泥土和水服下。
这是刘阚前世所知道的一个土法子。
当年留学海外,母亲就给他准备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的就是家乡的泥土。是心里作用,还是真的有效?刘阚不知道。不过当时他的确是有点水土不服的情况,喝了掺有家乡泥土的水之后,确实好转了一些。现如今,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只能用土法子了。
至于赵佗是否照做,是否有用?
刘阚不得而知……随着数次实验失败,刘阚也有些消沉了。
这一日,刘阚正在家里琢磨着解决的方法,王姬却跑进房间里告之:“县长大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