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跪在她面前,却不知明哲保身之举,还是另外包裹着什么别样的阴谋诡计。
“本宫又没责怪你,你又何必哭成这样,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沈如意皱了皱眉,扫了一眼耿进忠。
耿进忠一双小眼滴溜溜转,看着就一副机灵样儿,而且他也的确没白瞎了他那张脸,为人确实机灵,满肚子的心眼儿,一看自家娘娘那不耐烦的小眼神就知道是几个意思,连忙上前想要扶起钟美人。
雪下的越来越大,他家娘娘要赶紧回永乐宫抱着暖手炉,美滋滋地想库里的银子了。
谁知钟美人死倔死倔的,别人给个台阶还不赶快起来,膝盖像是要扎雪地里似的那叫一个墩实。
“你到底是要怎么样?”沈如意也不耐烦起来,虽然身上有披风,风不往身体里钻了,可是脸露在外面,雪花嗖嗖的乎上也是挺难受的好么?
那些个看热闹的妃嫔就杵在雪中,一个个披风和头上都积了一层雪花,再等上一会儿永寿宫门前就全是原比例一人高的雪人群了。
为了看场戏而已,她们也是够拼了。
沈如意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扶她。
“差不多就行了,本宫没有追究你的意思,但你若一再纠缠——”
沈如意的声音戛然而止,果然钟美人见她上前亲自相扶,总算站起了身子,可站起来之后,却不知手里拿着什么往她身上一捅。
她只觉得腹部凉凉的,像有寒风嗖嗖地往里灌,紧接着就听到此起彼落的尖叫声响起。
面前是钟美人淡淡含笑的一张脸,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凭什么小梅子死了,你却享受了本该是她的一切?你,陆氏,咱们一起去陪陪小梅子吧。不都说大家是姐妹吗,哈?”
钟美人一边说,手上拔出又再插入,再拔出再插入。这时反应过来的耿进忠上前一脚踹开了她,却已经晚了,雪地上喷上了大片大片的鲜血,红的吓人。
沈如意这才看到钟美人手里拿着的正是宫里做活儿用的剪子,此时沾满了血。
特么,这是多怕她命大不死,存心想把她戳成马蜂窝把血都放干净吗?!
“娘娘!”
沈如意耳边响起耿进忠撕心裂肺的吼声,震的她好悬耳朵也多了一个窟窿,她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
沈如意悔呀,做梦也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是这么一种死法,当着众人的面让人扎成了马蜂窝。
她是心里一直提防着钟美人,不愿与其有所交往,可怎么也料不到这人疯魔了,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就拿剪子捅人啊!这也就是亲身经历了,否则怎么想也想不到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妃嫔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下一次……
下一次谁再说皇帝是变|态,她特么的挠不死那人,分明钟美人才是变|态!彻头彻尾,举世无双的这么一个大变|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