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工夫,人去楼空,只留下许海风和薇薇二人依旧相对而坐。
许海风对薇薇一笑,转身拿起酒坛,开始自斟自饮。
薇薇吃惊的看着许海风在众人都离去之后,先是将那坛剩下的醉月酒喝光,然后揭开第三坛的泥印,一杯杯地喝个不停。她举袖掩面,以免让人现她此刻不由自主张开小口的不雅模样。
童一封的话绝对没有丝毫夸张的成分,醉月酒号称连月亮也能醉倒,可想而知其酒性之烈,天下罕见。虽然入口不觉火辣,但其后劲来的又快又狠,酒量稍逊之人,喝了一杯就倒地不省人事。
可是看此刻许海风的喝法,竟让薇薇怀疑陈老板是否拿错了酒坛。许海风每倒一碗,必定一口灌下,然后轻眯双眼,一脸满足,显然是回味无穷。这种表现也不算什么,有些真正的老酒客,喝到心仪的美酒往往也是如此。但奇就奇在许海风喝的量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不多时候,许海风将第三坛酒也全数喝光,抿动几下嘴唇,似乎意犹未尽,他睁开双眼,虽然满面通红,浑身酒气,但双眼中神采奕奕,竟是神智清明,只有略微醉意。
“先生真是好酒量啊。”薇薇虽然阅人无数,但如此酒力之人却是前所未见,更难得的是酒品甚好,不吐不闹,也不毛手毛脚。
“酒量好不算什么,薇薇小姐,他们都上去了,我们呢?”仗着微微的酒意,许海风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许多,平日里死也说不出的话也变得口无遮拦了。
听了许海风的调侃之言,薇薇不知怎地,意外的觉得脸上一热,也不说话,上前轻轻搀起许海风往门外走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许海风才从沉睡中醒来。回想起昨日的荒唐事情,他脸上一阵炽然烫。事实上,到最后,他只记得全身热血上涌,整个身体仿佛要爆炸一般,而唯一的宣泄之处又过于缓慢,直到许久才将这股热量排出体外,中途身下似乎换了几次人,他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最后是倦极而眠。
他微微抖了抖身子,顿时听见帐外传来一声低呼:“许爷醒了么?”
“是啊,我的衣服呢?”光着膀子转了一圈,没有现衣物,他询问道。
帐外传来一阵端盆打水之声,然后一个小婢女掀开帐子,递进来一条湿润温暖的毛巾道:“先生的衣物都在这里,请先洗濯一番,然后让小婢服侍您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