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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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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筝身姿笔直,应了一声“是。”

会长让了坐,华筝坐下后方道:“不知会长找我来何事?”

近来的战事都是梁家打先锋,暂且不到他出手的时候。所以即便前线热火朝天却没他什么事。

会长喝了一口茶水道:“如今和绥军残余这一战,我们势头良好。梁家为我们接下来的战争打定了良好的基础。我思索了一下,绥军就那一股残余之力,已经损耗了我们太多的时间与精力。大家商定之后,不想再将战线拉长,于是决定趁着这股热力合力给绥军致命一击。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你要和梁家好好配合……”

华筝的耳朵嗡嗡的想着,到底没有幸免,这一天还是来到了。无论他愿不愿,他的枪口都要指向自己心爱的女人。

会长的话,连同林君含那天绝情的话语伴着灼烧的血液在头脑中连续滚动。他听了很多,想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有听到,又什么都没有想。

出来的时候脚底就像踩着一团棉花,连心也是虚浮的。

林君梦就走在他的身侧,他的心思她多少是知晓几分的,平日里除了警告提点,亦没少冷嘲热讽。本来刚刚还有几分担心,会长有试探的意思,只怕华筝凭着自己的性子不上道,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冷笑道:“我以为你怜香惜玉,会长的话你不会应,到时候后果是什么想来不用我说,要会长洞察出蛛丝马迹来,事情便没有那么简单了,扶桑不允许叛徒的存在。看来你理智尚在,这倒是个好事。我也劝你头脑随时放清明些,否则会发什么,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你就等着军法处置吧。”

华筝想,他本来是要抵死反抗的,哪怕他早已想到叛徒的结果就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的一厢情愿,一腔热血才被人决然辜负,便是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他,哪怕一个自欺欺人的臆想空间……以前的情深义重,不过她给的一种错觉,一种引他入瓮的错觉。而他又是那样傻,就完完全全的任由她利用摆布。到最后不仅没能回头是岸,反倒傻得想要一无返顾。这一回好了,当头一棒敲下来,再美好的梦也该醒了。他还有什么好执迷不悟的?

他是该谢谢林君含么?如此践踏他,连欺骗都不屑。是不是在她的眼中,他就像个傻子一般可以任由她玩耍戏弄,甚至呼来喝去?

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理由去袒护?!

华筝狭长的眼睛懒懒的眯着,嘴里呼出一团团的热气。淡淡道:“梦总有醒来的一天。”

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林君梦没有听清他的话,隐约只听到“醒来”两个字,不等再问,他已经流星一样走远了。

而她没有追上去再问,烦恼又来了,刚刚会长说了要在明天晚上宴请梁家人一起用餐,到时候华筝不可避免的要出席。会长是没什么忌惮,到现在华筝什么都记不得了,即便和人长着一张相同的面孔,那又怎么样呢?

可林君梦只怕事情不会像想象得那样简单,只要众口一词便没有出入。

这样一想,太阳穴又不由得疼了起来。

所以,当晚苏扬过来的时候,她便不冷不热的,也没说给他好脸色看。

听下人说苏扬过来了,将人请进来后,也只是要下人上了茶。接着坐到沙发上,轻蹙眉头就没再说话。

除却公事,苏扬在林君梦的面前向来小心翼翼。可就是他立场明确这一点,哪怕他平日里行事再温柔,且风度翩翩,还是让林君梦觉得,他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死板,甚至是偏执

苏扬才从扶桑回来,很细心的给她带了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和家乡著名的小吃。放到茶几上后,告诉林君梦道:“这些是送给你的。由其这些吃食,也都是你平日里喜欢吃的。”

林君梦看也不看,又反手推了回去。

“近来我的饮食习惯有了一些改变,扶桑的东西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吃得惯了。你的好心我领了,还是带回去自己吃吧。”

苏扬静静的看着她:“你还在为梁家的事生我的气?我那样做也只是为扶桑考虑,并没一点儿私欲在里面。做为扶桑的一名战士,为扶桑效全马之力是我的义务。在我看来跟梁家达成同盟对我们就是最有利的做法。我知道这样一来,你就会变得很为难,毕竟华筝的事会长一直都交由你全权负责。可是,君梦,你要相信我,即便出了什么差子,我也会在会长面前为你说好话。而且你放心,不会出任何的问题。等到这一仗打胜了,与梁家甚至华筝会走到哪一步还都说不准,却不会碍着我们什么事。”

林君梦讥讽的一动唇角:“你的意思是,如果哪一方出了问题,就要像处理机器一样将人报销掉么?”她忍不住冷笑起来:“苏扬,你有的时候真跟部机器一样。我真怀疑哪一天我若犯了什么错误亦或出了任何差子,你是否也会冷酷得眼都不眨一下的将我送上断头台,以此来表你对扶桑的一颗忠心?”

苏扬立刻辩解道:“绝不会有那样一天……君梦,在我心里,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那是因为我从没做过半点儿对不起扶桑,对不起会长的事。”

“君梦……”苏扬一时性极,真心话脱口而出:“你在我心里只比我自己还要重要,我又怎么会做伤害你的事。我一直都爱慕你,难道你感觉不到么?”

室中微微静寂几秒,仿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茉莉花茶的味道轻轻的弥漫。

林君梦听到这话也是一怔,一直以来苏扬对她的用心她不是真的没有感觉,无数次他若有似无的表现出来,而她也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大家在一起共事,并不想将那层纸捅破。说破了,就唯剩尴尬,倒没了办法自处。

半晌,她侧首道:“苏扬,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只当你是开玩笑。”

她敛了衣襟,起身就要上楼去。

苏扬一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他早想说,可是勇气欠佳,也觉得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既然说出来了,他就不防彻底的表明心迹。

手指紧紧握住,怕她逃跑一般。

声音较之前稳定了许多:“君梦,你不要逃避,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开玩笑,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被你的气质所深深的吸引,这些年来与你一起共事,这样的情愫越发的生长茁壮且根深蒂固……”

林君梦只觉得心烦意乱,一把甩开他的手,情绪激动道:“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那动作突如其来,而且拼尽了全力般,两人均不设防的退后一步。皆怔愣不已。就连林君梦自己也吃了一惊,即便不接受他,理应也不该如此。

“苏扬,我……”

苏扬定定的看着她,问她道:“君梦,这些年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

林君梦的眼神一片空茫,望着他也只是不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去了。

那肺腑中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翻搅着,各种味道齐聚上来。连她自己都不去想的问题,何必又来问她。问了她也是没有答案的,她从不给自己机会好好的去想,又如何回答别人。

林君梦抱着自己的头疯了一样,拼命的晃着,想将许多东西晃散了,便当没有想起过。

可是,不行,她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蜷缩在床上,狠狠的闭着眼。一点一点的将自己麻醉掉,告诉自己不知疼,不知痛,反复的说这一生她已然没什么好后悔……

段芳华被山匪带走一事在付家掀起了轩然大波,一时间众说纷词,人心慌慌,只说段芳华这一去凶多吉少。就算有命回来,清白也定然保不住了的。

付译对此发了一场脾气,当着众下人的面呵斥许婉婷道:“这一回你满意了吧?非要把这个家闹散了,你才甘心是不是?我之前对你说过什么?你是不长记性还是没有脑子,竟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若芳华没事还罢,若真出了什么事,东倾也绝不饶你。到时候我看你如何收场。”

这一回许婉婷挨了骂也不吭声,只低声下气的忍耐着。毕竟是她执意要到山上去,而且段芳华也是为了保全她才不得不同土匪上山去。这样一想,亦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不该执那一口气,他们想要什么都给了他们便是。付府什么东西没有,她也不是在乎那几件金银首饰。

付译骂了也不觉解气,气急败坏的摔门出来了。

他已经派了人带军队上山去找,几个有匪类的山头大抵都是查得清的,希望寻着当日的蛛丝马迹可以快点儿找到段芳华。

这样一来时间缓慢,度日如年,每一秒都磨合心口而过。

付俊仲自吴素去世之后,神智恢复一些,不再像以前那样浑吃浑喝的度日,只是不知道以一个女人的悲剧收场来换回一个男人,值不值得?

付译见他不再昏噩,主动要求带人去山上寻找段芳华,顺带将那一伙嚣张的山匪剿灭,也便欣然应下。

昼夜交替,眼见一天的时间过去了。军队沿着稀薄的脚印,追到了一座山头,经过查看,更像中了敌人的计谋,这里自来没什么土匪。段芳华又怎么可被带到这里。

清军知晓了山匪的狡猾,不禁更加紧张起来,哪里敢懈怠半分。

华筝的病症没有照前一天好些,反倒更加严重。高烧之后整个人晕晕沉沉,连饭都不肯起来吃了,只喝些茶水润嗓。

晚上与梁家一起用餐定然是不能缺席的,不肖林君梦提醒,华筝自己也知道。会长这个时候宴请梁家,就是为了借着这个当空将先前拟定的作战计划商榷一下。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听差上来唤。

华筝换了衣服出门,那时候烧还没有退,只是烧得厉害,军装之外套了大衣,一出厅门还是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嘴唇变了色,慢慢的,连点儿血色都没有了。

梁琼和梁景真已经到了,坐在厅内和会长寒暄,远远听到笑声,谈话似十分愉快。

林君梦等在厅门前,一见华筝便迎了上去,有些话她必需说在头里。

唤他道:“你先等一等。”

华筝冷得厉害,再被林君梦唤住,俊眉微微蹙起,不耐烦道:“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林君梦不知怎么,华筝就一副跟她不共戴天的模样,凭心而论,在这个圈子中,还有人比她更袒护他么?

她遭遇了冷脸,态度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只道:“先前不是同你说过,你这一张脸长得极像某人。诚然那个付三少几乎无人不知,有头有脸的人认得他的不在少数。进去若有人将你错认成了他人,也不要大惊小怪的,更不要做出什么失礼的事。”

华筝眯起眼来盯紧她,那唇紧抿成一道线,心情随着气温似降到冰点。那个付江沅无人不知,他是知道的。亦知道他有多本事,即便死了,却如梗刺一般扎到他的心口上,吞吐不适。

但长着一张相同的脸孔又如何?那个女人待付江沅情深意重,于他却薄情寡义,除了利用便没有其他。都说他们长得像,可到底哪里像了?如果真的是一分无二,她又怎么可能狠下心来利用他,一个她掏心置肺爱过的嘴脸?

华筝隐隐的冷笑出声,径直向厅内走去。

只听会长道:“华筝来了,你给二位介绍一下。”

“咣当!”一声,有人不慎打翻了手里的杯子。

寻声望去,竟是梁景真。只见他眸光吃惊的凝紧,目不转睛的看着来人,神色仿如见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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