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飞过,御剑而行的白箫和沧洁齐齐的落在地上,已经行走数日,离幽州古韵城还有一段路程,只是长久的飞行让两人略有疲惫。
一路南行,天越来越暖和了,树木开始抽芯芽,几株山花,在风中摇曳,一如舞蹈的仙女。白箫纵深一跃,若大鹏展翅,采一朵美丽的芳华,小心的插在沧洁头上。细细的看着,不由得赞叹道:“还是师姐好看。!”
沧洁脸一红,习惯性的敲了白箫一个脑瓜崩:“就你贫嘴。”
山风徐徐,吹动着枝桠乱晃,明亮的日头已经高高升起,洒下了一地的斑驳。地面的草地,枯黄和油绿相应,正是一派生机。
蜿蜒曲折的小道上,似乎没有人常走,或许只是一些游商路过。地面集聚了很厚的树叶,走起来沙沙的直响。
日上中午,腹中稍有些饥饿,虽然修真之人,以天地灵气贯入己身,可达到不死,但那是对修道成仙之人所说,寻常修士可一月不食,但也会饥饿难耐。
河水清凉,带有一丝渗人的寒,清风带起的波纹,闪烁着七彩的亮光,只可惜不是傍晚,没有了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景。沧洁一对皓足在水中嬉戏,俏皮的带起一道道水花,咯咯的笑声,回荡,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上,仿佛是自然的歌。
白箫吞了吞口水,玲珑剔透的肤色,优美光滑的曲线,不是人间的雕塑品,而是世间最美的风景。看着那一对玉足,白箫突然想起前几日为沧洁舔脚的时刻,喉咙里咕咚咕咚的咽了一下。
沧洁疑惑的回了回头,笑着说:“你饿了就先吃,我在玩一会。”却看到白箫的目光正紧紧的盯在自己的脚上,似乎也想到了以前的囧事。沧洁娇嗔道:“想都别想,转过身去!”
突然间,一道优雅如泣的琴声从不远处传来。曲调优美沁心,只是却听不出弹得什么曲子,似乎是自己一时即兴的乱弹。音律中带有浓浓的悲伤,仿佛刺痛心灵的哭诉。
是落寞,是孤独,是仇恨,是思念,种种的情感混合在一起,编织成了这一只有自己的心才能听懂的故事。
河的那一边,一女子身着黄色花裙,正纤手轻拢慢捻,好听的音符不住的穿了过了。
沧洁连忙从白箫的口中抽出玉足怒道:“都怪你,这下让别人看见了吧。”却见白箫如沉入陈思般,细细的品味着勾起回忆的琴声。
这是流离半生,一个人心里孤独无依所倾诉的孤独。叹一句岁月的飘渺,苍白着以前的过往,一阵冷风锁秋心。时光的刻刀,在脸上记下它的年号,可是,却记不下所有的美好与沧桑。只是留下断断续续的浅痕,就去把故事点点的凝聚在此刻。人不过是一株小草,一生之中要经历无数的风霜雨雪,不同的是,生活在草原,你会有更多的人一起陪伴遮风挡雨,生长在墙角,就是注定的悲剧,无力的挣扎只是心中久久不能平息的不甘。
一曲终了,只剩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唉……”
“小姐,又感伤了!”
“家事落败,人心不古,我们主仆相依为命,靠着这把琴苟活于世,还要提防仇人的暗杀,这种日子我都要活够了。”
“小姐,你不能死,我答应过夫人要照顾好你一辈子的,你死了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夫人的交代。”那奴婢连忙双膝跪下砰砰的磕头央求着。
“我唐如萱能得到你这样的仆人,真是三生有幸。从今之后,小环,我们就以姐妹相称,我虚长你几岁,不嫌弃的话就叫我姐姐吧。”
“小姐,使不得,使不得,我只是一介卑微的女婢,您是金枝玉叶,我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