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楚商想起来了,这个女子之前是申天鸣炼丹房里的人,之前有几次她们还打过照面,只是每次自己都没怎么注意过,所以这才一时没有想起来,可这女子又是怎么去的五菱馆?又是怎么皇上结识的?最主要的是这个申天鸣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常公公听见楚商竟然念出了那个姑娘的名字,便一脸奇怪的对上了她的眼,问道:“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怎么驸马爷也去过那五菱馆?”
楚商顿了一下,缓了口气,神情松了松,摇头道:“在下不曾去过,只不过是听着太医院的同僚说到过几次。”
常公公瞧着楚商的脸,嘿嘿一笑,男人能有几个老实的,楚商自然也不能例外,公主就算在公色天香,看得久了也必定是要索然无味的,正所谓家花没有野花香嘛“杂家明白,请驸马爷放心。”
楚商被常公公那笑看得浑身不自在,这意思好像是自己在说什么谎话一样,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反正清者自清,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点景阳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楚商匆匆赶到了乾正殿,刚到门口,就听见了慕容宸的叫喊声。
“楚商呢!楚商怎么还不来!朕的头快要炸开了!景玉快去把她给朕找来!”慕容宸已经疼得有些胡言乱语了。
“来了,来了!”常公公拉着楚商就往里走,连礼都没来得及行。
“快快,快给朕止疼!”慕容宸大喊着。
楚商急忙打开药箱,拿出银针,先是在慕容宸的头顶施了三针,随后又在耳侧施了四针,说来也奇怪,这么一扎下去,慕容宸的叫声果然小了许多。
“皇上忍着些,后脑这一针,会有些疼痛,不过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便扶着慕容宸的后脑,又是一针。
“嘶!”慕容宸用鼻子倒吸了口气。
一整套针施下来,楚商早已是大汗淋漓,随后又伸手给他探了探脉,心里一紧,慕容宸的身体,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了许多。
“父皇头上的这些针要多久才能取下?”说话的人是景玉。
楚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弯下腰道:“回禀王爷,半柱香之后,就可以取下来。”
景玉点了点头,随后又对着楚商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有话要说,让她先出来。
楚商跟在景玉身后,刚出了殿门,没走多远,景玉便停下来步子,转身看着她“父皇的身体,到底如何,这里没有别人,你要跟本王讲实话。”
楚商低着头,先是叹了口气,随后便抬头看向景玉,摇头道:“长则一年半载,短则三五个月。”
“怎么会这样?”景玉不相信的又问道:“这段时间里,父皇的精神比以前还要好,怎么会说不行,就不行了呢?”
“不知道玉王爷,有没有听过外强中干这四个字,皇上的情况现在就是这样,一味的沉迷仙家修炼,丹毒已经深入骨髓,这已经不是微臣可以尽力的事情了。”
景玉定了定心神,又说道:“父皇要派本王去蓬莱。”
楚商心里一惊,诧异的看向景玉,道:“莫非玉王爷相信真的有什么长生不老的仙草?”
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信有如何?不信又如何?本王为臣,父皇为君,君要臣死,臣便要万死不辞,本王没有可以推拒的理由。”
“可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地方?敢问王爷要去哪里寻一个不存在的东西?”
景玉无奈的摇了摇头,去哪里找,他自己也不知道“父皇只给我了一个月的时间,若是找不到,只怕以后,我这王爷也没得当了。”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慕容宸竟然可以为了自己的性命,抛弃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是何等的无情啊。
“王爷莫急,依下官看来这事另有蹊跷。”
“哦?什么意思?”
楚商抬眼向四周瞧了瞧,道:“微臣认为那个护法国师,有问题。”
其实不光是楚商这么想,景玉也早就怀疑他了,自从他来了之后,父皇的身体就一日比一日差。
“而且,皇上今日早朝上要册封的女子,应该也是他的人,微臣以前在炼丹房里见过她。”
景玉眯起了眼睛,看来这个申天鸣不简单。
“看来本王得好好地会会,咱们这个护法国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