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信北对其中一人颇为眼熟,一时想不起,愣愣地看着来人离去的背影。
陈老头:“怎么?这些人,你认识?”
江信北:“没,我只是感觉到其中一个人,看着比较面善,一时又想不起。”
裴老头:“不认识最好,这些人是秦六的手下,不知道哪里又发生什么事情。”
陈老头:“不过,事情要看怎么看,这些人有时候做的事情,也不是全无道理,要不也难立足。”
俩老头不知道是特意提醒江信北,还是自顾自聊。
江信北听着,忽然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
裴老头和陈老头没想到江信北还真和这些人有瓜葛,都向江信北投来询问的目光。
江信北一出声,便已后悔,忙解释道:“一件小事情,隔得有点久,想必他们也忘记啦。”
下棋的俩人终于有一个人耐不住性子,一变招,局势复杂,俩人都是忙中出错,一通兑子,年轻一点的局势稍弱,却不至于丢盘认输。
年长的得势不得棋,想想不服劲,重新摆好,刚走出一步,陈老头一把抹掉,自顾收拾。俩人直到陈老头把棋子都收进棋盒,才不舍地移开脚步,还不忘嘴硬对啄一番。
裴老头和陈老头似乎对称习以为常,江信北和裴老头帮着陈老头搬桌凳,陈老头提棋袋子,走向大院。
走到大门,俩个下人接过三人的东西,裴老头和江信北告辞,陈老头也没多说,仅仅点头以示。
和裴老头分开,江信北又变成漫无目的。石顺东江信山和庞振民三人恐怕不到睡觉,回不了旅店,既然如此,江信北也打算到处逛逛。
世界上,很多偶然因素凑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必然的轨迹,对于人来说,那就是命运。
江信北随便走走瞧瞧,如果二哥江信忠的婚事定下来了,看看该买点什么东西回家。
不曾想,江信北竟然走到石顺东听说书的街弄,而且前面的争吵声,似乎还夹杂着石顺东的声音。
江信北心里一急,顾不上思前想后,拔腿就往前奔跑而去。
那妹子叫钟秀萍,十三岁,那中年男子是其师傅。说书正入**,忽然外面冲来七八年轻人驱赶听众,立马停下来,道具不多,几下就收拣完毕,并不显得慌乱。这事情也不是第一次遇到,想必早就准备了应对之法。
石顺东江信山和庞振听得入神,不防被人推得踉踉跄跄,差点摔倒,心里窝火。早把处在他乡陌生地的境遇忘得一干二净,再加上莫名其妙的心理作祟,鬼使神差地顶撞来人。
人多不怕事,法不责众嘛,忽然被扫兴的听众,一肚子怨气,有人出头,得了劲头,便和八人对峙起来。
相骂无好口,相打无好手。
石顺东江信山和江信北一伙在村子里本来不怕争执打架,现在有一百来号人群情激涌做后盾,更加理直气壮。八人八口,怎么也难是百来号人的对手,惹得八人火气直线飙升,便朝闹得最凶的石顺东和江信山出手。
一旦动真格的,百来号人,胆子小的,赶紧闪人,胆子大的作壁上观。人多不但对石顺东三人没起到任何帮衬作用,反而让三人立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