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杨再彬的作战中,溶洞滩有二十多人的伤亡,这些伤亡的人大多是因为体力不济,在对战闪躲中掉队造成的。
李安杰把人手分为十人一组,十来人,不少时候,就算再小心,也会就遇到杨再彬的大队人马。不少人就是因为身边人的及时救援才捡回一条命,人和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尤为重要,已经不需要李安杰多说。延伸过来,那么以后执行任务,以分队为单位,任何队员之间的猜忌,或者冲突,都会成为和其他山头火拼时候的催命符。
单纯在溶洞滩上的山林里操练,灵活性够了,但强度不够。李安杰给队伍安排接力赛,四个分队每个分队下山打转,来回十里路,周而复始。
如果速度快的话,每个分队可以获得一个小时左右的休息,最后一名如果来回一趟和别的分队相差太远的话,那就得再加三个来回,将近三十里路,李安杰把自己在军营里受训的那一套搬到溶洞滩。
李安杰忙着军训。似乎对此乐此不疲,仿佛要把自己在受训时所遭受的苦难,转嫁到一伙土匪身上似的。
相对于李安杰的忙碌,齐柳笙酒显得悠闲多了。
瓜坪到溶洞滩有二十多里路。江信北他们从瓜坪出发,没那么快,早上起来,柳笙和柳香玲显得不慌不忙。唧唧磨磨弄个早饭。
吃过早饭,上午已经过去一大半。
齐柳笙准备出屋,柳香玲一边捡拾家务。一边扎咐道:“柳笙,下这么大的雪,路不好路,多带些人去。大家得换换肩。”
“我知道。也不知道缝纫厂能不能按时交货。”
“你和信北哥约好了今天交货,他们肯定会来的。如果见不到他们,你去镇上看看。要是信北哥有空,喊他上山来坐坐。我爹好像不大习惯山上的生活,信北哥上山来,或许能让爹娘宽心些……”
柳安上溶洞滩好像和在西林壁换了个人似的,柳香玲不知道父亲一天到晚想什么,猜想可能是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故土和熟人,一时不适应。
“看看吧,说好二十五二十六来交货的,昨天不来,今天要再不来,那也就只好去一趟瓜坪……”
准备停当,齐柳笙边走边说,径直去集合队伍下山搬运棉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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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雪对穷人是种煎熬,对上山下山的人,多有不便,对另一部分人来说,却是好事情。毕竟瓜坪有码头,造就瓜坪的商业比较发达,即便冬天水位下降,不利船运,但不妨碍陆路贩运,年节来临,在瓜坪镇上有很多事情可做。
庞正明和江信北把齐柳笙的三百套棉衣裤的订单交给吴思棉,这算是吴思棉接到的最大批量的一单生意,后来庞正明又追加了六百套春装,而且之后还有夏装,秋装,前提是棉衣裤必须赶在腊月二十五之前交货。这是一项长期生意,为了争取以后的订单,吴思棉把瓜坪镇上最好的缝纫师傅,按庞振民交给的尺寸设计,裁剪。成衣厂虽然是厂,但人数只有十多人,成衣厂没办法,只能采取三班倒,连抽转,终于在腊月二十五这天交货,而恰好在这一天,刘琦把黄泥坡地的事情确定下来,不过范围面积扩大,完全超出了江信北当初的想法,庞振民按照江信北的意思做出的规划,没起到作用。
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一起,黄泥坡的事情,这边年无法启动,最快也得到明年破五之后,但庞振民担心变故,先把齐柳笙的货款提了一部分出来,连同手上资金凑足买地款,一起交给刘琦,把地契拿到手。
等着到年边,吴思棉自然想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庞振民又请来刘琦在中间作保,答应最迟二十八结清账,吴思棉才勉强答应出货。
把这件事情处理下来,已经到了下午,再上溶洞滩已经不可能。庞振民请金长锁和郑家代表带着自己一行五人去踩山,把地契所限定的范围踩出来,砍出分界线,插上标记,来年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买下的地圈出来。
第二天,雪仍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已经是腊月二十六,庞振民五人也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失信于人。留下陈义海看管仓库,一行四人迎着风雪驾上二架马车向溶洞滩出发。
上溶洞滩没有马车所行走的道路,马车只能行走到距离溶洞滩四里路上下的地方,要送货上溶洞滩还得爬几里山路。
到达和齐柳笙约定的地方,刚接近正午,庞振民把马车停下来,静静等候溶洞滩来接货的人。
山风吹拂,如刀片刮在脸上隐隐生痛,风中携带着雪上的寒气,嗖嗖朝衣领里钻,庞振民五人将衣服裹紧。
石顺东拍拍马车上的雪花,率先钻进棉衣包堆中,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其余四人如法炮制,有十来个大包,分二架马车,没车只有五包,钻进四个人,短时间内起不了多大作用。
远远地看到山头有人朝马车方向跑来,庞振民心喜,跳下马车,说道:“他们来了。”
杨友宁和张才景跳下马车,沿庞振民所指,却见那些人岔路奔向别的方向,不由大为泄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