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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陷入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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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云看向彩莲,彩莲应该早就知道理国公夫人的打算,可她却并没有告诉自己,如今她正安静地立在理国公夫人身后,淡漠地看着这一切,触到绯云的目光后,她竟然还笑了,笑得很开心,很满足。

被四个强壮的婆子狠狠按住,绯云绝望地闭了闭眼,理国公夫人因冷书宁的死而恨透了自己,怕是早就巴不得剥自己的皮,吃自己的肉才好,如今却只是逼自己嫁给理国公,一是因贤妃看重,这个时候对自己下手,会得罪贤妃,二是因为冷奕勋,如果自己无端死了,冷奕勋定会与她闹翻,如此看来,至少暂时无性命之忧。

“太太,世子爷死得冤枉,你可知,是谁给他下毒,害他不能人道?”

理国公夫人果然脸色大变道:“是谁?你快告诉我。”

“太太先放开我,我与太太做个交易,您所恨所悲全是因为世子爷早亡,如果能找出真凶,让您手刃仇人,也能出您心中一口恶气,更让世子爷在天之灵得以安息。”绯云大声说道。

理国公夫人心有所动,一旁的顾清雪却道:

“事隔好几年,许多证据与线索早就毁掉了,如何能查得出来?小云,你就安心嫁给国公爷吧,以后就是国公府的正经主子,你想查案一样也可以查。”

理国公夫人一想也是:“你成了国公爷的侧室之后,咱们就是一家子,书宁的冤情,你当然应该替他伸诉,别作无谓挣扎了,下去吧。”

绯云还想劝说,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一个婆子收回沾了迷药的帕子,拦腰将她抱起。

京郊相国寺里,七皇子正在厢房里大发雷霆,“混蛋,废物,全都是废物,连个阄人也杀不了,还让人捉了活口,废物!”

两个侍从缩在角落里躲避着砸来的茶杯,不敢说话。

七皇子砸了一气之后,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喜欢我,为什么他眼里只有勋哥哥,明明我才是他的亲生儿子,是他唯一的亲生儿子啊。”

突然,一声轰响,一个黑影破门而出,寒光凛冽的长剑直直地向七皇子刺去。

两个侍从动作算快,却还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剑离七皇子柔弱的喉咙才一寸不到,吓得魂都快没了。

但预计的惨叫并没有传来,另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和身扑上,将七皇子抱在怀里,自己左肩却生生挨了一剑。

两个侍从见机拦住刺客,那黑影却抱着七皇子翻出窗外。

侍从想去追,却以经来不及,漆黑的夜空下,空荡荡的只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黑影抱着七皇子跑得很快,几个起落之后,在一处隐蔽的草地上停下。

刚将七皇子放下时,执剑在手,警惕地环顾四周。

两条修长的人影缓缓从树后走出。

“是你们两个?”黑影惊愕地皱眉,挺剑就刺。

“左兄,等你多时了。”夜安离执剑迎上,冷奕勋则闲闲地靠在树上吃瓜子,一点也不着急。

那黑衣人蒙着脸,并不说话,却招招狠辣,夜安离虽然勇悍,却抵不住那人不要命的打法,急道:“阿奕,你是来看热闹的吗?”

“主意是你出的,当然就得以你为主,你可是大理寺卿,捉拿刺客是你的份内事,我就是来逛逛的。”冷奕勋对闲闲道。

夜安离气得哇哇叫,被黑衣人逼得紧了,不得不专心对敌。

冷奕勋看七皇子吓得缩在角落里,笑问:“吃瓜子不?我带了很多。”

七皇子早吓得面色发白,却一直倔强地抿着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听了这话,眼泪汪汪地就出来了,张臂向他扑过来。

冷奕勋张开怀抱,将他拥进怀里,却突然一把匕首抵住了七皇子的喉咙,漫不经心道:“左浩然,你是要再打下去呢,还是等着我给七殿下放血,他年纪太小,血量不够,怕是经不得放啊。”

黑衣人气得瞪目欲裂,怒道:“冷奕勋,你好卑鄙!”

冷奕勋笑得纯善:“还好吧,比起你左大世子来,我实在很善良,你看,我就没去宫里玩皇上的女人,也没有把无辜的人杀死当替身,诈死骗皇上。”

说话间,他扼紧了七皇子的喉咙,七皇子忍不住一声惨呼。

“你想做什么?”左浩然冲上前两步。

“打住,打住,你再上前来,我就真的给他放点血,小小年纪连亲娘也敢杀,将来真让他当了锦泰的皇帝,岂不会是个暴君!”

左浩然果然不敢再上前,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去自首。”冷奕勋道:“只是我没想明白,你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七皇子,还为他护他而受伤。”

“不关你的事,冷奕勋,你管得太多了。”左浩然说着,突然扔了个黑珠在地上,顿时升起一股刺鼻的黑烟,夜安离道:“不好,是毒气。”

正捂住鼻子后退时,听见冷奕勋骂:“毒死你才好,笨蛋!”

等黑烟散开,夜安离才发现,左浩然不见了踪迹,他竟扔下七皇子逃了。

“奶奶的,他知道我们不过是想引他出来,不会真对七皇子怎么样,又让他跑了。”夜安离七急败坏道。

冷奕勋将七皇子往他怀里一扔,转身就走:“我拦他前三路,你守着后三路,你却给他放了生?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叫我了,这么蠢,真不知道你这大理寺卿怎么当得下去的,为什么不回闺房绣花啊。”

夜安离抱着七皇子,被他骂得快吐血,偏偏他捡了道理,只得忍着,实在气不过嘟嚷了一句:

“阿奕,你这张嘴是吃抹砒礵长大的吧,怎么就这么毒呢?怪不得小云不喜欢你……”

前面那人果然顿住,回头白了他一眼:“我堂堂少爷,要她一个小丫头喜欢做什么,再说了,她是我的人,喜欢不喜欢也得爷我说了算,由不得她。”

夜安离听了追上几步,笑着问:“喂,阿奕,说正经的,我真的很喜欢小云,你若是不喜欢她,又不想给她一个将来,不如成全我算了,我给她下聘,让她当我的侧室如何?正好我娘也喜欢她,将来她跟着我,正好也能当我的帮手,我保证,会好好待她的。”

“侧室?”冷奕勋转过身来,嘲讽地看着夜安离,漆黑的夜里,他星眸灿亮冷冽如寒星:“哪天你敢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来接她,我会考虑考虑,阿离,她是我的人,没有谁能够轻贱她。”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阿奕,你说笑话吧,她只是个丫环呢,以她的身份,靖北侯世子侧室之位已经是抬举她了,莫非你能给她正妻之位?”

冷奕勋淡淡一笑,默然转过身去,继续往前。

“爷,不好了,绯云失踪了。”墨竹突然出现,跪在他面前。

“你说什么?”冷奕勋掐住墨竹的脖子狠声问。

“小云怎么会失踪,她不是跟你回了理国公府吗……阿奕,阿奕,你快掐死墨竹了,先松手,问清楚情况啊。”夜安离没见过冷奕勋如此激动失控过,忙去拉他。

墨竹差点闭过气去,被放开后,连连咳了两声,眼圈发红道:“爷,是奴婢失职,奴婢没有保护好小云。”

“不想死就赶紧说实情。”冷奕勋冷冷道。

“太太跟前的彩莲说请小云过去,说是小云立了功,太太有赏,奴婢就没想那么多,没着过去,可过了一个时辰小云还没有回来,奴婢感觉不对劲,就去正院问太太,太太说小云领了赏早走了,正院里的人都这么说,还有的说看见小云往大通院去了,奴婢又赶到大通院,还是不见人,从下午找到现在,整个理国公府都翻遍了,就是没见着小云,奴婢这才……”

话还未完,就被冷奕勋一脚踹翻,夜安离对着已经掠出老远的人影道:“阿奕,我先送七皇子回去,一会再去帮你找。”

“不关你的事!”那人远远的扔下一句,早没了人影。

墨竹捂着肚子挣扎着爬起来,夜安离关切道:“阿奕还真狠心,墨竹,你还好吧。”

“不许你说我家二爷!”墨竹瞪他一眼,一个起跃,也没了人影。

景乐宫里,皇上正与贤妃嗨咻,行至一半,外面传来吵闹声,皇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寝殿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白衣翩翩的男子气势恢宏地闯了进来。

贤妃娘娘吓得一声尖叫,“有刺客,护驾!”

“大姐,有刺客也被你魔音穿耳,吐血身亡了。”冷奕勋凉凉地站在帐外道。

皇上皱眉:“阿奕,你太过份了,惊忧圣驾该当何罪?”

“皇上要杀臣么?那就下旨吧。”冷奕勋无所谓道。

皇上气结,瞪他:“何事让你如此不知体统?阿奕,你以前虽然怪避,倒也不会如此行事啊。”

冷奕勋手一伸:“拿来。”

皇上愕然:“什么?”

“令牌,厂卫的令牌。”

皇上大喜:“你愿意了?”

“不错,今天我就接手,快拿令牌来。”冷奕勋很不耐烦。

“阿奕啊,你知道,厂卫是朕手中最后的一张王牌,不是最亲近的,最信任的人,朕是不会轻易让其掌管的……”

“你给是不给,不给臣走了。”俊脸阴沉,星眸里满是怒火与焦灼。

皇上愕然道:“作什么这么急?朕还有些事情要交待你……哎,慢着,朕给你就是,你这孩子,从来也没见你这么没章法过。”

冷奕勋接过黄金令牌,转身就走:“你真啰嗦。”

贤妃拥着被子探出头:“阿奕,是不是小云出了什么事?”

那个步子顿了顿,头也没回道:“你最好告诉你那嫡母,不要动小云,否则,我会把理国公府夷为平地。”

说罢,人已经掠了出去。

皇上与贤妃面面相觑,皇上脸色阴沉道:“一个丫头罢了,他竟然看得比朕还重……”

“皇上,阿奕素来是这性子,喜欢的,谁也动不得,这些年他难得对一个人上心,您就由着他吧,我还真怕他会成老处男呢。”

贤妃偎进皇上怀里道。

“处男?你是说,阿奕到现在还没有行过成人礼?他……他都二十了啊,不会也和冷书宁一样吧……”皇上大惊道。

“怎么可能?这话若是让阿奕听见,又要给您排头吃,阿奕啊,他是害羞,最怕和女孩子说话,您几时见他正经跟一个女孩子亲近过?那么多女子喜欢他,不是遭他朝讽,就被他无视,还好有小云。”贤妃笑道。

“那小子……朕真是……又爱又恨,他长得可真是……太象了,有时候朕会想,若是当年,容儿没有离宫出走……”

是夜,锦泰京都,神秘的厂卫全部出动,只为寻找一个年若十七的妙龄丫环,京成的高官贵族们莫明的惶恐慌乱,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尤其那些为官不正,有猫腻的,更是惶惶然。

可偏生那些厂卫们既不查贪没也不查反叛,只寻一个小丫环。

整整找了一夜,全城都快搜遍了,却还是没找到绯云的踪迹。

宁墨轩里,气氛很低迷,气压很低,四大丫环全部跪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红梅伤还没好,看冷奕勋一夜未眠,眼角泛起青色,心疼不已,怯声道:“爷……小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您……您还是先歇一会子吧,奴婢几个继续去找。”

“爷,会不会是太太把绯云藏起来了?要不,让奴婢再去探探……”

“禀二爷,太太过来了。”坠儿急匆匆进来禀道。

冷奕勋俊眸一眯道:“让她进来。”

理国公夫人满面是笑地进来,看这阵式怔了怔道:“奕儿这是做什么?她们几个可是做错事了?”

冷奕勋赤红着眼问:“绯云呢?你把绯云藏哪里去了?”

理国公夫人一脸愕然:“咦,小云不在吗?我正为她的事来找你商量呢。”

冷奕勋冷冷看着她,一言不发,理国公夫人也不介意,径自坐下道:“小云那孩子真是不错,聪明灵慧,又清秀可人,我和你爹瞧着都觉得好,她也有十七了吧,也到了配人的年纪,如果随便配个奴才那太亏待她了,所以啊……”

“你想说什么直接点,不要拐弯抹角。”冷奕勋连面子情也懒得维持,断喝道。

理国公夫人眼中闪过一抹阴戾,脸上还是有笑:“你这孩子,急什么,还不是看你看重她,又是拨在你屋里服侍的人,自是该知会你一声,这对那孩子也是天大的喜事,她一个奴才,能得这样好的姻缘,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我和你侈商量着,打算抬她做侧室,你看如何?”

冷奕勋怔了怔,疑惑地看着理国公夫人。

“侧室已经不错了,奕儿你要明白,就算再喜欢,也要看身份的,咱们可是公卿之家,讲的就是个门当户对,可不能太乱了规矩,会遭人笑话的……”

冷奕勋竟然俊脸微红,语气还是很不耐烦:“这事不急,她年纪还小,再过两年也不迟。”

“那倒是,这么说,你是同意她当侧室了?”理国公夫人顺着他的话道。

“但凭母亲作主,不过,她现在人都不知去哪里了。”冷奕勋满脸疲惫焦灼道。

“那就好,正好喜贴昨儿就发出去了,过几天咱们府里就要办喜事,自从你大哥过世后,府里已经许久没有热闹过了,死气沉沉的,实在沉闷得很。”理国公夫人听了喜道。

四大丫环一脸愕然,喜贴都发出去了?为什么她们一点消息也没听到?

不由齐齐担忧地看向冷奕勋,只见他面色更加沉令,眼里滑过一抹微羞,起身道:“再如何,也得等先找到人再说啊。”

“找人?找什么人?小云吗?哦,你看我这记性,我让她去慈济寺斋戒了,三日后就会接回来,奕儿啊,你心急什么。”

理国公夫人一脸无辜地说道。

四大丫环齐齐一怔,怎么没想到小云会去了寺院,怪不得怎么找也找不到,根本不在城里嘛。

回神间,冷奕勋已然起身向外走去。

“春喜,备马,去慈济寺。”

墨竹忙跟上:“爷,奴婢也去,不看到小云,奴婢寝食难安。”

看着远去的主仆二人,理国公夫人眼里露出残冷的讥笑,带着丫环也出了宁墨轩。

“太太,贴子现在就发么?”赵妈妈过来问道。

“赶紧的,趁他去了慈济寺,把喜贴全都发出去,京城凡是相熟的,不管关系如何,一家一份,不得有漏。”理国公夫人冷笑道。

绯云醒来时,眼前有豆大的灯光晃动,她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疲软,怎么也提不起劲来。

“你醒了?”彩莲过来扶她。

“这是在哪?”

“慈济寺,你忘了?太太让你来慈济寺斋戒几日。”彩莲端来了碗茶递给她:“喝点水吧,你晕了好几个时辰了,肯定口渴。”

绯云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感觉头还是昏昏沉沉的,看了眼四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紧,外头也只有一个小丫头在守着,看来,似乎并不担心她会逃走。

“小云,你别怪我,我是觉得这样对你好,你以前多可怜啊,被人欺负,谁都敢踩你一脚,以后当了国公府的侧夫人,那就是正经主子了,比起以前彩霞的地位还要高,绯玉姐姐也能讨你的光,将来定是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彩莲劝道。

“这么好的事,不如给你好不好?我还是不我的奴才,你去当姨娘,当正经主子!”绯云没好气道。

“我哪有这个福份啊,要是太太能看上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忤逆太太。”彩莲苦笑道。

“我肚子饿了,可有饭吃?”绯云不想继续与她说下去,只想吃饱了,好有力气逃走。

饭菜很快端上来,彩莲在一旁看着绯云吃,不时地替她添菜。

绯云并不恨她,她们是不同时代的人,会有不同的思想很正常,也许在彩莲看来,自己的作法就是不识抬举。

“你怎么不吃?”

彩莲怔了怔,眼里滑过一抹喜悦:“我吃过了,你吃吧,明天就要斋戒了,想吃肉就不可能咯。”

彩莲又给她夹了一块排骨道。

也亏得她能在寺院里给自己备浑菜,绯云心中感激,吃得也快。

吃饱喝足,洗漱后,两个同睡一个床。

天蒙蒙亮时,绯云悄悄爬起来,装作要去起夜,偷偷朝门外走去,回头看彩莲,她睡得正香,不由得心虚,彩莲,对不起了,我实在是不想嫁一个半老的老头子作小老婆,如果可能,我会让二爷救你的。

整个寺庙里静悄悄的,连守夜的小丫头也睡死了,绯云逃得异常顺利,出了寺院门,朝着下山的路拨腿就跑,随知还没跑两步她就跌倒在地,腹中疼痛如刀绞。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正疑惑间,就听有人冷笑着走来:“太太还真是料事如神,算定了你会逃走,我说小云,你就不能消停些?”

彩莲过来扶起她。

“你给我吃了什么?”绯云甩开她的手。

“不是说你很聪明,观察入微么?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你吃的东西里有毒?”彩莲讥诮道。

“不对,我吃的饭菜并没有毒,我都用银针试过了才吃的。”绯云肯定道。

彩莲怔了怔:“你倒精明,竟然带着银针走。”

“是茶,是我醒来时喝的第一口茶,那时我精神恍忽,根本就没有防备你,不对,因为是你,我才没有防备,彩莲,枉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你要试我给你的吃食有没有毒?最好的朋友你明知我最想进宁墨轩,你明明也有能力帮我,却置我于不顾,只顾着勾引二爷!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朋友?当年你被人欺负,没一个人愿意理你,只有我对你好,你又是如何对我的?”彩莲一掌将绯云推在地上,大声吼道。

原来,她是因为这个才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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